社区蟑螂杀虫剂
所谓的「蟑螂理论」,即当你看到一只蟑螂时,要意识到这背后可能是一窝蟑螂,真实情况可能比表面所见严重得多。「社区蟑螂理论」是我自创的,但我觉得它在社区非常常见——比如当你在社区遇到了一个蛮横无理、飞扬跋扈的家庭式,他们已经在其他地方用同样的手段为自己获得足够多的特权了。
自从上次那件狗咬人的事情之后,我也在朋友圈和朋友聊起了这件事,一般「关心我」的是两件事,一件是我有没有通过这件事「讹一笔大的」,另一件是如何找到一种行之有效的「社区蟑螂杀虫剂」。
你是否知道有一种蟑螂杀虫剂,其实是通过药饵使蟑螂中毒,或带回家给自己的蟑螂一家?当蟑螂毒发死亡后,它的「家人」会分食它,直到这个毒在整个家族里散布开来。如果这种用药思路是科学的,那这或许也是对付这种社区蟑螂最好的方法。
这个阿姨当初连派出所民警都不怕,当然因为她也是社区工作人员,所以明白民警本身也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跟「蟑螂」硬碰硬没有任何胜算——跟傻逼争执必输的原因在于,他会想将你的智商拉入他的水平,再用经验打败你。
但就是这么天不怕地不怕飞扬跋扈的阿姨,当意识到自己是「过错方」时,在我面前也谄媚起来,所以我就顺杆爬地跟她聊了聊养狗「心得」,抓住了她的一系列「骂人骂七寸」的软肋。
- 她非常在乎自己女儿买的狗是上万级的,所以当她给我发来 4500 元的发票收据时,就算见面打完招呼的第一句话,不是关心我的伤势,而是急于解释这个 4500 元是定金,而不是实际购买价格。
- 她因为是社区工作人员,所以自知不办狗证是违规行为,所以她把这个责任外归因给了女儿,即女儿买来了狗不想照顾就丢给了自己,自己也因为不想照顾,丢给了自己的母亲。从这样的描述中,可以轻易地找到漏洞——她们家的男性成员在功能上是完全缺失。
- 一种可能,由于这个家庭的女性地位更为强势,比如可以看出蔡家两姐妹一直以来都是打组合拳,在社区里横行霸道。她们希望的家庭结构,也是男性符号被压制的;
- 另一种可能,由于这四个女性的性格问题,她们在亲密关系方面存在问题,正常男性无法与她们相处,所以这个家庭出现了完全女性化掌权的情况,而蔡家大姐是这个家庭的「大母神」;
- 她一家人都已经习惯性地「恶人先告状」的外归因,所以这也是她们一家人的生存法则,通过外归因和先定罪的方式迫使对方放弃争执。比如老太太遇事之后,第一时间是向自己的女儿控诉是我家狗先找上她的;以及和我正面沟通时,阿姨也是先用两个罪名给我下套,见我咬死她没有狗证这件事后才不得不就事论事地讨论处理方案。
最近老婆精进了八字,我也莫名其妙地跟着学了不少,里面有一个关于「通关用神」和「病药用神」的理论更像是一种底层逻辑,在这件事情上也是相同的。
简单来说,金克木,如果金太强,木会被压制得喘不过气。这个时候,如果加入一个「水」,原本金生水,水生木,于是金的大部分力量都被用去生成水,再由水补全原本很弱的木。这是「通关」的逻辑;
另一个思路,金克木,但是木生火,火克金。这个时候,如果加强「火」,就可以通过克制金的方式来避免过分地克制木。这是「病药」的逻辑。
换个更简单的话来说,「通关」是「捧杀」,「病药」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捧杀」之术我已经在和阿姨的聊天中解决了,比如我夸她的狗品相不差,但问题出在没绝育和没上过学。捧杀的结果是她甘愿报销了我选择最贵的狂犬疫苗的费用,同时开始抱怨她的女儿养狗不负责任。这个捧杀留了一个内耗的点,即她们如此看重自家狗的品相问题,就意味着她们希望通过繁殖获得更多的「好处」,绝育这件事本身与她们想要留住品相的思路是违背的,所以我明确告诉她们,母狗不绝育未来只会越来越严重。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前提,是敌人得有一个敌人——如果没有,那就树敌即可。一般而言树敌逻辑有三:
- 利益:若涉及利益,即最大的捆绑工具;
- 损失厌恶:若还未造成利益,则宣称利益即将被损害;
- 谁弱谁有理:在人群的见证下,弱势会得到更多同情;
社区有个养狗的「倔老头」,他几乎认识社区里所有的养狗人,他一直是我观察的对象,所以当我通过狗跟他建立了很好的互动关系后,他便成了我很好的「传话筒」。比如去年投毒事件比较严重的时期,我借由他同样是养狗人的身份,同时又是个非常倔和认死理的人设,让他去向物业施压进行巡逻和绿化带巡逻清理的工作。
狗主人之间并没有直接的利益联系,但可以轻易地制造损失厌恶——今早我遇到了倔老头和另一个狗互动过的狗主人,我聊起了被狗咬的事情,同时把上一个小节提到的要素都变成了关键词:
4500元买来的没有上过学的未绝育的母狗,没有打疫苗、办狗证,把我咬伤之后,只能我自己去打狂犬疫苗,她们恶人先告状说是我家狗脾气不好。
损失厌恶和谁弱谁有理在这一件事里交代清楚。这里有一个前情提要,就是我家奶子和咪盔很会给情绪价值,每一次和倔老头互动时,都把他搞得花枝乱颤的,所以他知道狗脾气不好的是对方的母狗。
写到这里,就完结了《骂人骂七寸》的后续部分——反向利用群体构建更难攻破的乌合之众,从而迫使对方变成个体与群体之间的对抗。
当然,有人会站出来说这是在「传闲话」,的确这套流程也可以用来「传闲话」,比如我逢人便说她们家的母狗有狂犬病,狗咬谁得病。这样的结论或许比我在这里构建一个关系网来得更快。但同样的,这样的流言蜚语最终也要付出代价,比如当我的气势在短时间内反扑对方,那对方也可以利用这样的「谁弱谁有理」来建立属于她的乌合之众。
斡旋的魅力不是一招致命把对方打趴,而在于你可以反复地操纵对方的下一次行动。即「输赢」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值钱的是你可以让对方足够内耗而变成了「蟑螂把药饵带回家」的局面。再简单一点,就是你踢了他,他一定会回去找自己家里更弱的人踢一脚,而变成家庭的内部矛盾。
这便是所谓的「社区蟑螂杀虫剂」,即「人言可畏」。
最后需要再次强调,遇到矛盾便采用「算了算了」的方式并没有错,同时也不能用「算了算了」作为正确的处理方式来证明别人的「搞事情」是错误的。而「算了算了」到底是哪一部分「算了」?也需要问问当事人自己,因为他们或许才是最关心「输赢」的那群人。
所以绕回来了,如果你觉得「输赢」很重要,那就试着抱团生存,等着他们把胜利的「药饵」带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