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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级歧视到底在歧视什么?

作者 ONO
2025年3月26日 11:00

抱歉,今天这篇文章确实会涉及到「阶级歧视」,但不是直指阶级本身的人物肖像,而是聊聊「为什么」。

这两天发生了件很有趣的事。因为家里养了两只柴犬,想着要在樱花季的时候带着他出门拍照。但樱花季就意味着公园里到处都是人,所以我们还是决定在家里买了几大箱的樱花切枝,插在水培瓶里在阳台搭建出一个在樱花树下野餐的场景。给奶子拍完几组照片后,也算是带他去樱花季拍过照了。

到这里,你大概可以预判一下,在这样的内容下面会出现怎样的评论呢?

大部分人会因为关注到狗,而与我们产生互动,也有人羡慕我们的创造力。没过多久,就出现了我「期待已久」的评论——质疑「动机」。

折了不少树枝子啊。


网络嘛,并没有设立使用者的门槛,所以会出现这种评论也是在意料之中的。我很喜欢这种看似逻辑跳跃了好几个维度,但事实上只在当事人自己的认知范围里扑腾的「观点」(当然,大部分这样的人,会觉得自己的「观点」就代表了「事实」)。

在之前,小红书上有一则有趣的帖子,大致是一个烤肉店的老板,不允许自己卖的烤肉给狗吃。下面的评论可想而知,又将会是一场「爱狗人士」和「厌狗人士」的战争,进而会进化成「无孩爱猫女」和「男权规则」的性别冲突。但是,不卖给狗吃,这不就是一种简单的契约行为,而且烤肉摊老板也愿意承担放弃卖给狗那一部分的收入,这一切都是合同里的意思自治,那这群人到底在吵什么?

很显然,事实没有任何好争论的,所以他们回到了「动机」上面去支持他们的观点。以至于,当观点完全从新闻本身这个事实脱离的时候,变成了两个群体之间对于动机的揣测——你反应这么大,不会是看见狗可以吃烧烤破防了吧?

当然,对于那个质疑我们是去市政绿化折枝的评论,也可以用这种质疑动机的方式给怼回去:

你看见狗都可以拍樱花照是不是破防了啊?


我一直相信,文革时期的血脉基因其实一直都在代际遗传着。其实吧,这件事就是几百年前勒庞在《乌合之众》里提到的「群体效应」,只是文革时期将另一个东西发挥到了极致——个人崇拜与自证陷阱

简单来说,对付个体、最轻松让对方被困在逻辑陷阱里的方法,就是利用「自证陷阱」,接着才是上纲上线。不得不说,我当年也用过同样的手法,在疫情期间面对百般刁难的大妈志愿者,她要求我必须提供24小时核酸检测报告,才能进医院看病。我拿着绿码反过去质疑她:「你是医院领导吗?你能给我看相关的红头文件吗?你是国家主席吗?还是说你要对着国家主席干?你当志愿者每天管的两顿饭不要了是吧?」

从上纲上线到降维追杀——我承认这套组合拳太下三滥,而且就他妈是文革时期的组合拳啊!

其实,从这一点,你能很好地分辨出跟你对话的人,他究竟是不是一个能「聊下去」的人。所谓的「聊下去」,就是你们能彼此平等尊重,面对观点冲突时也不会上升到认为对方是在对自己的人格尊严进行攻击,从而进行理性探讨、就事论事,若涉及情绪层面的,可优先解决情绪问题,而不是永远无法对齐信息

我欣赏有质疑能力的人,但是他在质疑什么又会分出了「阶级」。

  • 质疑事实,这是在保持清醒,从多个维度避免自己陷入沉默螺旋;
  • 质疑观点,这是在保持独立思考,但质疑本身是需要提出新的观点,而不是为了质疑而质疑,那叫抬杠;
  • 质疑题干,这种往往会发生在无意识「对抗」的人身上,他们会因为无法带入、或是不想代入某个命题或观点时,会采用质疑题干、纠结条件、纠缠事实细枝末节来规避所谓的「回答风险」;
  • 质疑动机,不仅无视事实、不还原事实,且完全按照自己的认知水平以最坏的方式揣测对方,从而引出动机不纯的结论;
  • 付诸逻辑谬误,AB不同,只要证明A是错的,那么B就是对的;
  • 付诸阴谋论,甚至有的人不需要任何证明的过程,因为阴谋论根本不需要逻辑思考,有再多的事实摆在面前,都可以通过循环论证的方式使其陷入自证陷阱。

该说标题的事儿了。其实所谓的「阶级」,在我看来就是因为「质疑等级」分出的思考和认知的阶级。而这个阶级本身确确实实跟一个人的眼界、经历、思维可触达之处有密切关系。

如果再往上一层表象去推测,那可能就跟金钱相关,因为财富可以让他拥有更多体验生活的机会;可能跟血缘关系相关,因为生儿育女之后,心有不甘地放弃了年轻那会儿想要折腾的坚持和梦想;也可能跟情感有关,因为无法割舍关系,而在关系里成为了那个时刻忍耐的角色。

所以很有可能,表象是不同的阶级在互相歧视财富、年纪、性别、婚否育否。但是如果再往深层想一想,之所以很多人在朋友结婚生子之后,两人的关系就莫名其妙地断开,甚至聊不到一块儿,是因为我没有那么多精力去跟对方聊一下午的「育儿经」,他也不愿意从我这里听到那些测试人性的小游戏,因为它对育儿没有任何意义。

而这一切的冲突,都来源于认知,特别是当形成了确认性偏差的认知。

就好比一个天天都在刷中美关系短视频的人,信息茧房里的赶英超美早就是基准线了。当他在现实生活中听到一些人对中美关系的客观分析,他一定会站出来破口大骂——「美国早就夹着痰盂逃回他美利坚啦!」

说实话,我非常歧视这样的人。如果你也是,我们还能精准地描绘出这类人的人物肖像,甚至还能在生活中找到与之对应的人。

如果说阶级歧视,底层在歧视的是「认知」,那「认知」同频本来就是件困难的事情,就像你不能告诉井底之蛙在农场的边缘有一片世外桃源般的池塘一般——只是这个Z时代更狠,让井底之蛙能轻易地看到那些世外桃源般的池塘,他们便觉得自己已经去过了那些地方。

另一个思路,既然无法同频,但又不想被他们设下自证陷阱,在「质疑」那部分,其实方法都说了,用魔法打败魔法吧~

所谓背刺

作者 ONO
2025年3月14日 11:00

试着想象这样一个场景,你跟你信任的战友在战壕里,准备等待敌军暂歇停火的空档,朝对方发动最后的攻击。你需要对方用机枪控制场面,好给你足够多的时间去投掷炸弹。你们俩从对方的眼神里确定这默契和决心。这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对方的火力停歇可能比你们预判的要短暂很多,极有可能你们误以为等到对方换弹药的那一刻,你的战友刚起身就被对方紧接上的火力给击中。

现在,对方的火力停歇了,你的战友告诉你:「抱歉,我没办法替你做头阵,我不希望你帮我做决定。」

「操!?」

这就是所谓「背刺」


现实层面发生的「背刺」,可比我举例的能量等级强多了。因为裹挟了大量情感、沉没成本、信任基础的亲密关系,一旦发生背刺,就意味着发生了全盘否定的能量等级事件。

老婆对于我们和助理因为珠宝贩卖发生观念冲突的事情,做了最后的总结:

也许在我们「主观世界」里,做任何事情的第一原则是「会让我们快乐」——如果感受不到快乐根本很难坚持,又要如何抵御现实的波涛汹涌?

于是情绪价值摆到了第一位,我们消费着「情绪价值」,也很乐意为别人去创造「情绪价值」,近而实现小的财富自由。

所以在我们看来,珠宝首饰这些「亮晶晶」的东西,是归属于情绪价值类消费,而并非实用主义吃饱穿暖的范畴——要吃饱饭才会去追求皮薄馅儿大的饺子,但是谁会把饱满馅料的饺子挂在脖子上呢?即便有喜欢饺子项链的人,还会纠结饺子皮上的褶子是不是符合自己心意呢!

所以这段时间,我把大把时间成本、金钱成本还有关于情绪价值消费的经验兴致勃勃传授给助理,并且隐隐期待这样去做事可以让我们即快乐又能把钱赚了。但是事与愿违,皮薄馅儿大的饺子项链就跟曾姐的尊严以及她的价值观牢牢绑定——我给的越多,就被创的越死。

行吧行吧,「唯有主观不可破」这件事我算是领教了。确实如果基础的观念都无法达成一致,那必然越合作越痛苦,这太违背我的「快乐第一」法则了。


其实这件事对我来说,有一个最初的预判——因为助理是一个对抗性人格,所以极有可能会在观点碰撞的过程中出现「对抗」的情况,所以我也预留了足够多的缓冲时间。

但整个事件的升级,是助理认为,我们总是会反对她的意见和看法,渐渐地便不再愿意表达和交流,甚至会认为我们在跟她的交流、教授的过程中,会对她做出「不知好歹」的评价。

卧槽,这就好比是我们要一起打仗了,她突然对我们说:「我不想跟你们组队了,因为你们会瞧不起我。」

这是让我彻底炸掉的点,虽然它还没有到实际的背刺层级,但它已经达到了「准背刺」,因为你不知道下一次她还会不会用同样的逻辑进行最终背刺。比如当我们建议的设计风格也没有得到市场反馈时,她会用来作为证明自己是「正确」的依据,从而将合作关系分割成「我跟你」。

这便是「背刺」最无解的地方——当你在用「我们」看待关系的时候,却因为某次冲突,被对方拆分为「我跟你」,拒绝交流、拒绝复盘事实、甚至拒绝回应,让关系完全退回到原点。

但反过来说,遭遇「背刺」的人,是不是也应该重新回想,这段关系或许一开始就应该按照「我跟你」的方式来「结算」关系里的利益,这个利益不仅仅是指钱,也有情、面子和谁付出更多的情绪价值。


如果一个人在关系里不断测探对方,需要不停确认彼此的关系是不是「我们」,这样的能量级别又变成了「作」——就好像是登山时的保险绳,为了测试它是否牢固,我们可能都得扯几下,但有的人总在怀疑,是不是下一次就是绳子松断的时候——所以这个试探会持续下去。

当这样「作」的能量等级过犹不及时,又变成了对另一方的「背刺」,因为这样的测探并不是在确认是不是「我们」,而是从一开始打从心底就不信任对方罢了。

然而,关于「我们」的调频,并不是一种所谓的默契,有时候它需要激烈的冲突,才能确定其存在。但是,大多数讲究「以和为贵」的人,在冲突发生时,都会本能地逃走,并在内心上演无数的内心戏,直到自己在现实开始表演起那个「被辜负者」的角色,这个时候才是真正「背刺」的完成——但,当事人也已经完成了合理的自洽,再想要解决已经于事无补。

很可惜,亲密关系没有「契约」,虽然婚姻可以用「离婚」及财产分割来作为违约赔偿,但大多数的关系,都是在没有契约的情况下因为契约精神毁于一旦。

既然是契约,那又得回到「商量」的那一步,把事情都说明,总比关系不明不白地死亡、甚至是无回应的绝境要好。

功利与体验

作者 ONO
2025年3月13日 21:10

每次苹果发布新产品时,都会分成「首发党」和「等等党」。为了彼此证明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就会进入到「证明A是错的B就是对」的中国式逻辑怪圈——「等等党」嘲笑「首发党」购买的新品会有很多不成熟的瑕疵,流水线起码要到5、6批之后才会稳定;而「首发党」又会用「早买早享受」去羞讽「等等党」,认为他们永远是在为自己的「穷」找说辞。

看多了,就觉得无趣了,但人们还是习惯性地进入到这样的赛道,开始妄图证明自己是对的。

昨天说到的「吵架」,今天算是彻底落下帷幕。结果并不愉快,但也让我找到了另一个内核。

助理制作珠宝,总是在强调性价比、用料足、选材好;但我们比较在乎设计款式、销售策略、市场定位。你会发现一个问题,这些事情难道不是在一条产品线上的吗?但往往人们陷入到其中一个环节,就很难自拔。

要设计,就意味着成本会提高,成本就成了逃回「产品」本身的借口;但是产品做出来一坨大便、无人问津,又会把「设计」当成借口,开始狡辩是市场不理解自己的产品,明明自己已经用了最好的材料、最性价比的方式去「对顾客好」。

于是,我们希望助理先跳出她埋头苦干的状态,去看看更远的东西,而不是呕心沥血做出一个产品、无人问津,又开始「努力」地做下一个产品证明自己。


但这就是核心分歧:

助理觉得「卖出去」就行,而我们主要是在「理解美的原理」。功利主义很容易得出一个结论:「我都已经卖出去了,所以不需要折腾设计」,以至于这个分歧越来越大。

之前和朋友小袁聊起「市场」,销售和价格是市场最后反映的。根据销售和价格调整的商品也必然会「慢一步」,也是我们觉得最容易钻牛角尖闭门造车的环节——当市场没有反馈,我会继续「坚持」,并认为是市场不理解自己;当市场有反馈时,市场的大小和视野,也决定了我「坚持」的大小和视野。

我的创作期,也有很长一段时间处于这样闭门造车的状态。所有的驱动力都来自于「埋头努力」。当时老师丁锐先建议我去看剧本结构,我也会抵触,因为这是模板化的东西,要承认模板化的存在,就意味着要面对别人的模板化「能卖钱」的事实。但渐渐地,在练习的过程中,就会发现结构的意义跟穿珠子一样:这里太平淡了,是不是应该有一个黄金比例的隔珠?

之后老师丁锐建议我看哲学,我最开始也很纳闷,这跟我产出作品有何关系。哲学没有对错是非,会有多个视角去理解同一个课题和生命的意义,它变成了一个最前端的原理:「他为什么能卖出去」要看见的不再是产品和定价,而是更多层面的为什么——他的营销手段、他的产品展示逻辑、他在讲什么故事、他如何赋予意义……(剧本)结构是车架,(哲学)原理是汽油,它们当然可以单独存在,但它们也可以是组合起来的一辆属于自己的、能够跑下去的作品。


自此,我发现了问题所在。助理在贩卖珠宝时,考虑的是权衡成本以及销售带来的实际利益,这是典型的「功利主义」;而我们暂时跳出了销售的环节,弄懂原理,想要找到属于自己能够折腾的「意义」和「盈利点」,是所谓的「体验派」。这件事本质来说,是功利主义和体验派之间的冲突。

并不是说功利主义不好,它能够更全范围地看见利益点。但过分的功利主义,会损失人情味、脱离市场;相反,体验派如果太长时间远离市场,也会变成自嗨的游戏。

这两个观念中间本身有一个可以重新联通的方式,但正是因为人们陷入到了其中一个视角,而进入到了那个「证明A是错的B就是对」的游戏之中——这个时候,就再也没有人愿意跳出局内,用客观的视角看看彼此观点。

甚至这个时候,他们怒火攻心,把所谓的观点也当成了攻击自己的「事实」

那他妈还玩个屁啊。既然观念不同,那就各自安好。


再次强调,功利主义和体验派并没有谁对谁错,谁更高级的说法。

而我作为体验派,则觉得:浅尝辄止不是不行,但我觉得有些浪费这一场「生而为人」。

高灵性与高敏感

作者 ONO
2025年3月6日 19:15

聊这个话题有些危险,因为这两个词已经被灵修团体拿去占为己有了,甚至还混为一谈。如今但凡涉及到这个话题的,多少也会被打上「灵修」标签。

这个行业越兴起,就意味着这两个词越脱离原本的实际含义。举一个有些恶心的例子,就好比是混了屎的大米饭,这群人竟然在津津有味地讨论这个米饭有多少营养价值,完全不管这碗饭是不是已经没人想吃了。

聊起这个话题,是因为最近看到一些播客在以「高敏感人群」作为话题,聊了聊这群人的甘苦谈,最终结论是:高敏感的人往往都是高灵性的,他们是因为拥有灵性的天赋,所以因此变得敏感,不善于社交、不吐露情感,往往会在关系里默默承受伤害的人。

我听到这个结论,满头问号——什么,现在已经不仅仅在聊掺了屎的大米饭有多少营养,现在是要喂给别人吃了,还要逼迫着别人说这碗米饭真好吃。


谁在为「高敏感」发声?

个体观点看认知,群体观点看利益。

既然这是一个群体的「共识」,认为高敏感的人即高灵性的人,那么群体之所以强调这个观点,可以多一个心眼从「谁受益」来看观点发出的原因。当群体在为一群人发声的时候,要么是为了群体本身的利益,要么就是需要通过群体来割韭菜获取经济价值。

例如,很多宣扬不婚不育经济独立的女权博主,其实背地里都是已婚已育的女性,通过对立性别的方式来拉拢群体,从而通过直播带货的方式收割韭菜。

我在小宇宙上搜索了关于「高敏感」的流量内容,看到大部分关于高敏感的节目,会不约而同地导向某种共同归属——卖课。至于课是怎样的课,大概又是那些笑着说梦想、哭着聊童年、向原生家庭控诉,用爱来感化拥抱。

「敏感」一词在某些场景下略带「贬义」性质,例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敏感,我就说你几句就不乐意了」。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为自己贴上「负面标签」——但同时,当大家都在规避某一个负面标签时,一些人又希望通过负面标签的方式来凸显自己在人群中的「特别感」。既然「敏感」不能满足所有人,那就混淆另一个听上去更抽象、神秘、好听的词——「高灵性」。

于是,这个市场就在这两个定义的混淆之中,孕育出来各种形态的大粪配米饭。


回归定义,高灵性与高敏感

高敏感:Highly Sensitive Person,简称HSP,系指一个人对外界各种刺激比一般人敏感,感受和情绪亦比一般人激烈。(所属心理疾病)

高灵性:高灵性人通常指的是那些具有高度意识和灵性觉醒的人。(所属超个人心理学)

他们之所以会搞混的根本原因,在于他们都代表了人的某种「敏感性」,前者是对于环境变动、情绪场等过度敏感;后者是对于事物本质、高阶意识、玄学或神学的高度敏感。

除此之外,两者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我认为其根本在于是看这个人是「内观」还是「外观」,简单来说,就是当事人是否在意外界的评价。

很显然,高敏感人群因为可以轻易识别他人情绪(甚至因为不敢确认而过分误读),所以他们极其在乎自己在他人眼中的评价。因此而产生过度的内耗;但是高灵性人群并不在意他人眼光,甚至会被群体当作「疯子」进行排挤,他们的内耗来源于自我认知的束缚,而非他人评价的好与坏。

于是,这里就可以罗列出这两类人的本质区别:

  • 自我察觉与他者映射
    • 高灵性人群往往拥有更强的自我察觉能力,能通过自我察觉的方式理解情绪的发生、流动,甚至是控制情绪;但高敏感人群因为受限于情绪的影响,他们往往需要通过他者映射的方式,确定自己的一言一行,他们不是在控制情绪,而是在压制情绪,从而导致自我攻击、踢猫效应等;
  • 共情能力的滥用与退出机制
    • 高灵性与高敏感人群都拥有非常强大的共情能力,但因为情绪处理机制的能力不同。高敏感人群无法控制情绪的自然消亡,所以他们往往容易沉溺在共情之中;但高灵性人群拥有更强的洞察力,可以通过大量现象追查本质的方式,将他人的情绪变成一种「合理性」,从而获得一种共情能力的退出机制,避免过度沉溺情绪之中;
  • 超越二元对立
    • 善恶在表象是对立的存在,但在本质的暗河里,它们本就是一体的存在。就像是所谓的上善若水,本就是极致毁灭的开始。神学领域常常会提到「过犹不及」这个词,它并不是极致的二元对立在最终那一刻转瞬即逝的规则,而是当善存在时,恶也必然存在于善的内部——这便是高灵性世界的规则;
    • 也就是说,高敏感人群往往会出现「既要又要还要」的情况,因为他们会本能地将选择和代价分离,变成两个独立发生的概率事件,当谎言说到足够多的时候,代价则可以忽略不计,从而变成一场侥幸游戏;
  • 活在过去、活在当下、活在未来
    • 这部分很值得单独拿出来聊聊,那这里就先说结论:抑郁症是「活在过去」、焦虑症是「活在未来」、超个人是「活在当下」;
    • 活在当下,接近于哲学家加缪提出的「世界是荒谬的」哲学观,正因为世界是荒谬的,所以活在当下是人类唯一能够掌控的,非信仰、非欲望、非理性,但又是对生命最实际的感知;
  • 认知层次
    • 并不是说高敏感人群的认知层次「低」,这绝对没有贬低之意。而是指,认知层次被分成「大我」跟「小我」,即「我与世界的关系」和「我与你的关系」。高敏感人群往往更关心的是自己,无论是在乎他人的评价、还是被环境所影响。而高灵性人群,因为冷漠地看待关系本身,所以外界对他们的刺激是超脱小我的。例如他们会希望寻找到宇宙的奥秘、时间的存在性等等;
    • 我这里想到一个很好区分是否是「高灵性人群」的方法,大部分的行星落入了星盘的上半部分,也就是8宫-12宫的范围之中,有可能是高灵性人群。(这是后话了)

区分的意义

高敏感人群最大的问题,是因为敏感导致的持续性内耗。当这种内耗超过当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时,心理问题就会被引爆。当「高敏感」和「高灵性」被混淆之后,很多所谓的课程,都会推动高敏感人群去直面情绪、拆解情绪并理解情绪。

不是?你让一个恐高的人,站在世界的最高点,去凝视深渊的中心,这不是在治疗,而是在搞垮他内心最后一条退路——即,我原本还可以选择逃走。

目前国际上公认的高敏感(HSP)治疗方法分别有:行为认知疗法,即避免过度思考(甚至考虑通过药物的方式阻断部分躯体敏感度);躯体疗法,通过察觉身体反应更好地避免情绪;正念,培养情绪察觉力,避免被过度情绪困扰。

高敏感人群之所以无法「直视」情绪,是因为他们既要同时处理自身的情绪,也要时刻共情他人的情绪。他们越是在乎他人的评价,就越是会留意他人的情绪,而这些情绪的出现和指向,都会因为高敏感人群的主观感受变得更加复杂和难以拆解。

然而,高敏感人群的自身情绪本身又是因他人而起,那要完全解开自身的情绪问题,又必须要回到深渊之中,去直面那个其实什么都没有的「林内无鬼」。

与其识别情绪,不如去识别情绪因何种「认知」而发生。(参见《油漆未干是事实还是观点?》

于是,这里又回到了高灵性与高敏感的共性——它们最终要突破的始终是「认知束缚」,高灵性需要通过接触更高维度的认知,去摆脱地维度认知的纠缠;而高敏感需要突破认知,去重新理解自己在人际关系里的锚点,从而学会构建亲密关系,避免永远都是在自我关注。


这群割韭菜的人,无非就是让简单变得更复杂,让恐惧沉沦为痛苦。

把成功说简单,把大傻逼演成了小聪明

作者 ONO
2025年2月25日 10:58

第一个故事,是把成功说「复杂」的案例。但在这里,我称之为是「把大傻逼演成了小聪明」。

曾经吐槽过的一个「播客联盟」,最近觉得更傻逼了。

我算了一个账,我们正在做的播客,差不多快 3 个月的时间,共计发布了 64 篇内容,订阅者在 950 左右,上榜的次数差不多超过十次。在没有推广的情况下,单次阅读量在第一天如果突破 50+,如果话题有趣,第二天凌晨大概率会上榜新星榜,上榜后的播放量会突破 200+,甚至是 1000+。

同样,上面我提到的那个号称自己是「重庆首个粉丝破万」的播客,订阅量 10000+,每一次发布的内容,在当天阅读量也仅仅只有 50+,三天之后,会卡在 100+ 的播放量。这里做个除法,就明显能发现这个所谓的过万订阅的播客,事实上播放率非常低,我不得不怀疑它所谓的粉丝不过是买来的,或者是每次做所谓的线下宣讲活动,要求与会者现场添加的「数值」。

我记得当时他们在所谓的「播客大会」上提到一件事,就是他们第一次接到广告口播订单时,大家都非常云淡风轻地接了,然后熬夜不停修改出了让广告主满意的广告嵌入的节目。这些「创作者」们,长吁一口气,表示自己真正想要做的,是有质量有想法的节目,而不是为了这些五斗米折腰。

他们把接广告这件事,说得非常云淡风轻,但事实上在他们每一期的播客结尾,都会插入「接口播」的广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播客是可以接广告的。这难道不是打了「云淡风轻」的脸?

直到这两天,突然也有广告主找上我们,希望我们也可以接一些广告口播——这并没有那群「创作者」说的那么困难,也不是「这是行业对自己播客的一种认可」。这并不是件复杂的事情,只要产出的内容够多、内容够有趣,自然就会有人找上门——而不是他们所说的:我们做到今天这样的成绩,是你们很难达到的,但是我在这里忠心地祝愿大家也能像我们这样,做成重庆首个(购买)粉丝破万的播客。

我呸嘞!


第二个有趣的事,是把成功说「简单」的案例,是昨晚一朋友给我发来一个新闻:

19 岁少年携 17 岁弟弟辍学创业,打造戒色 APP 月入 170 万。团队 4 个月开发游戏化戒断系统,融合 AI 心理辅导与神经科学,精准投放宗教/健身领域 KOL 引爆流量。强制付费墙+12 步心理引导实现 15% 转化,登顶 App Store 健康榜,却因商标纠纷险遭下架。最贵用户反馈:挽回濒临破碎的婚姻。

我问了他一句:戒色的乐趣在于什么?

「健康?」不是,能够带来健康的方法有很多,但大都要付出长期的努力,比如健身、控制饮食等等。一旦设定目标,就会带来强烈的目标感,戒色属于自律的一种,也和它们有一样的内核。

戒色的乐趣,就在于「我一旦戒色就可以获得成功」的错觉。

你换一个角度想,戒撸在某种程度上,比健身要轻松,比食欲更容易遏制,且同时色欲在宗教、心理要素的加持下,会变得更加隐晦和强烈。比起要减肥的人,在半夜偷偷吃了一份炸鸡;一个原本要戒撸的人,在射完之后贤者时间里因为催产素的大量释放,从而对自我产生强烈的攻击和否定。人们更害怕面对后者的内在冲突感——所以戒色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会更「容易」一些。或者说,只要稍加煽动,就会迫使当事人因为对内自我攻击,而形成强烈的负罪感。

它要付出的东西远远低于运动这一类需要你付出实际「感知」的事情,但是获得的「负罪感成本」又远远高于其他自律带来的「正反馈」。所以它更容易让人入局,也更容易让人灰溜溜地滚蛋——这便是「成功学」的奥妙。

你可以轻松地入局,并且认为只需要付出极少的成本,就可以获得超预常规的成功;正是因为这种投入成本的缺失,导致在放弃的那一刻,并不会让人觉得心疼,甚至还会因为被不停洗脑了「你做不到就是你的问题」,而变成了一个对内攻击的责任——没人希望面对这么残忍的真相,所以放弃本身也是非常「成功」的。

这就是俗称的「走捷径」。

不得不说,这才是真正的把「小聪明」演成了「大傻逼」——或者说,把大家都当成了「大傻逼」。

无法放下的关系

作者 ONO
2025年2月21日 11:19

我先偷换一个概念——所谓的「放下」,指的是有「东西」可以放下,否则我们拿什么去放下。

也就是说,在一段关系里,要放下些什么,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但被放下的东西本身,或许从开始到现在,都未曾有过任何实质性的改变。


前几年,我大病初愈躺在病床上,父母当天与我的妻子交接班照顾我。这也是我后来才意识到的问题——疾病会导致荷尔蒙和激素水平的完全失常,所以那段时间所谓的「从生死走了一遭」之后的疯狂表达、不停说话,其实是激素水平的关系。在那样的状态下,我跟父母聊起「听话」这件事。

我从小浑身被贴满了「懂事」和「少年老成」这个可以作为「别人家的孩子」的标签。这个身份被揭穿,是初中的某一次家长会,班主任向我妈抱怨,我是一个跟谁换座位都可以讲话的人,就算是一个人安排在了讲台旁边的特殊座位,我都可以给上课的老师捧哏接茬。父母花了三年的时间,接受我的离经叛道,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小时候对我不够关心,导致忽视了我有自闭症和多动症的病情。

我在病床上,给父母聊起这件事,我从一开始就希望他们认定我是那个离经叛道的孩子,我所谓的「爱学习」,也不过是在帮邻居照看漫画店的时候,从爬上书架把最顶层我够不着的色情漫画都看过一遍。这也是成年之后,我才弄清楚的核心——

我之所以装作听话,是因为我给自己包裹了一层「我不愿意父母伤心」的假象。撕开这个假象,真正的核心,是我希望得到关注。


我整个小学、初中,爸爸常常出差,我主动去补位了父亲符号缺失的童年,给自己安插了一个「家里唯一一个男性」的身份标签。只要我表现得足够懂事,我就可以成为人们口中的那个「别人家的孩子」,但我本性又是个离经叛道的家伙,所以在学校又在追求另一种「被关注」,即通过犯错的方式获得那个连老师都拿我没办法的反差身份。

要跟父母聊起这件事,就必然会提到童年父亲缺失、母亲将「懂事」作为我应该做到的标准而忽略我的真实想法,从而不得不面对对我关注缺失的教育结果。当我将话题一步步引导至此,我妈突然打断了我继续滔滔不绝:「我知道,你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你先好好养病,不要胡思乱想。」

现在想想,这件事的残忍部分,不是在于我妈拒绝聆听我的肺腑之言,而是我将他们渐渐拉入了一个无法自证的死循环之中。如果他们承认了对我童年的忽视,就意味着他们要全盘否定自己的大半人生——毕竟他们也是第一次当父母。

自此,我也再也没有提起关于童年的事情。我把这件事称之为「放下」,放下了一个你知道再也无法改变的事实、再也无法回溯的「因」、以及接受这个因带来的充满了体验感的「果」。


很多人之所以无法放下一段关系的痛苦,来自于他们认为还有能力、义务去改变已经既定的结果、甚至是通过感化的方式,让对方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好」,从而使关系回归正轨;还有一些放不下,是直接与利益挂钩的,比如前几天在《卡在时间的缝隙里》提到的,当事人因为无法割舍父母提供的经济支持、甚至是未来的遗产作为的既定利益。只是这些「放不下」被包裹了一层又一层的情感支持,从而变成了剧本里那些「不得不」的剧情。

拆掉这些一层一层的假象,就像我始终觉得我是不想让父母伤心的说辞一样。内核或许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简单和直白——甚至是丑陋、残忍、与中国传统文化相抵——但你不得不承认,它又是人性的一部分。(我可没有说部分中国传统文化是反人性的)

但有的时候,「放下」又是那些局外人口中再轻松不过的一个动作。就像我在这里聊到拆解那些一层一层放不下的内核,这个过程就是逼迫着当事人去直面真相的过程,它并不轻松。


所以我才提出了最开始的那个「概念偷换」,所谓的放下,一定是有存在性,例如一句没骂出口的粗话、具体的伤痛经历、利益的衡量等等。当你真的找到了那个历史事件,你意识到它造成了你未来路径上的何种影响——那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就像是在平行世界你必然会走到的「如果」支线的结果,只有这些童年的经历,才会造就现在的你。幸福或者不幸福,只是你站在了哪一个身份、时间点,和对标了怎样的参照物得出的结果罢了。

只有当被包裹着的一层层放不下的假象被撕毁的那一刻,你会意识到,最内核的那个点,或许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我」,你对抗不了「我」,当结果和原因是同一个存在时,那个本应该被「放下」的东西会荡然无存。这个时候,便不再是放下,而是「接受」这就是自己的一部分。

「我」因为想要融入一个群体,结果自愿去充当了那个群体里被欺负的「穷人」,当我意识到自己的付出并没有带来融入群体的结果时,我开始反击那些「富人」刺耳的嘲笑;进而我开始怪罪童年那些被「寄养」的经历,如果没有父亲这个符号的缺失,我也不会被寄养到亲戚家——其实从一开始,我只是希望得到被关注,希望告诉我妈,我不喜欢去别人家,我只喜欢在家里无所事事地待着。

——解答《童年的种子》里关于「还没放下吗」的评论。

而这一切,都被包裹进了一个所谓的应该在成年某一刻「放下」的原生家庭的桎梏之中。

但是内核,只有在成年的那一刻,我们才敢做出选择——「我不要、我不想、我想自己做决定」。

不过,又有多少成年人,想、能、敢在自己的人生里去说出那句「我不要、我不想、我想自己做决定」呢?

童年的种子

作者 ONO
2025年2月19日 12:18

过年期间的所谓「团年」,让我不得不重新思考「六亲缘浅」这件事情。我跟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也几乎是淡漠的,很有原因是小时候结下的「梁子」。

这些「梁子」都跟「借宿」有关。小时候寒暑假我被丢到过兄弟姐妹家过,我不想承认自己是他们的一份子,所以拒绝拿他们家里的钥匙、永远装做那个「老实听话」的好孩子。

于是这里牵扯出了两个关于我跟我表妹关系并不那么亲的历史原因。表妹家很有钱,我每次过去被收留的时候,会跟她和她的那些有钱人朋友一起玩。隐含的阶级条件,让我永远要做游戏里被霸凌的那一个角色,我至今都记得有一个妹妹的好闺蜜,拿着剑兰的叶子当标枪飞射扎在我的背上,我的惨叫声是投标分值的具象化。我回应得越厉害,就被霸凌得越惨。

另一件事,是妹妹在家练小提琴和钢琴的时候,总是被她妈揍,用衣架抽的那种。每次在她的哭嚎之中,我做作业的效率就会大大提高。我一直以为是我「也害怕」所以必须要装出听话。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效率是因为「非常爽」。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敢相信自己是这样的情感,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小事。我妹妹最初的那把小提琴,是我妈的,我一直不懂为什么那把小提琴是给了我妹妹去学,而不是我,他们甚至没有问过我想不想学。因为这个种子,我听到妹妹因为学乐器被揍我会暗爽,以至于长大后我明明是个很爱唱歌,天生有旋律和节奏感的人,也自我合理了我不爱音乐这件事。


最近一直在聊关于童年的事,是因为处理了好几个事情,都跟他们卡在了童年某一个节点相关。

虽然童年被借宿其他家庭的量级,远不及童年被抛弃,但他们的内核是一样的。在一个原本应该建立内在安全感的年纪,这种安全感被另一件被赋予意义的事情给覆盖——「懂事」。懂事的孩子, 几乎不允许对环境提出异议、更别说反抗。因为一旦不接受父母的安排,就会被认定「我们这么辛苦是为了谁」的历史罪名。

所以,几乎在我收集的案例里,那些童年被丢到不同家庭借宿的孩子,或多或少,都有中国人误以为是「好事」的早熟。然而,早熟带来的恶果,就是前额叶皮质的过早发育,会把孩子一步步推向抑郁症的深渊。

当然,这样的「种子」也并不意味着「坏事」。至于开出怎样花、结出怎样的果,会在人生的某一天突然惊醒那些活在童年的人——它终有一天是无法怪罪给原生家庭这个最终解释权。

毕竟活着是自己的事。

创新、内卷与结果主义

作者 ONO
2025年2月9日 11:00

DeepSeek采用的是「蒸馏技术」,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在这里就不再探讨它的行为本身。毕竟它现在和黑神话悟空一样,已经与爱国主义捆绑,吸纳足够的个体,形成了可以对抗一切个体和其他群体的乌合之众。

但是蒸馏技术确实导致了我们可以实感的「结果」的发生,这是一个使用低成本芯片制造的AI,从而在中国掀起了狂热的浪潮。从结果而言,它就是成功的,这一点也毋庸置疑。

先说结论,比起质疑结果,最有效的方式是质疑「动机」。


最近给自己放了个假,但是播客并没有断更,本来想做一期「质疑坚持」的话题,但或许显得有些炫耀,这个话题就拿到博客来讨论了。坚持、因为坚持产生的结果、结果被质疑、和反驳质疑。这看上去是一套正确流程,但乐趣就在「结果被质疑」的环节,让一个原本是客观事实的行为,变成了一个需要去迎合主观的自证陷阱

我在大学是认真做笔记的那种学生,不是我好学,而是我真的很喜欢做笔记(因为它是一种强烈操纵感的体现,这个是后话)。所以每到期末考试之前,我的笔记就会被借出去复印成册。但我的笔记得到的负面评价是最多的,因为里面有太多只有我自己能看懂的内部逻辑。

久而久之,借笔记的人就变少了。大学的期末考试和高考还是有本质区别,不会因为你多个0.5分就可以跻身靠前几百名。但真到了司法考试前夕,借笔记就变成了「敏感词」。同学之间会以各种说辞借口,不再愿意互相借笔记,我依旧开放借笔记的通道,迫于无奈,他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复印我的笔记,然后骂我的笔记。

从结果来看,我提供了笔记,但从借笔记的同学的角度来看,我提供的笔记毫无价值。


这个「坏习惯」,我保留到了工作领域。到现在,我制作的PPT都是简单到一页只有几个字,以及大量的内部逻辑排列。在职场上面,我可以放心把PPT交给任何人,因为这不是一个拿去就能照本宣科的结果。所有的结果在我的脑子里,只有我站在投影前面才能讲清楚这一页的几个字背后的内容。

因为这件事,我被骂过很多次。特别是交给主管的PPT,他拿到之后还得让我写一份与之对应的「演讲稿」。

如果「结果」能用,那它就是个「好结果」。同时,基于「好结果」创造出「更好的结果」,从结果主义的角度来讲,它当然是「好结果」。

换个场景,如果把笔记借给了同学,高考的时候,他因为你鉅细靡遗的笔记,考出了超过你15分的成绩,你真实的心态是什么?又或者,你制作的方案被同事冒用抄袭,你却拿不出任何证据,同事因此还获得了晋升的机会,你真实的心态又是什么?

这个时候,或许就值得去探讨「基于结果诞生的结果的结果主义」了。


这场游戏里的主体是谁,就直接关系到结果主义与功利主义结合时产生的「怪胎」命名。如果我们是借笔记的,那很有可能这个结果主义是被「创新」命名的;反之,则被称之为「内卷」

这套「双标系统」是对自我的说服,但同时也会成为递给对方的刀柄。

当「创新」被「内卷」质疑的时候,就会形成最开始我提到的「自证陷阱」,因为主体的切换,你无论怎么证明,都无法逃出结果主义的游戏规则。

当然,这个时候,如果真的有通过坚持完成的结果,这样的结果要如何质疑呢?

因为它本身没有依赖任何「结果」,所以很难双标地认定结果本身的价值。

那这个时候就要回到结果的上一层——你的「动机」有问题。

例如,借个笔记怎么了,你是不是害怕我考得比你好啊!

又如,你做的这个PPT是在防谁啊,你这么不信任同事,你自己出去创业啊!


不过,这还有后招,不妨去问问DeepSeek好了。

适管婴儿

作者 ONO
2025年1月14日 11:00

标题没有写错,就是字面含义——非常适应被管理的婴儿。

和一个结婚生育的朋友,录了一期播客,聊起了她在辅导自己七岁女儿做作业时的崩溃。也因为聊起这件事,才知道如今的教育已经完全变了个模样——一年级的小孩,开始要求学习逻辑。因此,无论是数学和语文,都需要大量的「文字游戏」。我记得我们在小学时,几乎花了半学期学习拼音、笔画、从1写到10以及对每个数字的具象化理解。但是现在的孩子,竟然要在一两周之内学完拼音和数字,然后立马进入到运用阶段。

之所以我会提到「文字游戏」这件事,是因为在这个朋友身上发生了这样一场对话。

妈妈让自己的女儿从写1到10。

女儿怯生生地回答:「我不会写到,到是什么意思?」

妈妈看见女儿在9+3后面写下了10这个答案,便问道:「这个10是怎么来的?」

女儿再次怯生生地回答:「是我写的。」

于是这个妈妈崩溃了。

说实话,在我们看来,女儿的疑问和回答并无任何问题——她是在对问题本身提出质疑和回答。而成年人已经习惯性地「多想几步」,把其中的逻辑都默认隐含。然而,学校此时此刻还没有教会小女孩「到」的含义。


逻辑、感受与前额皮质

听到小学一年级就要开始学习「逻辑」,我们首先表达的是震惊——这几乎是违背人类生理构造的行为,竟然会成为一个教育体系所认可的方式。

要知道,前额皮质是人类大脑「最晚」发育的区域之一,几乎要到25岁才会完全成熟,直至35岁,人类的前额皮质仍然还需要被优化。我们可以把大脑简单分成「前脑」和「后脑」「前脑」最主要的区域就是前额皮质,管理我们的情绪控制、逻辑分析、自控力等,多与理性和思考模块相关;「后脑」最主要的区域是边缘系统,例如杏仁体、海马体、下丘脑,管理我们的情绪、感受、记忆、身体反应等,多与感性和直觉模块相关。

也就是说,大脑在优先发展「后脑」时,本身就需要人们更加注重感受、创造力、情绪表达、语言沟通等。如果「前脑」被过分地调动和激活,就会抑制后脑的发育。举个例子,也是我在莫比乌斯的频道说起过的案例:

小孩子的大脑结构,就不是为「逻辑」「契约」「哲学」所准备的,如果他们无法通过情绪、感受来理解这些东西,他们很难在自己的世界做出「正确的」反应——以至于他们只会觉得「错的永远是自己」,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再表达自己的情绪,不再回应父母对于一件事情的真实感受,避免遭到更严重的责骂和规训。

按照现在中国的教育模式,未来抑郁症不多才他妈怪了呢!


智力、世袭与教育的目的

教育的目的是为了建立某种社会层级的「淘汰机制」——我先把结论说在前面。

但是,现在中国教育制度的「淘汰机制」是不是过于明目张胆了?

我们先回到古希腊时期,柏拉图认为教育的目的,是帮助每个人找到自己合适的角色,并获得对应的必要技能。他认为城邦社会需要三种社会角色共同维系运作,分别是:

  • 决策者、保护真相和智慧;
  • 守护者、维护法律和秩序;
  • 生产者、解决物资和供应;

这三种社会角色需要通过教育的方式,将不同人安放在对应的位置,从而实现社会正义。即「教育是实现社会正义的必要工具」。那么按照什么标准来分配这些人呢?柏拉图进一步提出了「灵魂三分说」,即分析每个人的「理性」「意志」和「欲望」来评估他们的人生追求,从而分配至对应的三种社会角色之上。

直至功利主义的诞生,这种分配的方式变得更加「冷酷无情」——随着心理学和神经科学的发展,人们意识到每个人的智力是存在不同「上限」的,后天学习也很难突破这智力上限。因此,智力不同,会影响每个人解决问题的效率。

此时,「智力」就成了一个必要的标准,来确定每个人适合怎样的社会角色。有趣的是,智力的差异和遗传并没有必然联系。也就是说,为了保证王权的世袭制度,这群王室为了「血统纯粹」而进行的近亲结婚,会大大增加智力缺陷后代的几率。如果通过智力重新分配社会角色,则可以杜绝世袭制度的存在。

显然,社会分工呈现的是三角形结构,意味着上层的名额远远少于底层的,教育在这个过程中就起到了至关重要的「淘汰机制」作用。


结构、规则与金字塔

接下来的内容,可能会惹到共产主义的拥护者,所以请根据自己的政治立场选择性阅读。

这里需要稍微带一下「社会底色」的话题,部分社会底色是「农耕文明」的国家,当在古代基本生活资料通过培育、驯化、改良后,剩余价值产生后。管理者必然会因为占据资源,形成内部的强权等级。为了保证权力的永久性,便需要世袭作为对抗「高智商」的重要途径。

世袭带来的恶果是显而易见的:

  • 高阶层低智商后代掌权后,会通过破坏教育的方式,阻断阶层流动的功能,从而保证权力至上的规则。
  • 于是,高智商和决策者之间会形成冲突关系,免不了「政治迫害」游戏的不断上演。

由权力形成的金字塔结构,上层通过世袭获得了无法重新分配的资格,中层和底层则通过「剩余价值」拥有了社会等级上的区别。这个时候,教育成为那些非世袭者,能够通往金字塔顶尖的「唯一途径」。在这个过程中,恶性竞争、权力争夺就成了喜闻乐见的传统项目。

这是农耕文明社会进入共产主义时,教育理念必然发生的结果,于是现代社会提出了另一种,关于教育制度的思考——继续通过智商分配每个人的社会位置。

但是,教育的自由平等也并不是一味的「完美无缺」。例如美国左派进行的教育改革,认为人人均能享受平等的教育资源。当教育的「淘汰机制」被弱化、教育成本降低后,更多的低智商群体盲目加入教育系统,导致大量教育资源被浪费。原本的蓝领开始争夺稀缺的白领岗位,导致白领岗位的效率严重降低;而白领不堪竞争压力,开始去争抢低技能密集型工种,造成更大的竞争压力,从而导致失业率和犯罪呈现关联上升。


愚民教育与适管婴儿

为什么如今的教育体系变成了如此内卷的模式,甚至违背自然法则地「上难度」,真的是因为整个社会的平均智力水平上升了吗?我想我们都有目共睹,随着信息时代和Z时代的来临,人类的独立思考能力正在一步步被剥夺和政治驯化。

那这样的教育目的是什么?

最聪明的统治术就是愚民教育,中国从先秦、孔孟就开始愚民教育,愚民统治的最高境界是从1949年到今天,就是人民差不多不知道他们被愚民,也不在乎被愚民,最后简直是出神入化,就是民开始自愚,今天大陆的太多现象就是民自愚。

陈丹青

首先,我需要提出一个不太好听的观点——我认为教育本身就不是(也不可能是)公平的。因为教育的结果是很隐晦的「不公平」,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所谓的出人头地。所以教育本身也是一种「制造不公平」的手段,「上难度」可以最快地拉开通过智力作为筛选规则的个体差距。如果这个时候,再配合世袭规则,是否意味着刚才提到的那个「唯一途径」也不复存在了?

那教育的最终目的到底是在做什么?或许就是在保护那个「金字塔」的结构,以及进一步地压缩顶层的结构,从而形成一个更加稳定的畸形「机器结构」。

其次,如果我们以「最坏的恶意」揣测教育目的。世袭制度还有一个对手,是刚才提到的「高智商」,如果大家的智商能够通过教育制度的方式,调整到一个低智水平,是否意味着被管理也变得轻松?当恶性竞争发生在金字塔的中低层,自然而然不会影响到塔尖的利益,因为大部分的人可以通过「适管」的方式,调整成随时可以在内部各自形成制衡关系的「乌合之众」。

当然,上述的推理逻辑,只是我对柏拉图的《理想国》的一个极端衍生思考。切勿对号入座。

Dec.16 – Dec.22 招式不在新,管用就行

作者 ONO
2024年12月22日 12:00

如果真是这样应该抓这男的去坐牢,这是诈骗,毁了一个这么好的女人一生,怎么不去形婚,真是坏到骨子里了。

一网友对留几手相关新闻的评论

我很喜欢看这种简单粗暴的观点——凡事都可以付诸法律。这也是我没办法进入法律行业的原因之一,大部分人还是会将法律看作是「复仇」工具,所以他们对法律也不需要有关于「公平正义」的理解,总之就是一命偿一命、谁弱谁有理。

接下来,我可能会发表一些不那么「正确」的观点。七年无性的婚姻,为什么还不离婚?我们总是把婚姻看得很简单,特别是每个人所看重的筹码都不一样时,这种婚姻的赌博从一开盘之时,就没有所谓的输赢。

在外人看来,结婚、离婚、性爱、生孩子、甚至是进监狱,都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只需要触发某一个特定条件,就可以得到对应的、也是普罗大众喜闻乐见的结果。所以人们都在为葛夕感到惋惜,被一个渣男欺骗了这么多年的感情。

但换句话说,葛夕爱刘爽吗?显然,而且这种爱是无主体性的,她希望通过刘爽给出对等的回应,也证明爱的存在。这跟刘爽是不是直男、GAY、甚至是跨性别的四爱,都没有关系。而大部分人只在乎一件事,就是这件事里的对和错,如果刘爽的「爱」甚至是「人格」就是「错误的」,把葛夕的一切行为都是「正确的」值得被同情的。

那现在来了一个Bug——就是葛夕确实很爱刘爽,那这是对的还是错的?


只要大刀没有落在自己脖子上,那就还可以拿起大刀杀人。

当初为别人创作剧本时,一个刽子手故事的最后一句话

猪在猪圈里,会考虑两件事,一件事什么时候吃饭,另一件是什么时候会死。

他们当然自己知道最终的命运是什么,因为那些被抓走的猪,到最后也没有回来。于是,他们渐渐学会了一种新的法则——就是这一次只要抓走的不是自己,就证明自己还是对的。

因为那些死去的猪,可不会举起手来指控杀人狂。


发新闻,和撤下新闻都是一门学问。

我现在会提出一个观点:「新闻的标题比内容重要十倍」。并不是吸引用户的点击率,而是它留有后招。

接着上面的话题。村西头王寡妇家的猪,死了几头,调查后发现是有人投毒。这在村里面是大事,值得上新闻。于是新闻标题写到《王寡妇养猪,无故被人毒死,投毒者仍未缉拿归案,记者仍在跟进死猪具体处理情况》——这个标题,事实上将整个新闻的内容都缩略成文——有必要吗?真的有人会读这么长的标题吗?

这则新闻这两天在村里引起了骚动,村民人人自危,总觉得其他养猪的竞争对手就是「投毒者」。见村里人心惶惶,镇政府要求报刊停发、删除、追回这则新闻,否则会因为不良的社会反应。于是报纸撤回了新闻,同时再次发文情况说明。

《关于我刊撤回新闻<王寡妇养猪,无故被人毒死,投毒者仍未缉拿归案,记者仍在跟进死猪具体处理情况>的情况说明》。村民都疯了,说这事实报道的新闻怎么突然撤回了,说明这件事藏了不得了的惊天大秘密,是不是王寡妇监守自盗、是不是死猪流向了市场、是不是投毒者其实是镇政府的专家……

故事不是真的,大家姑妄听之得了。


大家快来吃屎,我觉得很香,如果你不吃这一口,以后有好吃的屎我就不分享给你了。

某社群的会员体系内核

上周末去参加了个创业交流会,原本以为「营销培训」那套东西是60、70后玩的,结果没想到,现在汤还是那口泔水汤,只是里面的人换成了80、90开始说起他们的「成功艰苦谈」。不是,交流会的核心是「交流」,怎么又变成了傻逼抱团的「独角戏」了

于是,这周发布了期播客,较真儿地骂了几句

乌合之众、错失恐惧、人生捷径、食色性也,这是经典不衰的四种赚钱途径。但是我一直是个「笑贫不笑娼」的人,所以我反而对通过食色性也赚钱的人,是由衷赞佩的,因为人家有这个本事、有这个姿色。所以按照这个排序,我最瞧不起的是乌合之众——所以这个原则里还有半句「笑贫不笑娼、笑蠢不笑贫」,这个蠢就是乌合之众里放弃独立思考,以「群体意志」作为行动纲领的「蠢」。

招数还是那些招数,且还是管用,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做得也挺好的。


本周播客在聊什么?

小宇宙由于机制封闭问题,前期的自然流量仅能通过自行宣发获得,希望大家能关注我的小宇宙播客、多多点赞、互动、转发。非常感谢!

人称代词敏感与厌恶本质

作者 ONO
2024年12月13日 11:00

《人称代词敏感与雌竞雄竞》提到的,是个体对于特定人称代词的敏感,它与激素水平有关。今天来讨论另一种人称代词敏感的「通路」,也是发生在博客评论区的趣事。

因为我在《作为创作者,你能分清写作、创作和工作吗?》直接采用的是,在回复私信时的口吻,所以里面用到了大量的「我们」,这个人称代词。同时,我也在文章第一段提及了「我们」,这个「我们」指的是我与发来私信的朋友,以及我了解过的「创作者们」。没想到,这个人称代词却引来了「不满」。

我是我,们是们。文章中出现了太多次的【我们】,我看到以后感觉很不舒服。

于是,我开始好奇这种「不舒服」的通路到底是什么。


我的确也有对「我们」非常反感的时候,比如和一些特定地域的人进行商务谈判时,他们会无视契约精神,一直围绕着「人情世故」强调合作的好处时,从他们酒气熏天的嘴里说出的「我们」,我是觉得刺耳的——因为我是个看重契约精神的人,也知道人情世故维持的契约本身是很难扯清楚利益、责任分配的。

另一些场景,比如我还在大厂上班时,公司团建要求所有人穿着统一,但在大夏天又只提供一件傻逼企业文化衫时。我第二天以衣服脏了为由拒绝穿它,却被公司人事、老板强调「我们」都是统一要求,我因为不认可这个程序规定,而拒绝被用「我们」框定归属。

这是一种最直接的「敏感」——我不希望和你是一样的人。

我把这一种「人称代词敏感」称之为「边界感的敏感」。是出于一种本能反应,但是这个表象很难说明这个通路的内核,既然是「反应」,那它是因为「认知」从「事实」被推导出来的结果。「事实」是我在文中使用了「我们」,且结合上下文能够看出这个我们值得是文中提及的特定人群,而不代表所有人;「反应」是当事人觉得「不舒服」;那么是什么「认知」导致了这样的「反应」,才是今天想要聊一聊的。情绪ABC


人称代词敏感认知的路径分析

I 经历相关

与认知相关的话题,往往可以回到「经历」来检索成因。

比如我在《人称代词敏感与雌竞雄竞》提到的,因为激素紊乱,导致了情绪失控,从而对人称代词极为敏感。这种情况往往会发生在亲密关系之间,因为人们需要时刻确认自己与对方是属于一体的,否则就会丧失归属感。

举个例子:并不喜欢绿色的小王,和朋友旅游时,被同行的朋友代表,在购买帽子时,朋友以「我们都喜欢绿帽子」要求老板拿出两顶绿帽子。(算了,这个例子怎么举得有点怪怪的)


II 用词习惯与范围标准不统一

「我们」常常用来模糊代表某些团体、共同者、辖区所有,从而导致范围标准上的冲突。

举个例子:产品设计部和设计部因为产品原型存在意见不合,设计主管称「我们讨论觉得应该使用扁平化」,产品经理就火了:「什么叫我们,我们要求设计的是实物风格」。这个时候设计部主管称的「我们」其实是指「整个设计部门」,并不包含「产品设计部」。


III 观点性反驳

当人们在不认同某一观点时,会以「对立身份」对观点进行反驳。

提出观点者若采用「我们」阐述观点时,即代表了他人发出了观点。但往往,人们在针对这一情况时,往往反对的是观点本身,而不是对人称代词发出「敏感」的控诉,否则观点的代表性依旧存在。

举个例子:一个人在陈述观点时,用词是「我们都喜欢吃屎」,那么不喜欢吃屎的人会立马站出来说道:「只有你喜欢吃屎好吧,不要代表我们。」


IV 个体与群体对抗

在个体关注自我表达、独立性的情况下,会对「人称代词」更加敏感,不希望自己被群体裹挟。

个体主义反感被定义、被情绪裹挟,所以他们希望通过划分「边界」的方式避免自己被群体解释。而个体的敏感往往是因为精准地识别到了「群体效应」的存在,例如群体正通过煽动情绪的方式纠集群体。个体与群体的对抗往往会保持「理性思考」的方式,划定群体行为、个体边界,然后找到矛盾所在。

举个例子:有人在网上高举「我们要努力」的旗子,个体会进行冷静思考「我们为什么要努力,努力真的有用吗?」


V 投射与心理防御机制

心理防御机制,是指无意识的心理机制,其作用在于减少因不可接受或潜在有害的事物而来的焦虑。投射本身是心理防御机制的一种,即是主观地将属于自身的一些不良的思绪、动机、欲望、或情感,赋予到他人或他物身上,推卸责任或把自己的过错归咎于他人,从而得到一种解脱。

心理防御机制也可能会提前预判「投射」,不允许对方使用「我们」的字眼投射自己的想法,从而预设了对方的行为,对投射进行了投射的心理防御机制。

举个例子:男友对女友说:「我们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女友大怒:「我本来就没有生气,你干嘛要定义我有没有生气,我对你没什么好气的,你做得都是对的,我干嘛要生气。」


VI 个体/符号厌恶

当讨厌一个人时,他的任何表达对我们来说都能找到「瑕疵」,甚至还可以一言一句地捧哏吐槽对方。所以当这个人使用「我们」时,的确容易引起敏感情绪。

但这里我需要特别指出,我们(这个我们是诚心地建议)需要弄清楚自己正在讨厌个体,还是符号。

你在讨厌什么?先要弄清楚到底是具体的“人”,还是抽象的“符号”。讨厌具体的“人”往往很容易被识别,比如外貌、行为举止、或是某一段历史事件,导致你们之间产生了嫌隙。

而讨厌抽象的“符号”要更难识别,它往往跟一个人的原生家庭、童年经历、重大事件造成的PTSD相关。

如何区分二者,有一个比较简单的做法,就是询问自己:自己讨厌的东西在记忆里有过类似的吗?如果有,这个类似的记忆就是一个线头,说不定可以从这里扯出一个巨大的乱麻,理出一个你对“符号”厌恶的始末。

——《你在讨厌什么?》

需要解决人称代词敏感吗?

我觉得没必要,因为这是一种本能。本能的事情就交给本能去喜恶,但如果回头复盘的时候,能弄清楚自己到底因为什么对人称代词导致了敏感,也未尝不是件自省的事情。

我自觉自己不是给讨人喜欢的人,特别是今年在中文博客圈炸了这么多次粪坑,被讨厌也是有理有据的,因此我还是很愿意跟大家好好聊聊讨厌的是我这个体,还是我代表的某种符号,而这个符号直接投射了自己内心的「敏感」。

比如,解构「讨厌」的是什么的过程中,就可以确定是莫比乌斯的作者以及他的狗屁观点;还是讨厌莫比乌斯这种人以及他的粉丝代表的某种符号,讨厌符号可能就会涉及对「人称代词」的厌恶。比如每次在后台私信骂我的人,总是没有搞清楚自己要反驳我这个人?还是我代表的符号?还是因为我这个符号刺激到了他内心对自己的厌恶?

观点,特定个体,符号,是三件事情,但是人们很容易混为一谈。那对于被讨厌的人,弄清楚对方到底在讨厌什么,也可以避免对内攻击和过分在意他人眼光。

当然,也想提醒大家,人称代词敏感其实是很好的表象伪装,它可以一棒子打死一个人以及他的观点,但对方是不是真的想要用「我们」代表你,你自己也得换个角度思考——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

迫使他人对内攻击的实操技巧

作者 ONO
2024年12月6日 11:17

其实这是姐妹撕逼、拉爆鞭尸的事件之后的事情了。


事实上“社交鞭尸”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因为他们只会在当下引爆,然后扯出一个历史未解决的旧账。反反复复地越叠越高,所以遇到这种社交鞭尸的情况,我都会建议他们要么学会一招制敌,要么就终结关系。

但其实很多人是没办法那么自然地“终结”一段关系的,毕竟还有共同朋友圈,也因为在不同场合被见证了“撕逼”的壮烈,所以到最后又会变成“总要争一个输赢”的尊严、爱与归属的游戏。这一点我真的不是搞男女对立,而是男性真的在发生矛盾之后,是会在当下将关系恢复“平衡”的,比如一个长期受到羞辱的男性,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可以“报复”的时候,哪怕是拎着对方的脖领,逼着对方说一声“爸爸我错了”,也是一种回归“平衡”最直接的办法。

但是一旦涉及女性、准确地说是“女性特质”时。表面上又要维系一种不撕破脸的气氛,但是私底下又时刻需要得到对外的支持、见证和站队。女性特质会优先避开冲突,因为这和他们的“性魅力”直接挂钩,毕竟很多人会觉得“优雅”是择偶条件里比较重要的要素之一。这里扯远了。


“鞭尸”永远不会有结果,因为女性特质会明知道问题的关键在哪里,但总可以巧妙地滑走,都不愿意去充当那个扯坏线头,拉出一大堆新仇旧账一并算清的罪人。甚至有的时候,这种纠缠反而是一种存在感的表现,特别是情侣分手后,其中一方会视奸对方的一举一动,将对方的每一个行为都和“自己”扯上关系——他居然还在点我曾经给他点过的奶茶,他为什么会故意拍这张照片这明明是我们一起去过的地方,他居然发了和别人牵手的照片那我也要发一张更厉害的……

关系没有回到“平衡”,就必然还会继续制造剪刀差式的隐形仇恨。特别是当事人完全意识不到自己曾对对方造成过巨大伤害的,他们会因为暂时的“输”,而变本加厉地找补“我还赢着呢”。

既然社交鞭尸要付出“代价”,那在被鞭尸的那个“弱者”,巧妙地利用了弱者身份博得了大多数人的关注和同情,那他是不是也要付出“代价”——当然需要,这就是成年人的游戏规则。

到这里需要提醒一下大家,今天的文章可能会涉及教大家如何将“弱者”打得再也站不起来,如果你正义感很强,支持“谁弱谁有理”,那么今天的文章不太适合你。


“鞭尸”不能解决实际问题,因为过往已经造成的膈应、伤害都不会因为一次鞭尸得到解决,反而会制造更多的新仇旧恨。如果当事人有意愿想要解决这种人际关系带来的次生灾害,那就需要找到一种一次性就可以恢复“平衡”的方法。切记是当事人有意愿想要解决,比如真的对这段关系心灰意冷不想再纠缠。因为对于一些人而言,这种爱恨纠葛,其实反而是他们的“爽”点所在。

交代一下故事背景。两“姐妹”撕逼之后,被鞭尸的“弱者”迎来了她的第一个没有“好姐妹”的生日。要知道,以前没有“好姐妹”的准时祝福,是会被埋怨很久,甚至会通过拷问的方式证明自己在对方心里的重要程度。“弱者”会无意识地通过共同好友证明自己“过得很好”,所以朋友圈就成了一个很好的中转站。我一开始预判“弱者”可能会发两条朋友圈,一条是感性地感慨自己又长大了一岁,另一条是证明所有人都爱自己(比如收到了礼物、拍一张蛋糕的照片等等)。结果没想到,她确实发了感性图文,还一连好几天发了超过6条“所有人都爱自己”的朋友圈,从晒礼物、到因为别人送礼物和以前送礼物没送到心趴上的人撕逼的。不用管内容形式,这样的朋友圈都有一个共同的底层逻辑——所有人都爱我。

我这个人向来爱搞事,这段关系一直没有“平衡”,加之因为最后一场撕逼之后,强弱对比太过明显,“弱者”总不能一直享受这样的剪刀差身份。被她的无聊信息刷屏几天后,“强者”发了个嘲讽有人在朋友圈发疯的内容——但这完全不构成伤害,并不能让强弱关系恢复“平衡”。因为“强者”是我跟老婆的助理,胳膊肘毕竟不能外拐,所以有必要恢复这种“平衡”。


趁着昨天助理的结婚纪念日,又恰逢共同朋友大老远飞来找我们过周末。于是就将计就计,5个人从不同角度发布了参与“强者”结婚纪念日的朋友圈。

一个人为自己发五条“大家都好爱我”的朋友圈,和五个人为自己发五条“我们都好爱她”的朋友圈。这样的对比足以造成“弱者”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内伤——杀人于无形的不是直接攻击对方,而是找到一个恰好的点导致他对内攻击。“弱者”在得理不饶人时,往往就会暴露自己最在乎什么。竟然因为一个生日一连好几天地发表“所有人都爱我”底层逻辑的朋友圈,也就意味着这是她最在意的事情。所谓的打蛇打七寸就是这个意思。

当然,这是极其下三滥的招数——但我也没说我是个“君子”啊,因为这是曹阿瞒的阳谋啊!


总结一下,迫使对方对内攻击的方法很简单,先找到他最在乎什么,这件事可以通过“委屈对方”、泼脏水、甚至是从他们只言片语中看到他们最在乎什么,那这个点就是对内攻击的点;

迫使对方对内攻击的技巧,不是在于直击刺激这个点,而是反其道行之地贬损这个点——比起你直接告诉对方“你人缘不好”,不如用另一种方式证明“别人的人缘比你的好多了”;

你可以用这招攻击别人,但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至于如何不被别人这样攻击,其实我在以前的文章里说到过:“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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