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视图

发现新文章,点击刷新页面。
昨天 — 2025年1月17日莫比乌斯

榨干最后一点表达欲

作者 ONO
2025年1月17日 13:57

之前一直在坚持写博客,到第三年的时候,终于开始有了所谓的「名气」和「回应」。虽然很漫长但是还是坚持下来了。去年12月开始,又把播客的事情做起来了,几乎做到了日更内容。

这两件事都遭到了「质疑」——你不可能每天都坚持写作、你不可能做到播客日更、要么这些不是你用AI制作的、要么就是你人「有问题」。好一个从问题上解决问题的思路。

跟一个同样在做播客的人聊起「更新频率」,在得知我们一周日更六期的时候,他首先确定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这个播客的后面是好几个创作团队的并发设定;于是我们又告诉对方,这个团队除了邀请来的嘉宾,就只有三个人,而且后期剪辑也只是一个人完成的;他仍然不相信,便开始怀疑我们创作的内容「有问题」;于是我们介绍了自己是从事什么行业,为什么会做播客以及为什么可以做到高产;他便站在「过来人」的视角,爹味浓郁地总结:「你们这样做播客是不行的,不能一开始就把内容都发了。」

这套行云流水的逻辑闭环,我在2022年坚持每日写作时,也常常见识到。

——《多数人无法理解得坏世界》

之前还能做到博客和播客两边不耽误,最近稍微缓了缓,优先保证了录制和剪辑播客,然后是看书,沉淀的思考给了写作,以至于按照这个层级下来,还有点点精力分给了答疑博客收到的私信,朋友圈就几乎很少发了,更别说其他那些社交软件了,完全没有更新的欲望。

想了下,如果按照圈层来说。博客和播客,是最外圈的,而朋友圈(我只有、且会随时删增保持100个微信好友)才是最内圈的。那该精装修的是外圈,还是内圈呢?

适当外归因

作者 ONO
2025年1月16日 20:55

外归因没有绝对的好坏,虽然我此前嘲讽过很多事事外归因的人,比如自己处理不好亲密关系,怪罪给最终解释权——原生家庭。但是有的时候,人们有需要「外归因」,去缓解对内的过分「追责」。


一个很有趣的巧合,最近有好几个人向我抱怨,说觉得自己无心工作、无心阅读、无心社交、无心创作。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是不是「出问题」了。这件事确实是很值得从内找原因的,但这件事变成了一个「多样本」事件之后,我也会将它外归因到一个符号上面,避免自己也过分地探寻不同的个体差异。

于是我问了对方一个问题:「你是需要我提供解决方案改变现状?」还是「你需要我提供一个合理的外归因,避免自己陷入到自责情绪?」所有人都选择了后者,因为他们意识到自己想要改变的不是行为,而是心态。

这个外归因就是:按照占星学理论,火星在逆行期间,确实每个人的行动力会大大下降,不单单是你如此,几乎全人类都受到了这样的影响。

然后,这就解决了他们的焦虑。

比起「为什么我会这样」,不如告诉他们「所有人都这样」。至于是不是,这还是得看个体差异,只是因为用占星学这种玄学系统暧昧地定义了「行动力低下」,它并不是一个「证实工具」,而是一套「自洽工具」。

这套系统,屡试不爽,但我很少会用到,因为这是一个「付诸迷信」的谬论。但自己又从事的是玄学行业,所以很多事情,如果要在一个大框架下去理解整体规律,玄学确实又是个很好用的工具。所以这个外归因要给予的时间节点就尤为重要。


前段时间,和一个朋友聊起他的创作规律,两年前从重度抑郁转向双相之后,他的创作规律完全是按照「躁狂期」的波峰而存在的。因为药物关系,他在「抑郁期」时,大脑是完全平静的,无法逼迫自己完成创作。所以当他意识到这个规律后,便开始期待「狂躁期」的出现,因为在这个时期,他不仅拥有表达欲,对自己的自我认同感也会大大提升,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我警告过他(或许是我多事),不要因为自我感觉良好,就自己停药;或者是为了追求「躁狂期」的创造力,而故意寻找促成条件。

果不其然。他现在开始将「躁狂期」视为珍宝,认为只要自己一直处于这个阶段,就可以获得所谓的无限灵感。但这种时期结束后,他会对内形成加倍强烈的自我攻击。

他问我怎么办,我帮他找到了一个暂时的外归因,避免他进入到那个无限循环的对内攻击模式——外部环境的刺激不够,需要去经历不同的人事。

于是他开始疯狂约炮——也行吧。性欲本身也是攻击性的一部分,只要不对内,也是一种平衡的方法。


需要搞清楚两件事,一个是逃避自我审视,另一个是规避自我审视。逃避自我审视,即完全通过自洽的方式,把原本属于自身原因的行为及导致结果,付诸于「外归因」,这是令人唾弃的(注意,我没有说这是错的),也是人们最难察觉的;而规避自我审视,是明知道自我审视无法寻找到「正确答案」时,内归因一定会带来严重的对内攻击后果,还不如找到一个「适当外归因」,停止对内攻击。

举个例子,人们在爬山时,如果老是盯着那些远远超过自己的登山者,那攀爬本身就会变得「无望」。如果这个时候,你回头看看那些远远落后自己的人,或许会觉得自己还行。

这时,又会出现另外三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其一,你为什么要爬山?爬山的意义是什么?终点的意义又是什么?或许你压根儿就不想爬山,只是因为大家都在爬,所以你也不得不爬;

其二,比上不足的核心,不是看到别人比自己强的部分,同样也要思考别人在得到你羡慕的东西时,他们付出了什么,而你有没有底气也失去同样的东西;

其三,比下有余的核心,不是看到别人比自己弱的部分,而是你失去了这些引以为傲的东西后,你还有什么?

如果找不到答案,那就用一切行为的终极「外归因」吧——要不是他们都在爬,我本来都不想爬呢!

昨天以前莫比乌斯

适管婴儿

作者 ONO
2025年1月14日 11:00

标题没有写错,就是字面含义——非常适应被管理的婴儿。

和一个结婚生育的朋友,录了一期播客,聊起了她在辅导自己七岁女儿做作业时的崩溃。也因为聊起这件事,才知道如今的教育已经完全变了个模样——一年级的小孩,开始要求学习逻辑。因此,无论是数学和语文,都需要大量的「文字游戏」。我记得我们在小学时,几乎花了半学期学习拼音、笔画、从1写到10以及对每个数字的具象化理解。但是现在的孩子,竟然要在一两周之内学完拼音和数字,然后立马进入到运用阶段。

之所以我会提到「文字游戏」这件事,是因为在这个朋友身上发生了这样一场对话。

妈妈让自己的女儿从写1到10。

女儿怯生生地回答:「我不会写到,到是什么意思?」

妈妈看见女儿在9+3后面写下了10这个答案,便问道:「这个10是怎么来的?」

女儿再次怯生生地回答:「是我写的。」

于是这个妈妈崩溃了。

说实话,在我们看来,女儿的疑问和回答并无任何问题——她是在对问题本身提出质疑和回答。而成年人已经习惯性地「多想几步」,把其中的逻辑都默认隐含。然而,学校此时此刻还没有教会小女孩「到」的含义。


逻辑、感受与前额皮质

听到小学一年级就要开始学习「逻辑」,我们首先表达的是震惊——这几乎是违背人类生理构造的行为,竟然会成为一个教育体系所认可的方式。

要知道,前额皮质是人类大脑「最晚」发育的区域之一,几乎要到25岁才会完全成熟,直至35岁,人类的前额皮质仍然还需要被优化。我们可以把大脑简单分成「前脑」和「后脑」「前脑」最主要的区域就是前额皮质,管理我们的情绪控制、逻辑分析、自控力等,多与理性和思考模块相关;「后脑」最主要的区域是边缘系统,例如杏仁体、海马体、下丘脑,管理我们的情绪、感受、记忆、身体反应等,多与感性和直觉模块相关。

也就是说,大脑在优先发展「后脑」时,本身就需要人们更加注重感受、创造力、情绪表达、语言沟通等。如果「前脑」被过分地调动和激活,就会抑制后脑的发育。举个例子,也是我在莫比乌斯的频道说起过的案例:

小孩子的大脑结构,就不是为「逻辑」「契约」「哲学」所准备的,如果他们无法通过情绪、感受来理解这些东西,他们很难在自己的世界做出「正确的」反应——以至于他们只会觉得「错的永远是自己」,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再表达自己的情绪,不再回应父母对于一件事情的真实感受,避免遭到更严重的责骂和规训。

按照现在中国的教育模式,未来抑郁症不多才他妈怪了呢!


智力、世袭与教育的目的

教育的目的是为了建立某种社会层级的「淘汰机制」——我先把结论说在前面。

但是,现在中国教育制度的「淘汰机制」是不是过于明目张胆了?

我们先回到古希腊时期,柏拉图认为教育的目的,是帮助每个人找到自己合适的角色,并获得对应的必要技能。他认为城邦社会需要三种社会角色共同维系运作,分别是:

  • 决策者、保护真相和智慧;
  • 守护者、维护法律和秩序;
  • 生产者、解决物资和供应;

这三种社会角色需要通过教育的方式,将不同人安放在对应的位置,从而实现社会正义。即「教育是实现社会正义的必要工具」。那么按照什么标准来分配这些人呢?柏拉图进一步提出了「灵魂三分说」,即分析每个人的「理性」「意志」和「欲望」来评估他们的人生追求,从而分配至对应的三种社会角色之上。

直至功利主义的诞生,这种分配的方式变得更加「冷酷无情」——随着心理学和神经科学的发展,人们意识到每个人的智力是存在不同「上限」的,后天学习也很难突破这智力上限。因此,智力不同,会影响每个人解决问题的效率。

此时,「智力」就成了一个必要的标准,来确定每个人适合怎样的社会角色。有趣的是,智力的差异和遗传并没有必然联系。也就是说,为了保证王权的世袭制度,这群王室为了「血统纯粹」而进行的近亲结婚,会大大增加智力缺陷后代的几率。如果通过智力重新分配社会角色,则可以杜绝世袭制度的存在。

显然,社会分工呈现的是三角形结构,意味着上层的名额远远少于底层的,教育在这个过程中就起到了至关重要的「淘汰机制」作用。


结构、规则与金字塔

接下来的内容,可能会惹到共产主义的拥护者,所以请根据自己的政治立场选择性阅读。

这里需要稍微带一下「社会底色」的话题,部分社会底色是「农耕文明」的国家,当在古代基本生活资料通过培育、驯化、改良后,剩余价值产生后。管理者必然会因为占据资源,形成内部的强权等级。为了保证权力的永久性,便需要世袭作为对抗「高智商」的重要途径。

世袭带来的恶果是显而易见的:

  • 高阶层低智商后代掌权后,会通过破坏教育的方式,阻断阶层流动的功能,从而保证权力至上的规则。
  • 于是,高智商和决策者之间会形成冲突关系,免不了「政治迫害」游戏的不断上演。

由权力形成的金字塔结构,上层通过世袭获得了无法重新分配的资格,中层和底层则通过「剩余价值」拥有了社会等级上的区别。这个时候,教育成为那些非世袭者,能够通往金字塔顶尖的「唯一途径」。在这个过程中,恶性竞争、权力争夺就成了喜闻乐见的传统项目。

这是农耕文明社会进入共产主义时,教育理念必然发生的结果,于是现代社会提出了另一种,关于教育制度的思考——继续通过智商分配每个人的社会位置。

但是,教育的自由平等也并不是一味的「完美无缺」。例如美国左派进行的教育改革,认为人人均能享受平等的教育资源。当教育的「淘汰机制」被弱化、教育成本降低后,更多的低智商群体盲目加入教育系统,导致大量教育资源被浪费。原本的蓝领开始争夺稀缺的白领岗位,导致白领岗位的效率严重降低;而白领不堪竞争压力,开始去争抢低技能密集型工种,造成更大的竞争压力,从而导致失业率和犯罪呈现关联上升。


愚民教育与适管婴儿

为什么如今的教育体系变成了如此内卷的模式,甚至违背自然法则地「上难度」,真的是因为整个社会的平均智力水平上升了吗?我想我们都有目共睹,随着信息时代和Z时代的来临,人类的独立思考能力正在一步步被剥夺和政治驯化。

那这样的教育目的是什么?

最聪明的统治术就是愚民教育,中国从先秦、孔孟就开始愚民教育,愚民统治的最高境界是从1949年到今天,就是人民差不多不知道他们被愚民,也不在乎被愚民,最后简直是出神入化,就是民开始自愚,今天大陆的太多现象就是民自愚。

陈丹青

首先,我需要提出一个不太好听的观点——我认为教育本身就不是(也不可能是)公平的。因为教育的结果是很隐晦的「不公平」,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所谓的出人头地。所以教育本身也是一种「制造不公平」的手段,「上难度」可以最快地拉开通过智力作为筛选规则的个体差距。如果这个时候,再配合世袭规则,是否意味着刚才提到的那个「唯一途径」也不复存在了?

那教育的最终目的到底是在做什么?或许就是在保护那个「金字塔」的结构,以及进一步地压缩顶层的结构,从而形成一个更加稳定的畸形「机器结构」。

其次,如果我们以「最坏的恶意」揣测教育目的。世袭制度还有一个对手,是刚才提到的「高智商」,如果大家的智商能够通过教育制度的方式,调整到一个低智水平,是否意味着被管理也变得轻松?当恶性竞争发生在金字塔的中低层,自然而然不会影响到塔尖的利益,因为大部分的人可以通过「适管」的方式,调整成随时可以在内部各自形成制衡关系的「乌合之众」。

当然,上述的推理逻辑,只是我对柏拉图的《理想国》的一个极端衍生思考。切勿对号入座。

保护费

作者 ONO
2025年1月13日 11:00

「沈公子,小的这个月是真的没有盈余啊,你看看最近这段时间又是风又是雨的,我实在是拿不出钱了。」正在苦苦哀求的,是开包子铺的老陈,大家都叫他陈包子。他正在求的人,是沈局长的公子哥,按照现在的话说,是「官富二代」。

沈公子看了眼老陈一脸谄媚送到面前的包子,露出嫌弃的表情,说道:「我来收的,是这条街的治安管理费,你是要和老百姓对着干吗?如果这条街治安不好,你也甭想开包子铺了。」

「不不不,沈公子,您是不是记错了,我初五的时候交过啦,今天才初八,今天才初八。」

「初五收的是赶集时候的费用,你想想,赶集时人这么多,安保人员不都全出动了。」

老陈有些语塞,见状,沈公子又补了一刀:「要不看看你前几天赶集时的收入,你要是拿不出账本,那罚得就多咯!」

正在尴尬为难时,店外来了个外地人,操着山东口音大大咧咧地在门外喊着老陈:「陈包子,给我三屉,给老子记账上。」

一听到这话,老陈气头上来了,立马骂了一句:「谁他妈给你赊账,你把上个月的钱给我补上!」

「嘿,陈包子你馅儿多了皮薄了,包不住你那能耐了是吧。」说着,门外的大汉冲进了店门内,看着老陈正恭恭敬敬地站着,坐在座位上的,是一脸不屑的沈公子。

「你也不看看,坐在这儿的是谁!」老陈提高了音调,摇头晃脑地挺起了胸。

「是是是,我这儿没看见沈公子,失礼失礼。」

老陈灵机一动,算盘珠子都快崩到沈公子脸上了,他眉飞色舞地说道:「沈公子,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这外地人不给我上个月的赊账,我这儿也给不起管理费啊。」

沈公子也没开口,耷拉着眼皮抬眼就看了一眼山东大汉,他立马灰溜溜地走了。

见大汉落荒而逃,老陈收不住满脸的嬉笑,又转过头对沈公子恭维道:「还得是您,沈公子,还得是您啊!你一出来,这些外地人都怕啦都怕啦!」

「哦,是吗,刚才不就帮你治理了治安嘛,初八的管理费再增加十银元,也算是我特殊照顾你的买卖了。」

Jan.6 – Jan.12 自己是最好骗的,也是最难骗的

作者 ONO
2025年1月12日 11:00

天气很好,想着能出门逛逛,但忙了一周又需要在家呆着休息。所谓的休息,就是在书房的阳光下,继续剪辑播客内容。

Humachine暂停了两周,因为播客真的做到日更,其实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过比起坚持写作,播客能够带来的及时反馈和内容表达,要更加容易。写作太容易陷入到切断「感-应」的模式之中,沉迷在大量的自我对话的「知」里,很快就会迷失方向。

当然,如果在没有「回应」的世界里,我们可以告诉自己这是在对内索求,这是一种自我关注的必要时刻——我把这个过程中称之为「自洽」。

曾在《写博客的目的性与社交的目的性》的留言里,我提到过「自洽」。

自洽和他恰,以及续恰是三个完全不同的系统。自洽是属于自己的规则,他恰是在别人眼里的,续恰是能不能把自己的承诺延续。只有真正做到三恰,我们才能说这个人是行知合一的,否则独角戏并不会被人记住。

这个话题很大,一直没能展开,可以在这里写个引子。

大部分人,都是以「自洽」的方式在活,只要自己标准合理,就可以用来解释自己的行为,以及约束他人的行为。这里需要着重解释一下,并不是指「自洽」系统就会发生用自己标准约束他人的情况,是「只有自洽」系统人,因为无法达到「他恰」,而用了自己的标准去定夺所有人和事。

他人也是观察我们的评判者,我们可以不接受他们的评价,但事实上我们也无法改变自己在他人眼里的形象。所以他恰就成了一个重要的「标准」。你逢人就说你很有想法,可以每天写一部小说,你有充分的自洽证明自己的能力,但事实上在他人眼里,你又拿不出你所谓的小说,于是你收拢了规则,将自洽完全覆盖他恰。这个时候,只有你自己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完成了那些所谓的日更小说。

然后才是续恰,续恰看上去更难,因为你需要为自己的自洽和他恰做出一个长期的「心口合一」的状态。续恰往往在契约关系里最容易呈现,履行一份契约的义务,就是续恰的核心——同样的,当自洽也有一套自己对自己的「契约」时,续恰就变得抽象起来,你既可以履行对自己的期待,也可以通过自洽不断地违约,就算在他恰的眼里看到你不断地找借口,你仍然可以躲进自己的自洽系统,把一切的行为解释都指向「关你屁事」。

因此,我觉得自洽才是最难的——当自己作为自己的行为评判者,他可以用自洽非常轻松地骗过,也会因为无法无视他恰和续恰的存在,而变成了最难骗的那个「人」。

别说给别人一个交代了,很多人对自己都很难有个「交代」。


最近播客在聊什么?(操怎么这么多了)

星座运势的内容自动跳过,需要查看的可以关注小宇宙。目前2025年星座运势已经发布巨蟹座、天蝎座、双鱼座,今晚发布白羊座。

17|你更愿听「好听的假话」还是「难听的真话」?

  • 我们的生活中时时刻刻充斥着「难听的真话」和「好听的假话」,你更愿意听哪种?甚至有的时候,我们必须得学会什么样的场合说什么样的话。

18|聊点八卦——如何渣得明明白白?

  • 渣男渣女能渣得明白,是种能力,而且每个人都有「渣」的部分,却总是覆盖在被人「不好」这个看似合理的规则之中。

19|拜托!「学人精」不要再学我了!

  • 我们其实从小就是从「学」开始的——「你看看别人家的孩子,人家整天看书学习,再看看你,你能不能学学人家」,怎么滴?学了就能成功——这大概就是我们从小最早接触的「成功学」吧!

21|今年过年不送礼,送礼送到心趴上

  • 送礼是一个双方标准很容易又信息差的事情,如果我能找对方直接问清楚希望收到什么礼物,这会不会是一种「不礼貌」或者「尴尬」?

22|你是一个敢好好告别的人吗?

  • 你曾经有过那种不欢而散的关系吗?在没有好好告别之时,就主动或是被动结束了一段关系。你现在对这段关系还会耿耿于怀吗?

23|年轻人想赚钱?那就搞搞副业呗!

  • 当代年轻人,搞钱已经不是个难以启齿的事情,但怎么搞钱,就越来越内卷、越来越难,今天就来聊聊搞钱的话题——或许能为你打开一些搞钱思路。

24|聊点八卦——走进留学生的花花世界

  • 聊聊对留学生们的刻板偏见,比起刻盘偏见,更重要的是来聊聊留学生花花世界的奇葩故事,拆解一下背后的底层逻辑。

25|这操蛋的人生啊,到底还要不要努力?

  • 夸一个人努力,都快要成「讽刺」了,你难道没有「努力PTSD」吗?

26|别再把原生家庭当成人生的最终解释权了!

  • 很多人总是会盯着那些已经发生的过往,外归因给那些无法改变的事实,以至于未来要如何都被这些外归因所决定了。但是活着这件事,到底是原生家庭的事,还是我们自己的事?

27|上海、宁波、重庆的纯地域鄙视聊天会

  • 对,这期节目就是在骂另一个做播客的所谓「文化人」。
  • 如果把(上海的)契约文明这个概念抽取出来,通过对比其他文明形态获得“高贵感”,本身这件事情就值得考究——那因为契约文明诞生的商业模式,吸引了大量年轻人前来朝圣形成的旅游模式,难道就比因为美食来重庆打卡的消费者要“高级”?这显然是个明显的逻辑谬误。 ——《城市文化底蕴——自嗨的伪命题》

28|陪酒女能比我们看到更「里」的世界

  • 虽然我们本期聊了很多陪酒女的职业心酸,但也从另一个视角,来聊聊那些游走在声色场所的人们,到底在追求什么,或许他们想要的是生活里已经没人在为他们提供的东西——「情绪价值」和能量平衡。

30|30岁,我打败了自己的年龄焦虑

  • 你有没有想过,所谓的「三十而立」或许是一个外在的标准,你愿不愿意接受,你想不想要「立」,这其实是我们自己可以选择的事情。

32|成为职场高玩的第一步——学会摸鱼

  • 起因是,莫比乌斯被收录进了一个叫做「996忍者」的网站,我点进去看了看觉得还蛮有趣,就做了这期节目。
  • 值得后面为这个网站,和我观察到的内核花时间好好聊聊。
  • 我们过去是员工,现在是开工作室的「资本家」(结果却是我们奴役我们自己)。曾经工作室也有7个员工至多呢!看看身份转变后,我们替打工者总结出来的「摸鱼指南」。

原来最近做了这么多事情啊……

多数人无法不理解的坏世界

作者 ONO
2025年1月11日 12:43

最近火星逆行回了巨蟹座,正好是金牛座的第三宫。表达欲因为代表行动力的火星逆行且落陷,我的博客的确没有好好更新了,倒是播客还在保持日更,于是又发生了当初我「坚持写作」时的事情。

跟一个同样在做播客的人聊起「更新频率」,在得知我们一周日更六期的时候,他首先确定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这个播客的后面是好几个创作团队的并发设定;于是我们又告诉对方,这个团队除了邀请来的嘉宾,就只有三个人,而且后期剪辑也只是一个人完成的;他仍然不相信,便开始怀疑我们创作的内容「有问题」;于是我们介绍了自己是从事什么行业,为什么会做播客以及为什么可以做到高产;他便站在「过来人」的视角,爹味浓郁地总结:「你们这样做播客是不行的,不能一开始就把内容都发了。」

这套行云流水的逻辑闭环,我在2022年坚持每日写作时,也常常见识到。

你不可能做到每日写作,你一定是同时有好几个人在创作;你创作的内容肯定是流水账,所以随便写写就可以了;你完成这么多内容,肯定是使用了AI;你创作的内容「有问题」,要么就是你这个人创作用意居心叵测……

这里面要弄清楚两个很容易混淆的概念,一个是「努力」一个是「坚持」。


坚持和努力

前几天我在《但凡有结果的事,干嘛要证明自己正在努力?》里提到我认为的「努力」,是需要对外展示,获得观众认可的行为——很多时候,它是为了「平替」结果这件事,从而形成一种「虽然没有结果,但是我有过程」的自洽。

当然,我并没有否定「过程」的重要性,因为「坚持」所需要的「过程」,要比「努力」孤独得多,甚至不需要表演给别人看。在这个观点下,有另一个观点:

也不尽然,很多时候只是为了记录人生而已,区别只在有人发了朋友圈,有人把照片留在了手机里。年轻的时候大家都是分享欲爆棚的,年长一点才慢慢隐藏自己,克制表达欲。

那如果我们单拿「记录人生」来讨论,这件事并没有所谓的「努力」和「坚持」的定义,但是后半句值得玩味——如果拿「是否发布在了朋友圈」,来作为区分标准,恰好就是我所说的「对外表演」这件事。

大部分人会认为「表演」不是件好事,因为他们对别人的「表演」,贴上的总是跟虚伪、谎言、虚情假意相关的标签。而当自己也开始「表演」时,则变成了为了生存、没有必要、你没资格的说辞。就算自己也希望得到关注、得到正向反馈时,也要表现得风轻云淡毫不在乎,同时还包含一个「我不在乎」的最终解释权。


认知「世界」的原型

我秉持一个观点,无论是我自己曾坚持过、还是观察过那些也在坚持的人——坚持是没有观众的。他们都把正向反馈的需求暂时切断,改为对内求索。但是过度的对内求索,会因为切断了「回应」的模块,而陷入到知识溺水、乃至哲学溺水的程度。这个时候,就会分离出两个「世界」,一个是大多数人眼里的「好世界」,和他们因为认知偏差而无法理解的「坏世界」。

之所以分出好坏,完全是为了迎合大多数人的价值观,如果分出好坏,就能更好地说明这两个世界的差异性——但本质上来说,这两个世界没有好坏之分,但是「坏世界」可以更坏,当它变得虚无时,就会成为吞噬当事人的黑洞,将他拉入到抑郁症的深渊。


好世界

「好世界」里,充满了大量的共识,而这些共识为了更好地解释和迫使他人服从,而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惯性逻辑。正常人不可能做到每天都创作,他要么是在撒谎、要么就是脑子有问题。你看,这个惯性逻辑,非常巧妙地解决了「问题」本身。是因为问题有「问题」,所以问题就不存在了。

有没有觉得这个逻辑非常熟悉——课堂上,同学不允许提出与上课内容无关的问题,否则就是在故意扰乱课堂「秩序」,耽误其他同学的「利益」,甚至是在颠覆老师的「权威」——怎么样,这个逻辑是不是还可以更熟悉?对,就是文革年代里大小批斗的标准逻辑。


坏世界

但是「坏世界」里,也充满了大量的虚无。仿佛在没有坐标系统的海面航行,唯一能时刻参照的只有自己,为了保证整个参照物的「绝对存在」,甚至不惜切断与外界的交流,自洽成为「我不需要社交」,从而获得更多对内的关注。

对内所求,很像是在一座镜面迷宫之中,每多一个「知识」,就会多一面对自我「感知」的镜子,镜子越来越多,镜面里的自己也会越来越多,直到自己不敢再向前一步,因为任何一步都可能会撞向镜面,把自我撞得支离破碎。

想要逃出这个「坏世界」的迷宫,或许打碎这些镜面是最快的方法——但这些对内的观察,都是宝贵的「记录」,正是因为自己渴望被关注,却又被自洽成了无需他人关注,这种切断「回应」的过程,会充分形成对内的认知,但也会被困在这个「坏世界」——除非此时,有一个局外人站在迷宫之外,告诉你正处于哪一个拐角和困局——这不是知识能给你的,因为知识不是「观众」,无法给予「回应」。

当然,这个人也或许会因为他正处于「好世界」,无法认同你的「坏世界」,而试图通过继续让你围困的方式,证明自己被惯性逻辑牵扯着认知的生活依旧是「正确的」。

这个人,就是所谓的「亲密的关系」。


逃离「世界」

我在尽可能地用具象化的方式,解释这两个抽象「世界」的内核。因为每个人的认知里都存在这样两个世界,一个用来(狭隘地)理解世界、评判别人、拒绝思考;另一个用来看见自己、拯救自己、但同时也是在封闭自己。

这两个世界按道理来说,应该有那么一个通道,可以让人自由进出,否则我们就会被一分为二的世界所割裂。最近我在整理前两轮的「五百日写作计划」,第一个五百日是在2017年左右,那个时候甚至可以做到一天写三篇文章。回顾那个时候的写作方式,几乎是在认知和经历的边界去天马行空的幻想,虽然光怪陆离,但又都禁锢在一个浅薄的认知之中,是完全受困于「坏世界」;第二个五百日时在2022年开始的,经过几年的游历思考,认知边界扩张了,但是肉体被禁锢起来(疫情封控),那时我的创作内容只能紧盯着「好世界」正在发生的事情,去思考它背后的「成因」。

大概是「到时候了」,因为开始创作播客,分担了大部分的对外表达欲和攻击性,博客的创作开始重新内观和整理这几年自我的变化和成长。

这两次五百日写作的本质区别,也让当时的我产生了极大的自我怀疑,我是不是失去了想象力,甚至会觉得30岁之后的文字风格非常陌生。但是这一次我完全做不到「逃回」另一个世界,因为这两个世界在渐渐融合,感性情绪给了剧本创作、理性思考给了创作,在「好世界」里观察到的现象,又在「坏世界」里变成更坏的关于人性的拷问;在「坏世界」产生的自我怀疑,又在「好世界」寻找他人的建议和旁观者视角。


「世界」的门

找到这两个世界边界的门,逃离「世界」的方法。

到这一小节,所讨论的话题开始越来越抽象,我不得不找到一个容易类比的具体事物——塔罗牌。

塔罗牌里的世界,是大阿卡纳的最后一张,意味着真正的完结、圆满、结束,亦是我最不喜欢的一张塔罗牌,因为它已经到了木已成舟的境地。

世界这张牌,很好地诠释了「门」,在月桂花环围成的空间里,形成莫比乌斯的循环,是通往自由世界的大门,少女手持两把魔杖,正好也是通往「好世界」与「坏世界」的两把钥匙。想要通过这扇门,需要通过四位智者的测试,四个角分别是天使、苍鹰、雄狮和金牛,他们是塔罗牌的四大元素,也是四种「人间清醒」的智慧。

天使代表情绪、情感,存在于感性的精神世界;苍鹰代表思考、批判,存在于理性的精神世界;雄狮代表勇气,既能接受他人主观评价自己,也能客观审视自我;金牛代表的是坚持,只有他清楚地知道,你的努力是耕耘之后收获的作物,而不是逢人就谈及的那棵还未种下的果树,能结出怎样的硕果。

这扇门,就是所谓的「认知束缚」。


「坏世界」博物馆

很想以22张塔罗牌作为主题,来做成22期播客。但是塔罗牌本身很抽象,特别是从命运之轮开始的后半程「人生」,无论是牌意还是命题都变得晦涩暧昧。

曾经想以22张塔罗牌写一个「王子复仇」的故事,因为迈入30岁的认知领域,那些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被剧本结构、认知边界给消灭了;于是又试着用22张塔罗牌,写过不同主题的小剧场故事,因为项目被弃,也暂时搁置了。但是这种强烈的「仪式感」又一直存在,干脆试试能不能用播客方式,呈现另一种对塔罗牌命题的思考。

第一张牌,从世界开始,这是一张完满的牌,但又是结局即开始的牌。如果不解释清楚「坏世界」到底是什么,就很难进入到那些暗黑、自我、人性至暗的世界,否则那些站在「好世界」道德高地的人,一定会指责「坏世界」的人其心可诛——人性的阴暗存在于每个人心里,只是看你愿不愿意面对罢了。

无视它,不代表它就会就此消失。

人都有两面,笑脸之下藏着恶魔,只是一瞬间的爱也会转变成仇恨,累积的怨恨让这个世界血流成河,一寸前是黑暗,回头看也是黑暗,但这个黑暗谁也没注意到。

《怨屋本铺》

催产素之战

作者 ONO
2025年1月9日 22:02

这两天发生了件很有趣的事情,家里因为接了第二只柴犬,婴儿期的柴犬跟人类幼儿一样,会给人大量催产素,以至于达到过量的程度。

于是,就发生了以下的事件。

我原本按照正常的方式遛老大,在老二吃饭的时候,我同时会训练等食和一些基本的坐卧礼仪。等老婆起床之后,她对我很冷漠,我一时没有分析到「发生了什么」,只能暂时归类为「她最近身体不太舒服」。

这种突发性的冷战持续了一天,甚至到了我热情的交流,我得不到回应的情况。因为这件事情越来越奇怪,老婆找我聊了聊。事情的原委,是她起床之前在卧室听到我训老二的动静,突然产生了强烈的「敌对感」,她觉得我已经得到了老大爱,甚至老大将我视为「狼群老大」,看上去更听我的话,现在我还要夺走老二的爱——于是她产生了强烈的「护崽」情绪。

我自诩自己是一个很能识别情绪的人,但这一次我完全没意识到老婆产生的敌对情绪。而这种情绪又被大量的「防御机制」给包裹,比如,老婆会觉得「老大更亲我,所以她牵着溜的时候他会不听话」来包裹了「她偶尔没力气遛狗」的心理。大量的外归因都指向了「我让狗更服从我」和「我要夺走老二」。

我和我老婆都是非常理性的人,所以发生了这种情绪会第一时间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她觉得自己出现了不受控的情绪,而开始深深自责;而我因为未能及时发现这样的情绪,而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情。

当我们两个把这件事放在台面说清楚之后,各自都怀着一个对内攻击的情绪达到了催产素带来的「情绪奇点」——我之所以说是情绪奇点,是因为催产素过量带来的敌对和分离焦虑,是完全无法通过人的意识去控制的,更不可能通过拆分潜意识的方式,违抗激素带来的躯体化反应。

最后我们俩都在爆哭中收场,她觉得自己着了魔,无法控制这种情绪,而我因为找不到「自责的理由」而产生了强烈的委屈感。

不得不感慨,这他妈就是催产素的威力啊!

也因为这件事,我突然理解了产后抑郁症的几种底层逻辑:

  • 妻子属于高知、理性思维的,会因为产生不受控的「护崽」情绪,她无法对内进行合理解释时,会把自己逼到对内攻击;
  • 两人生育女儿后,丈夫长时间与女儿保持亲密关系,催产素过量会导致对丈夫的敌对情绪。在其他诱因下,例如容貌焦虑、身材焦虑等,激发强烈的对外攻击,当攻击朝向婴儿时,内疚情绪会吞噬所有理智;
  • 丈夫因为催产素过量,会产生对外的敌对行为,特别是妻子与其他男性(例如医生、男性亲属)接触时,会无法控制的产生敌对行为,从而激发对外攻击性;
  • 两人生育儿子后,妻子长时间与儿子保持亲密关系,特别是依赖性的男性在儿子夺取「关注地位」时,会对儿子产生强烈的雄竞情绪,从而激发对内攻击性(甚至是外显,比如回到那个长不大的孩子);
  • 夫妻分别与孩子建立深厚的情感联系,这种联系可能在某种程度上影响夫妻间的情感优先级,引发关注竞争;

再一次感慨,人类真的就是个激素操控的「机器」啊,同时再次强调女性的伟大——

女性的身体以及激素功能就是为了「繁衍和哺育」而设计的,这也是身为女性最大的「诅咒」。

老婆的朋友圈

35岁,我打败了年龄焦虑

作者 ONO
2025年1月8日 22:42

其实在莫比乌斯的博客里,有一个专门的标签,叫做「30岁」。本来想用这个标签来记录自己对于30岁之后的「灵感」思考。创作了600多篇文章,结果在这个Tag下的内容并不多,但所有内容又如实地记录30岁之后的我。

多年之前,老婆帮我算过星盘,说我在这下一次换大运的过程中,我会「失去灵感」。这种所谓的而失去灵感,就是会失去当年那些天马行空的灵感,但如今换了另一种「灵感」,它是沉淀了35年阅历带来的结果——31岁那年,我差点死了,在病床上醒过来之后,突然有了莫名其妙地向死而生的豁达感——于是,30岁的灵感开始有了全新的乐趣。

我经历了非传统认知的「三十而立」,甚至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你有没有想过,所谓的「三十而立」或许是一个外在的标准,你愿不愿意接受,你想不想要「立」,这其实是我们自己可以选择的事情。

于是,我们做了一期播客三个「30+」的中年人,来聊聊如何违背「三十而立」这个社会赋予的标准,活出轻松的人生。

播客:30岁,我打败了年龄焦虑

假设我爱你

作者 ONO
2025年1月6日 12:51

我很善于拆黑箱,但前提是,我会因为主观喜好,决定要不要拆。

前段时间,一个「黑箱」问我,什么时候才能让他的「朋友评级」恢复到以前频繁交流的评级。其实并不是我故意下调评级,而是因为他长时间都处于黑箱状态,疯狂地索取我的情绪关注。

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呢,就是约完炮之后,会不停地向我释放「情绪」的人,这种情绪是他对感染艾滋病的焦虑。我一开始还是从科学角度给他解释感染途径,并不停安抚他的焦躁情绪。但是几次之后,我意识到,他每次问出蠢问题其实都是为了让我一次又一次耐心地关注他。

当我指出这个事实之后,他承认了真实的意图,然后接着开始对自己荡妇羞辱,通过自贱的方式,再度唤起我对他的「臭骂」。


今天,处理了另一个黑箱,他不是「找骂」,而是「找自洽」。

事情大致是,这位朋友的男友想让他陪自己回家过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答应。我听过很多这种类似的问题,它们都被巧妙地伪装在了「题干」里面,比如回家过年就意味着有一个最重要的事情——即要不要见家长?

如果完全没有准备好见家长,无论是异性恋还是同性恋,这个门槛意味着恋爱从两个人的事情变成了两个家族的事情。如果没有做好准备,当然不要见。

于是我问了这位朋友第二个问题:「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他回答称是:「怕麻烦。」

于是,这件事就开始被包裹进了更复杂的内核之中。

首先,「麻烦」是一个非常主观的标准,任何事情都可以被主观认定为麻烦。且这个标准如果没能在两个人的认知里同频,那它就会变成「双标」。如果是我,我会跟对方确认一个具体的标准,比如可以跟你回家过年,但是我不想跟家里的亲戚吃饭,我怕麻烦。这是一个明确的规则,如果对方做不到,当然可以成为吵架的点——吵架也要吵得有理有据是吧!

其次,「怕麻烦」是个非常巧妙的外归因,它看上去是一个很主观的认知,或许是因为自己怕麻烦,所以不想面对事实。但它同时代表「我怕对方觉得麻烦,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

好在,这位朋友找对方确认过,对方是否真的会介意他的亲戚如何看待他俩。对方回答「自己不在乎」,结合朋友「自己也不在乎」,那这件事情不就已经解决了吗?还没有,朋友开始觉得对方所谓的「不在乎」正是因为自己很在乎,才说了这么风轻云淡的话。


好了,黑箱的自我攻击点被找到了——他觉得对方的不在乎其实是「在乎」,那自己的不在乎是不是也因为这很「在乎」呢?

「黑箱」之所以麻烦,是因为它被大量的假设和外归因所包裹,就像出现了刚才我提及的「找对方确认」,黑箱仍然会觉得这种确认之后的事实也是假设的一部分。要拆黑箱最好的方法就是利用「奥卡姆剃刀」把一切假设都剔除,甚至是去当场确认假设是否存在。

但是,这里面涉及到一个核心问题,是对方到底愿不愿意被你拆掉黑箱?

因为当所有的假设都被拆除的时候,暴露在中央的,就是那个赤裸裸的「当事人自己到底想不想」,甚至是「愿不愿意去当那个说真话的所谓坏人」。

而最可怕的是,当黑箱拆到最里层,就会发现他们最关心的并不是别人,并不是为了别人好,而是一切都以自己的主观作为出发,去制造那个复杂的系统,隐瞒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以至于那个「我爱你」,或许都是假设的一部分。

但凡有结果的事,干嘛要证明自己正在努力?

作者 ONO
2025年1月4日 22:39

很早以前跟助理说过一件事:那些在朋友圈特定时间,拍一张正在加班的照片,甚至是离开写字楼拍拍城市光害的夜空(且一定要把公司logo也不经意拍进去)的,其实都是在通过证明「努力」的方式对抗「结果导向」。

这句话虽然不那么好听,但现实比它可更难听。不就是因为没有结果,才疯狂地证明自己正在努力嘛。

说实话,谁现在夸我「努力」,我都得有点PTSD,比「努力」更狠的,是「你尽力了」,这句话如同宣告死亡——你就这点能力了,还是别折腾了。

很多人会搞错一件事,认为「努力」就等于「坚持」。但说实话,坚持可以努力要孤独和痛苦多了,努力就跟「秘密」一样,只有当第三个人知道你在努力的时候,它才能称之为努力,而坚持是自我审视的结果,就算每天都在证明自己正在坚持,但也只有你自己知道,这种坚持到底是不是在「正确的路径」上面,自己是不是在「尽全力」地努力。

当然,上述我嘲讽的,是「无效的努力」,当努力是用来覆盖「结果」的时候,这种努力就变成了内卷式的自洽系统,就好像考试前看的那几页书,带来的心理安慰一样,是什么不重要,因为结果一旦发生,人们仍然可以用「我这么辛苦的努力」来自我麻痹。

在播客里,我们揭穿那些虚伪「努力」背后的底层逻辑和真实意图。希望你能在2025年,找到真正的努力方向和方法论。

25|这操蛋的人生啊,到底还要不要努力?

年头年尾还是要有仪式感

作者 ONO
2025年1月1日 10:48

25岁前,我的新年都是在热闹中度过的,我不算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但我很喜欢仪式感。仪式感的背后,是死亡焦虑的具象化。我很怕死,这种死不是物理层面的,而是精神层面的。我甚至跟老婆讨论过这件事,如果我们彼此的任何一方大脑死亡、或是开始出现阿尔兹海默症的中度期症状,如果可以,我们为对方选择安乐死、允许对方自杀。

中年人的酒桌上,出现药,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两天在杭州,跨年是跟几个好朋友在酒店客房度过的,喝着酒、聊着天、甚至还会随时拿出手机录下我们正在聊的事情,以便做成播客。这种热闹更像是我们在创造那个「应许之地」一样,几个好友,做着不同的事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交错彼此的生活,然后带来不一样的变化、认知和思考。短暂的重逢后,又回到自己的轨道继续生活。这些年来,有人来,有人去,我对关系的结束也不再恐惧。

昨天在剪播客的废片时,我们几个人在聊「2024年的年终总结」,从开心、难过、羞耻、恐惧、意料之外这几个维度总结。剪片的时候又听了自己的总结,这几个维度都跟写作有关。钜细靡遗地记得心理情绪的,是羞耻模块——创作剧本一直是我的主轴,但又是我怯懦的事情。所以我不停地缩回那个最初的壳,总觉得我还可以准备足够多的「素材」,去丰满一个人物原型。节目里,老婆问我:你希望收集到多少个素材?有没有一个具体的数字?对,如果没有那个具体的数字,我可以永远享受那个准备的仪式感。

这几件事其实是一个内核——当我直面了最不想直面的点,就无法再去举行那些眼花缭乱的仪式了。

新年快乐,年头年尾,还是要有仪式感的。

钓鱼

作者 ONO
2024年12月25日 11:00

小张钓鱼时,老王背着手在后面看了半天,最后实在忍不住,就开始指导小张了。

老王:「你这样打窝,鱼都吃饱了。」

小张:「大爷,你是来钓鱼的吗?」

老王:「虽然我不钓鱼,但是我懂鱼。」

小张:「怎么说?」

老王:「你看,打窝是不是就把鱼食儿都给鱼吃到了?」

小张:「不给吃,鱼不来啊。」

老王:「你这样,把绑在鱼钩上的鱼饵增加个几倍。」

小张:「那这不浪费鱼饵吗?」

老王:「你先下钩,让这些鱼知道这里的鱼饵加倍了,都来了。」

小张若有所思,见老王如此冷静地对自己分析,身体倒是不由自主地给鱼钩挂上鱼饵。

老王:「鱼来了,你就拉空钩,假装让鱼知道你钓不上鱼。」

小张:「啊?」

老王:「多来几次,你就把鱼饵撤掉一大半,这个时候再钓鱼。」

小张:……

好听的假话和难听的真话

作者 ONO
2024年12月24日 23:56

一直很想聊这件事,因为这件事没办法「二元对立」,看上去是二选一,实际上这两件事通过排列组合,就能玩出非常高超的「阳谋」——捧杀,即先说好听的假话,再用难听的真话给将军。

这一次,换一个视角,好听和难听,并不是「发出者」决定的,是听到真话或假话的「接收者」,根据自己的认知确定的。而至于说是真话还是假话,是「发出者」决定的「策略」,只不过对于一些极其自洽的人,他们也听不出好话歹话,把难听的真话都统统当做赞美。

好听难听、真话假话就从二元对立,变成了一个二维象限。在象限里,既能找到对方在用什么话术、出于什么目的,时刻自查自己的「真假」,也能反向利用别人对于「好听难听」的定义,把你想要说的真话,变成利器捧杀对方。

于是,我做了这样一期播客,来聊聊「好听的假话」和「难听的真话」。

17|你更愿听「好听的假话」还是「难听的真话」?

写在2025年新年之前

作者 ONO
2024年12月23日 11:00

每年这个时候,差不多就要发布《写在新年之前》了。这是从世界末日那一年开始的记录,像是在记录真正遭受了世界末日后的平行世界,每一年都会发生什么。

据说,2012年的世界末日被玛雅人谱写在神谕之中,世界能躲过这一劫,是因为另一个平行世界的地球替代了那一刻的「世界」,于是从那一年开始,我们感觉到了时间的加速、错乱的记忆、奇怪的即视感。

虽然这是玩笑,但也多少有些魔幻现实,所以今年的《写在新年之前》,就用玛雅文明的「圣经」《波波尔·乌》的结构吧。从这一刻开始,魔幻现实主义就深深扎根在了拉丁美洲的土壤里。


创世

养狗也是一场巨大的个体实验

今年做出最大的决定,是养了一只柴犬。我们一直不考虑养狗的原因,是怕自己无法尽全责照顾这种「眼里只有对方」的宠物。决定养的那天,我就有意识地开始记录「发生了什么」。

狗和猫不同,猫没有眉毛肌肉,所以很难看出它想要实际表达的情感,但因为狗有这个区域的肌肉,它能给予主人的回应就要明确很多,喜怒哀乐都可以从它藏不住的眉毛、尾巴表达得淋漓精致。

正是因为这种时刻都能得到的全方位的回应,狗给人类提供的催产素介于猫和婴儿之间。催产素过量,带来的心理变化也非常明显,比如送狗去狗学校上学时,产生分离焦虑的竟然是我跟老婆两个成年人,躲在车上忍不住地偷偷抹眼泪。

催产素的影响是持续的,比如情绪稳定、攻击性降低、男性的责任感、女性的非冒险性,激素影响的身体机能都是为了「养育」这个主题。比如我真的在今年一整年,除了狗送去上学和寄养的一个半月,我每天都是准时准点地遛狗两次。

我小时候,短暂拥有过一段时间的狗,但很快它被送走了,我难过了很久,甚至要被送走的那天,我下午逃课回家,抱着狗哭了很久。成年后,决定养的这只狗,也是对童年那一刻的重新补偿吧。


@西安 童年的花园

接着童年的话题——人们会在成年之后,努力地复刻童年的那个花园,因为那是他最熟悉的,也是安全感的来源。

安全感缺失症,几乎都能回到「童年」寻找出苗头。童年就好比是一个从早玩到晚的花园,或许在里面种着一棵高大的树。每次玩时,都会被这棵树裸露在土壤外表的树根绊倒,但是并不妨碍这棵树在我们记忆里的模样。成年之后,我们开始重建这座花园,那棵常常绊倒自己的树,也成了熟悉和安全的一部分。

如果那棵树代表的是「父亲」这个符号,就解释了一些童年在父亲高压下长大的女孩子,在成年恋爱时,也会潜意识地寻找跟自己父亲类似的男性。

正是因为有这座花园存在,人们才有了「重建」的规划图——是要重新寻找那棵树、还是改成别的替代、或是亲手斩断那些盘根错节的根茎,让自己从束缚之中获得自由。

我必须承认,我拥有一个幸福童年,大部分时间我可以自己做决定。虽然父亲长期出差,但缺席的只是符号,而我用自己的「少年老成」填补了这个家庭缺失的符号,我既需要照顾自己,也需要时刻关注母亲的情绪。所以我逃到了「写作」,初中开始我把自己的想象力、攻击性和无法消解的情绪都变成了文字。

当我意识到,我需要重建那座花园时,我不想回到原本的样子。所以我开始寻找后天的父母、玩伴、亲密关系、甚至是那只我仍然记得名字和模样的小狗。


下界

@香港 权利的花园

接着花园的话题——人类追求的极致权利,是对自然的改造;但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又在寻找那些自然创造的、绝非人为的「怪胎」。

年初,陪老婆去了趟香港看苏打绿的演唱会。这和我多年前去过的「香港」变化了很多,这种变化不是物理上的,而是某种抽象的、但又肉眼可见的改变。我思考了很久,终于找到了那个再简单不过的东西——政治。

疫情三年,让所有人都确信一件事——原来政治离我们的生活并不遥远。距离2022年疫情解封,我们又过了2年,似乎人们已经忘记了那一刻。我恰好在2022年坚持写作,记录下了那时每天都在上演的荒诞、丑陋、政治、谎言、真相……

对,记忆是可以被篡改的,无论是个体对于记忆里「取向对自己更有利的部分」,还是被驯化出的集体潜意识。但个体的记忆越来越稀碎,人们就可以站在相对应的位置,指着虚假的「法典」,宣誓当初的历史「本就是」如何。

记忆固然不可信,但是历史就可信吗?


@重庆 Mayday

有的时候,历史比现实更残忍。你们还记得东航空难是什么时候吗?

马上要2025年了,我还是没能克服「恐飞」这件事情。当初一场大病,在经历了濒死体验之后,我突然开始恐惧坐飞机,2022年3月21日的空难,是我午睡突然惊醒,点开手机看到的突发新闻,紧接着老婆告诉我这件事,我一下子被全方位的恐惧裹挟。之后,就彻底恐飞了——我不是对飞行器不信任,更多是对「人」的不信任。

2023年去日本的时候,为了克服恐惧,吃了晕机药,感官被强制切断,对飞机的摇晃颠簸失去了感知——但是我老婆知道,她还是特地选择了ANA的航班,因为我是对「人」的不信任。

我依旧找不到治愈「恐飞」的办法,渐渐地,我也不觉得这是需要「治愈」的事情,它并不是疾病,只是大脑错误地将航司工作时参加过的安全培训、濒死体验时的无重力噩梦、东航空难、政治不信任纠缠结合,变成了一个几乎无法解决的心结,凝视着空无一物的深渊。

当深渊里什么都不存在时,那才是深渊最可怕的时刻,因为它里面可以是任何存在。


日出

@重庆 向上坠落

今年做了很多从未想过的新尝试,比如制作视频类的谈话节目、和脱口秀合作、开始创作播客。工作室也开掉员工只剩下三个人,最后发现其实就算是三个人,也搞定了以前所有的工作。

小时候有次理发,我现在还记得那个巷子里的理发店,老板是个跛脚的女人,我爸在她那里理了七、八年的头发。有一次,她帮我理发时,正在剃我后颈窝连到背上的汗毛,她对我爸说:「这个孩子,长大了也是个闲不下来的劳碌命。」

我爸当作玩笑在听,倒是我一直记得这句话。

果不其然,我很害怕「停下来」,害怕那种一眼能望到头的日子,像是身处深渊,眼睁睁看着那个光点越来越远。所以总是在折腾不同的事情,看上去有些三分钟热度,但总觉得它会不会在某一天成为那种、可以让人电流过脊般爽快的「callback」。

而停不下来的,就是写作这件事,时隔多年,我依旧觉得这才是我来这一世的目的。

我爸不相信这样的玄学,倒是我觉得或许这就是命。


@杭州 白日出没的月球

在剧本里,结局到来之前,会有一个叫做「灵魂暗夜」的时刻。往往这个时刻,角色们都会经历某一种「死亡」时刻。有角色为了主角的计划慷慨赴死,也有主角一直努力维系的关系就此终结。死亡带来的并不一定是「悲剧」,也有可能是真正的希望。

我很怕死,这种死不是肉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荡然无存。所以我当初在反复阅读《美国众神》时,非常共情那种旧神被遗忘于世的恐惧。所以我一直在试图留下「什么」,当我留下的东西越多,它们渐渐在时间的规则之中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莫比乌斯。

这就是我会不停记录下来想法的原因,因为创作过程也可以看到变化过程。这也就是我之所以称「写作是一场自我悖驳的旅程」,因为三年前写的文字很有可能会在三年后因为经历不同而产生完全自我反对的观念。这也是我认为记录最为关键的过程,它是一个自观的过程,也是一个自我修正和不断认识自己的过程。

文字是有时间性的,且是永远无法被改变的单向规则;但是思考不是,它可以突破时间的规则,去回顾、去预判,可以回到几千年前的世界,也可以前往几百年后的未来。

但它又被固定在那个焦点之上,死亡的那一天则是重新开始的时刻,像是月亮被潮汐锁定在地球和太阳的规则之中。而人们又可以尽情地思考,在月球的背面,藏着怎样的幻想。


应许

@宁波 人类图腾

博客创作第三年,终于有了所谓的「流量」。

从今年年初开始,我其实一直在寻找「博客的意义」,它不过是我继续坚持写作的载体,我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做到,但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这个过时的互联网产物?

直到最近,我才意识到核心并不在于「坚持写作」这件事,因为它在哪里都可以完成,而博客的意义,是我可以和他人建立链接。人们很容易在逃避真实问题时,去纠结「题干」的对错性。比如,我说到写博客是为了让人看见自己,但这道题的题干并没有说「写博客不是为了自己」。这两者并不冲突,也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存在,或许有一天,你突然意识到你写博客确实是为了自己,但同时也希望被人看见。

承认这件事很难吗?其实很难,因为你还需要同时接受「没多少人看的」现实,从而被一个「我是为自己而写」的表象给包裹。

所以我才提出那个角度——如果你是为了自己而写,为什么一定要发表出来呢?

没错,这是个循环论证,特别是当人们夹在了「我为自己」「我为别人」「我希望被看见」的狭缝之中时,它们是彼此的最终解释权。

如果你现在还在纠结我说的结论是「错」的,那或许你得从最初的那个题干开始理解起——我有说过对与错这件事吗?


@重庆 三角座星云

我很多年前,写过一部年度小说《每个人,都是一团星云》,它是在绝望情绪中,写的全是错别字的意识流小说,写完结尾的那一天也吃了一顿寿喜烧。

其实那是一部告白小说,是完成上一轮五百日写作,送给她的作品。把一个充满死亡焦虑的自己,塞进一部小说里,充满了对她的「控诉」,我不希望我们彼此的关系靠得太近过于窒息,也不希望我失去轨迹逃逸她所在的星云。

那个时候我把自己比作是「卫星」,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觉得我和她彼此都是一枚恒星,在一望无际的宇宙,我们各自拥有一团独立系统的星云,将彼此的星云交错,他们共享着轨迹,但又不会互相吞并彼此的生活和个体。

我不知道现在也算不算是表白,这是我在有天夜里,拍下星空时,想到的关于那部小说的最终结局。

每个人都是拯救自己的神,但也是毁灭他人的地狱直到两个世界融合,变成「我们」,我们是彼此拯救的神,也是毁灭他们的地狱。


@宁波 感染

我不是个招人喜欢的人,无论是学生时代、还是进入职场之后,我永远是那个挑事和不服规则的人。所以我会较真「为什么」,从为什么要学习思想与品德,到为什么我完成了我的工作还要留下来假装和他们加班。

我很喜欢那些认为我脱离常识的人,因为他们对我的评价往往是他们能够找到最具有杀伤力、但对我而言毫无攻击性的用词。我不认为自己是特别的人,但我在进入某一个群体时,因为拒绝全盘接受群体的认知,而变成了那个特别存在的异教徒。

于是,我在这种脱离群体的方式里,也寻找到了另一些「异教徒」。

我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所以跟他们的交流方式会在最开始就说明白——我们彼此留言,有空再回复,在这种一来一回的存在着「时差」的问答之中,思绪爬满主轴,结出了我们谁都没有意料到的花与果。

很有幸认识你们。


一年到头,难得有一篇完全为自己而写的文章,也算是完成了每年对自己的承诺,毕竟又活过一年!

最后,还是老规矩:新年快乐!

在2024年1月1日就留在了灵感记录箱里的时间胶囊

Dec.16 – Dec.22 招式不在新,管用就行

作者 ONO
2024年12月22日 12:00

如果真是这样应该抓这男的去坐牢,这是诈骗,毁了一个这么好的女人一生,怎么不去形婚,真是坏到骨子里了。

一网友对留几手相关新闻的评论

我很喜欢看这种简单粗暴的观点——凡事都可以付诸法律。这也是我没办法进入法律行业的原因之一,大部分人还是会将法律看作是「复仇」工具,所以他们对法律也不需要有关于「公平正义」的理解,总之就是一命偿一命、谁弱谁有理。

接下来,我可能会发表一些不那么「正确」的观点。七年无性的婚姻,为什么还不离婚?我们总是把婚姻看得很简单,特别是每个人所看重的筹码都不一样时,这种婚姻的赌博从一开盘之时,就没有所谓的输赢。

在外人看来,结婚、离婚、性爱、生孩子、甚至是进监狱,都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只需要触发某一个特定条件,就可以得到对应的、也是普罗大众喜闻乐见的结果。所以人们都在为葛夕感到惋惜,被一个渣男欺骗了这么多年的感情。

但换句话说,葛夕爱刘爽吗?显然,而且这种爱是无主体性的,她希望通过刘爽给出对等的回应,也证明爱的存在。这跟刘爽是不是直男、GAY、甚至是跨性别的四爱,都没有关系。而大部分人只在乎一件事,就是这件事里的对和错,如果刘爽的「爱」甚至是「人格」就是「错误的」,把葛夕的一切行为都是「正确的」值得被同情的。

那现在来了一个Bug——就是葛夕确实很爱刘爽,那这是对的还是错的?


只要大刀没有落在自己脖子上,那就还可以拿起大刀杀人。

当初为别人创作剧本时,一个刽子手故事的最后一句话

猪在猪圈里,会考虑两件事,一件事什么时候吃饭,另一件是什么时候会死。

他们当然自己知道最终的命运是什么,因为那些被抓走的猪,到最后也没有回来。于是,他们渐渐学会了一种新的法则——就是这一次只要抓走的不是自己,就证明自己还是对的。

因为那些死去的猪,可不会举起手来指控杀人狂。


发新闻,和撤下新闻都是一门学问。

我现在会提出一个观点:「新闻的标题比内容重要十倍」。并不是吸引用户的点击率,而是它留有后招。

接着上面的话题。村西头王寡妇家的猪,死了几头,调查后发现是有人投毒。这在村里面是大事,值得上新闻。于是新闻标题写到《王寡妇养猪,无故被人毒死,投毒者仍未缉拿归案,记者仍在跟进死猪具体处理情况》——这个标题,事实上将整个新闻的内容都缩略成文——有必要吗?真的有人会读这么长的标题吗?

这则新闻这两天在村里引起了骚动,村民人人自危,总觉得其他养猪的竞争对手就是「投毒者」。见村里人心惶惶,镇政府要求报刊停发、删除、追回这则新闻,否则会因为不良的社会反应。于是报纸撤回了新闻,同时再次发文情况说明。

《关于我刊撤回新闻<王寡妇养猪,无故被人毒死,投毒者仍未缉拿归案,记者仍在跟进死猪具体处理情况>的情况说明》。村民都疯了,说这事实报道的新闻怎么突然撤回了,说明这件事藏了不得了的惊天大秘密,是不是王寡妇监守自盗、是不是死猪流向了市场、是不是投毒者其实是镇政府的专家……

故事不是真的,大家姑妄听之得了。


大家快来吃屎,我觉得很香,如果你不吃这一口,以后有好吃的屎我就不分享给你了。

某社群的会员体系内核

上周末去参加了个创业交流会,原本以为「营销培训」那套东西是60、70后玩的,结果没想到,现在汤还是那口泔水汤,只是里面的人换成了80、90开始说起他们的「成功艰苦谈」。不是,交流会的核心是「交流」,怎么又变成了傻逼抱团的「独角戏」了

于是,这周发布了期播客,较真儿地骂了几句

乌合之众、错失恐惧、人生捷径、食色性也,这是经典不衰的四种赚钱途径。但是我一直是个「笑贫不笑娼」的人,所以我反而对通过食色性也赚钱的人,是由衷赞佩的,因为人家有这个本事、有这个姿色。所以按照这个排序,我最瞧不起的是乌合之众——所以这个原则里还有半句「笑贫不笑娼、笑蠢不笑贫」,这个蠢就是乌合之众里放弃独立思考,以「群体意志」作为行动纲领的「蠢」。

招数还是那些招数,且还是管用,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做得也挺好的。


本周播客在聊什么?

小宇宙由于机制封闭问题,前期的自然流量仅能通过自行宣发获得,希望大家能关注我的小宇宙播客、多多点赞、互动、转发。非常感谢!

时间管理或许是伪命题 I

作者 ONO
2024年12月20日 12:59

要聊时间管理是「伪命题」,先需要掉入一下「自证陷阱」,否则会让人觉得我压根儿就不是个时间管理者,凭什么来对别人的时间管理进行指指点点。

2018年之前一直使用的时间管理《宪章》文件

我先后尝试过各种时间管理的方法,用得最久的两种模式:

  • 一个是「柳比歇夫时间管理法」:即将自己的事件模块分成几大类,在进行分类事件时,记录用时,并最终汇总计算,用于分析一段时间内各个模块的总时长及效率;
  • 另一个是自创的「时间模块法」:是柳比歇夫时间管理法的反向利用,提前以15分钟为一个单位,规划每日的时间模块分布,其中包含日常、工作、写作、阅读、有效社交模块;

所谓的时间管理,有一个无法规避的事实——即时间对每个人都是绝对公平的,哪怕是神患绝症的人,他们每天的时间也是24小时。时间管理显然无法让人们从24小时里,多出几个小时来(所以我当年写过一部小说来讽刺时间管理的「神圣性」,如果地球变成25小时制会如何?这是后话了)。同样的,提高时间的使用效率或许也是虚幻的春梦——单位时间内的效率同时无法规避一个总要因素——身体机能的极限。

举个例子,关于睡眠时长的争论,总是会阶段性地出现「保证8小时」和「成功人士只需要4小时高效睡眠」反复横跳。我当然也折腾过自己的睡眠,甚至会因为以90分钟为区间的方式,计算自己需要多少个区间睡眠,才能保证足够的精力。折腾了这么几年,我为自己得出的答案是:困了就去睡,睡不着就起来。

因为身体比我们更清楚「需要」什么。比如你某天突然很想吃一样东西,或许它是热量巨高的油炸食物、或是碳水炸弹,那就是身体发出的需要热量、糖分的信号(所谓的快思考)。这一点,在30岁之后变得非常明显,特别是当用脑过度,前额皮质的自控能力正在失控边缘时,我会非常需要糖分的摄入——这就是身体最直接的信号,违背它并不会带来任何好事——甚至你都无法驯服身体带来的「约束」。


时间管理的伪命题之一:要不要和情绪达成和解?

有一段时间,我怀疑自己有ADHD,比如我无法做到冥想;我在处理一件重要事情时,需要手边有另一个笔记本随时记录脑子里多线程正在处理的另一件事,比如写剧本时脑子里出现了另一部毫不相干小说的灵感;饭桌上聊天的时候,同时在处理其他饭桌上正在发生的事情,或是通过偷听获取信息进而分析陌生人。

后来得到了正式的医学解答,这并不是ADHD,脑部多线程是因为感受和逻辑长期分别训练导致的结果,而ADHD最大的问题在于「无法控制情绪」。通过「控制情绪」自我分析「情绪」及成因,便可以做到感受和逻辑的分离,久而久之,大脑便可以同时处理他人的情绪裹挟,还能从对方的只言片语中总结出表达逻辑以及核心。

所以,时间管理在这里出现了一个分支——与其时间管理,不如情绪管理。

然而,情绪管理的目的是什么?超过80%的人会觉得是「控制情绪」,只有控制好情绪,才能更加专注地提高时间效率。常常有人和我争论,「情绪是可以被控制的」,所以我都会追问一个问题「这些被控制的情绪去哪里了?」往往这个时候,我都会被骂一顿,他们觉得我在抬杠。等情绪发泄完后,我还会再问一次「刚才是在朝我发泄情绪吗?」,对方会意识到这就是所谓的「情绪去哪里了」。

于是,这里又出现了一个分支里的分支,剩下的20%认为情绪管理是「为情绪找到正确的出口」。堵不如疏,或者说,控制情绪不如意识到情绪发生的原因、走向以及结果,为它们找到一个健康、有效的发泄口。比如攻击性-性欲、控制欲-经营类游戏、情绪化-肉鸽类游戏等等、强迫焦虑-乐高。

如果在时间管理里,出现了强烈的倦怠感,是要逼迫着自己完成计划、还是因为未能完成计划对自己进行了无法消解的负面评价、还是放纵自己一次(很有可能未来都会开天窗),不管用方法都可能对时间管理的「神圣性」进行冲击。


时间管理的伪命题之二:要不要和身体达成和解?

情绪和身体最大的区别在于,情绪可以「控制」,但是身体本能是很难违抗的。因为熬夜导致第二天的精神萎靡,这并不是几杯咖啡就能解决的事情,身体比我们更清楚「时间的绝对公平」。

在时间管理里,有一个比较有趣的分支,是习惯养成。

困了提醒睡觉、还没渴就提醒喝水、甚至早起了还要打卡、通勤的时候站着提肛。但并不是说这些习惯养成是不对的,我觉得它们恰恰有必要。比如等到真的渴了再喝水,其实身体已经进入到了缺水状态。习惯可以很好的作为「行为间章」,提醒我们在时间管理的规则之中,不能忽视身体本身的需求。

虽然我不能倒果为因地认为「时间管理」其实是破坏「习惯」,但确实很多时候,「时间管理」在违背身体极限做事。我见过最夸张的时间管理,是规定自己1点睡觉,6点起床,然后还要通过健身的方式开始新的一天。当然,确实有人可以只需要5小时的高质量睡眠就可以恢复精力,但并不是人人都适合。将身体极限作为时间管理的「消耗品」,它也注定了时间管理不会持久。

如果在一次时间管理的规划之中,明显感觉自己正在分心,无法坚持下去,那是继续时间管理的规则,还是选择听从身体的躯体反应?但别忘了,身体的躯体反应有时候也在骗大脑,比如跑步的某一个阶段,会出现严重的躯体反应,就好像再跑下去就要猝死一样,一旦跑过了这个区间,身体又会变得轻松不少——那是要相信身体,还是履行计划?

但是这个时候,人们似乎忽略了还有第三个选项——我为什么要选择跑步?


时间管理的终极伪命题:单位时间效率

真的存在「单位时间效率」吗?这个幻觉来源于「产量=时间×效率」,但是在「效率」之中还有一个隐含的参数,就是「合格率」。时间管理因人而异的点,就在于每个人的单位时间效率是没有标准可言的——网上有一大把类似「学会这2个技巧,让你的时间效率提高200%!」的文章,他们都在巧言令色地指出「时间被打断是当事人的问题」,而不是一个「现实问题」。

这个时代的信息因为足够繁杂,人的注意力被打断是常有的事情,加上与人打交道的工作,这种「被打断」往往又受限于工作性质、身份地位、甚至是自身的讨好型人格等等。

如果把时间效率看作流水线,「打断」这件事情就显得非常严重。但如果把这个概念先剔除,我们只考虑「时间」和「结果」——这便是10000小时法则,很显然,这是一个需要付出太多时间成本的事情,是无法在短期内看到结果的事情。所以加入「单位时间效率」这个单位,就会出现如果时间缩短,也可以得到一样结果的错觉。

虽然不能说时间管理是一种「捷径成功学」,但每个人在寻求时间管理解决方案的时候,是否真的有这个目的性,则是每个人应该问问自己的。或者现在开始,摒除那个「单位时间效率」的定义,如果默认10000小时法则是可行的话,人们真的能付出这样的时间成本和坚持吗?

时间管理的「单位时间效率」可以很好的体现出「努力」这件事,但是努力和坚持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这个之后再聊。

那么你在追求时间管理时,你在追求什么?

  • 「时间」,这是对每个人都公平的法则,在你付出了相应的时间成本后,或许可以激发量变到质变;
  • 「单位时间效率」,这是没有任何标准的事情,它之所以迷人,是因为他可以让我们最快地看到「努力」的过程,从而忘记持续性这件事。效率能够持续,并不是跟时间管理设定的方法有关,而是你的身体能够负荷到怎样的极限——因为时间对每个人是绝对公平的;

时间管理或许是伪命题

我提出这个观点的根本原因,是我意识到很多人在追求时间管理的初衷,仍然是希望寻求「单位时间效率」这个不存在的东西。

我也有想过,我开始创作这个系列,会不会砸了一些卖时间管理课程的饭碗,但我相信我也没那么大的能量。时间管理因为会让人看到「努力」的过程,它本质上和成功学走捷径是一样的内核。我相信,每一个正在进行时间管理的人,他们的方式并不能拿出来随随便便地安插在另一个身上,因为每个人的精力、环境和目的性都是不一样的。

因为这样的性质,时间管理课程更应该卖的是「内核」,即当事人为什么要进行时间管理,但网络上贩卖的课程都是「方法论」,其具体原因我在这里就不再赘述了。

需要特别说明一下,今天聊到的「时间管理或许是伪命题」,并没有在否定时间管理的可行性,这是一个因人而异的行为,也并不是说每个人在进行时时间管理的人,都在做「错误」的事情。博客内的所有观点均未在讨论对错、是非。

下一期,就来聊聊我把时间管理找到了另一种解构的思路。

从情绪记忆的方式年终总结

作者 ONO
2024年12月19日 23:31

还有十几天,又到了大家争先恐后的年终总结时刻,就连我这种人也会煞有介事地写一篇《写在2025年新年之前》完结2024年。

今天录播客,录了一期可能会废掉的节目,虽然里面在聊「年终总结」,但由于太个人特色,没必要放出来自嗨。但是这个节目里面我提出了一个有趣的年终总结思路,又值得拿出来聊一聊。

如果总结从「情绪记忆」切入,又可以总结出什么呢——从记忆里寻找以下模块的「记忆最深刻」的一件或多件事:

  • 最开心的
  • 最难过的
  • 最害怕的
  • 最羞耻的
  • 最生气的
  • 意料之外的

之所以有这几个维度,是因为你可以从这些维度里面清楚地找到自己的「创作驱动」。

在这些所有模块里,哪个维度的事件是可以被自己钜细靡遗地记录下来的?哪些模块是你无法回忆起具体事件的?钜细靡遗的记忆指向的就是这类情绪的「强驱动力」。

开心和难过是相对的,或许有一些人,能罗列很多开心的事情,甚至每一个月都可以想到一个具体的开心之事,但是他们在回忆难过事件时,很难回忆起具体的事件。那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快乐驱动型」的人,反之则是「痛苦驱动型」。需要特别强调的是,这里提到的驱动型之间并没有对错、好坏之分。

「驱动」的意义是人们更容易从生命中发现什么——就像是墨菲定律一样,如果一个人盯准了倒霉之事,那倒霉的事情就会在日常的生活中被时刻放大,从而变成一直盯着倒霉事发生。痛苦驱动有时候比快乐驱动带来的体验感更强烈,甚至可以反过去促进「存在感」。

害怕、羞耻是指向一个符号——死亡。同样地,死亡这个话题并不是不吉利,也并不能因为不讨论它而让死亡不存在。死亡焦虑也并不是可耻的事情,只是它可以具象化成某一个生命中的事情。比如「生孩子」「创作」「外貌焦虑」「健康焦虑」等等,死亡焦虑可以切实地让我们体会到「我们最在乎」什么,每当我们陷入到难以抉择的事情时,可以确定我们会为了这种「最害怕」的事情付出多少努力。

而羞耻,是最接近死亡的体验。之所以会存在羞耻,是因为我们害怕它被他人利用,从而变成对内攻击的软肋。如果将羞耻的事情「晒太阳」公之于众,当你面对了自己的羞耻,它也无法再成为别人攻击的点。

生气,是另一种情绪,它与攻击性、创造力、性欲相关。但是生气也很容易在临界点的时候转变为羞耻感,记住生气的事情,可以让我们延续很久的「动能」,但是一旦这种生气没有了攻击目标,甚至对内时,就会变成无止尽地情绪压抑。如果你在生气一事上钜细靡遗地还原了事件,那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你需要在今年试着再次面对和解决的。只有当你实际面对他,这种攻击才不会导致心结。

最后是意料之外的,这跟「好奇心」有关,也是这几个维度里最为重要的维度。很有可能这个维度的枯竭,也会导致前面几种情绪记忆的不存在,从而变成一个「都挺好」的局面。当然,也不是说「都挺好」的一年是不好的,那也只是你的生活。

还有一种情况,是你有很多记忆,但不知道他们如何分门别类地归类在这些维度里,那只是另一件事,就是你是否意识到自己其实有大量的情绪,只是因为混杂在一起,而变成了「都挺好」的生活。

从被霸凌者,成为霸凌者

作者 ONO
2024年12月16日 18:01

这几天在播客做了期「校园霸凌」的话题,聊起了每个人童年经历,以及我们是如何从「被霸凌者」转变成「霸凌者」的,比如我因为被学生家长和老师霸凌之后,在高中时期开始反过来向上管理「霸凌」老师。

我们持有一个重要观点,就是「霸凌」是不可能被杜绝的,因为孩子的本能比我们想象的单纯,也比我们想象的要「坏」。甚至很多时候,是因为如果我不加入霸凌,就会成为那个被霸凌者。在《怨屋本铺Reboot》里面,对日本的校园霸凌提出了深刻的、近乎残忍的思考。在群体里,一旦出现那个沙包或是情绪黑洞,其他人的能量会本能地汇集至此。举个例子,群体中的那个「弱者」或许是让群体变得更有凝聚力的关键,或是一个群体里,那个丧着脸情绪低潮的人,会无时无刻吸引其他人的目光。

并不是说,这些被霸凌的孩子就「应该」被霸凌,而是他们恰好是那个「点」。再者,才是老师的无视、纵容甚至是言语上的凌辱,导致霸凌的加剧;以及孩子回到家里求救时,却被家长质问「你怎么不想想他们为什么只欺负你」。

法律的保护,并不是失效了,而是它根本无法在第一时间发挥保护作用,加上对未成年的惩罚并不「严重」,因为犯罪成本过低,从而导致了霸凌的严重性——注意,它不是导致霸凌实际存在的根本原因。


因为霸凌是伴随着「不平等」而存在的。比如我在播客里提到的,霸凌往往分成几种形式,

  • 其一是身体上的(关于残疾、身材羞辱、性别羞辱、女生发育、男生性成熟等);
  • 其二是智力上的(关于先天智力缺陷、成绩对比等);
  • 其三是贫富差距上的(关于家庭社会层级、因贫穷无法选择艺术培训等)。

正是因为有这种差距存在,一旦介入「对与错」的教育,就很容易发生通过证明对方是错误的,而自证正确的事情。这并不是指教育发生了错误,我一直认为,学生、特别是年幼的学生确实需要通过「对与错」的方式建立基本的价值观,其中就包含是非观念、基本的法律常识、规范性的道德要求——这里面就出现了一个非常模糊暧昧的东西——道德。

道德没有对外标准,也很难将所有的对内标准都调整成一样的。比如我小学时的教导主任,想通过请家长的方式,让我承认我打乱课堂秩序的「罪责」,但我妈并不觉得我上课提问「为什么要学习道德与法治」是在故意挑衅老师,我只是发挥了爱提问的性格。

你可以觉得我和我妈的道德水平低下,毕竟一些人仍然秉持「学生就应该尊重老师,将老师说的一切话语都当做圣旨」的道德观。所以需要让我臣服于老师的权威,我就希望老师向我解释「为什么要学习道德与法治」。然而在一些情况下,我们是不允许提问的,因为提问就意味着在「故意颠覆权威」,而被评价了行为的「对与错」。


回到校园霸凌,校园霸凌当然是「错」的。但换一个视角,就比如在播客里采访一个「被霸凌者」的心路历程,她因为小学被全班霸凌,在进入初中之后她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主动充当了那个霸凌别人的人,这件事很难说清楚是「对」还是「错」,因为施害者即是受害者。

对错观念在某一时刻会因为道德水平的不对齐,而发生严重的内部悖论。霸凌或许在某些时刻又是对的——比如当大家都公认讨厌那个随时随地给老师打小报告的「小跟班」时,我们很难从道德上将这件事分出对与错。

而这种悖论,就是校园霸凌不可能被杜绝的原因。

但好在,成年之后回看这些被霸凌的经历,它或许并不是什么不值得被提起的经历,有时候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经历让我们重新认识了人性和「对错是非」的局限性。

比起孩子,作为成年人的我们,在面对霸凌时有了更多的选择权,而不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被霸凌者」。

那如果,我们变成了「霸凌者」呢?也未尝不可,因为这件事在成年人的规则里,不需要再用是非对错去看,而是利弊,以及你能为你的选择付出相应的代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