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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过分关注的童年

作者 ONO
2025年3月27日 11:00

如果说,童年缺少关注,可能会导致孩子通过「制造麻烦」的方式吸引家长的注意,当这种情况变成安全感缺失症后,就会在成年之后变成「痛并快乐」的模式,即通过负面的评价来获得存在感。特别是在大脑中的伏隔核区域混淆了奖赏机制和痛苦,就会形成更加强烈地追求痛苦的情况。

但是,这个世界还有一个有趣的底层逻辑,叫做「过犹不及」——如果童年时期是一个被过分关注的孩子,又会出现另一种安全感缺失症。所以,这并不意味着「关注」是非黑即白的二极管存在。当然,这个时候有人会站出来拍胸脯说「自己压根儿就不需要关注」,这是之后会提到的另一种安全感缺失症。


表演型人格(HPD)

并不是说「痛并快乐」最终都会导向表演型人格,而是当童年形成了「痛并快乐」的固化思维后,这套因其他人注意的方式在成年后仍然未被打破,就会成为表演型人格的「土壤」。

昨天遛狗时,遇到一组具有对比意义的样本。

在下楼的电梯里,遇到一对母女,女儿很好奇我牵的是什么狗,就一直对妈妈小声嘀咕想要接近这只狗。她妈妈并没有代行女儿的请求,只是回答了「柴犬」之后,就让女儿主动询问我是否可以接近狗。女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主动问我能不能摸一摸奶子。于是,母女俩在电梯里完成了一次女儿求知和社交需求的构建。

但是在上楼的电梯里,遇到的一对母女做出了截然相反的样本。那个女儿见我牵着狗进电梯,就开始当着所有人高音频地夸张惊叫:「啊,有狗!我怕狗!」她在最短时间内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但是奶子只是乖乖坐在电梯角落。这个时候她妈妈很不给面子地拆台了一句:「你演什么演,家里不是也有狗吗?」她妈妈这句话冷静得不像是在对女儿说,但也足以说明这样的类似情况发生过太多次,她已经习惯了女儿夸张的行为。因为这句话,女儿也彻底安静了。

我并没有说第二个小女孩就是「表演型人格」,很多小孩子在童年时期都会有这样「博取关注」的行为,只是我们成年人赋予了「表演」的定义。但这两个样本的比对,恰好就是「有被关注到的童年」和「没有被关注到的童年」。

但是,童年时期的「演」大多情况下是有意识的,是他们出于本能地想要获得关注的一种条件反射,就像我在《最小单位的雌竞》里提起过的那个案例——那个小女孩真的是希望把弟弟的手指一根一根剪下来吗?我希望不是(当然从剧本需求来说当然是最好),或许这就是一种「不喜欢」的本能,只是刚好复刻了母亲平时对自己漠视的口吻罢了。

当这种「痛并快乐」的土壤足够肥沃,形成了固定模式,人们就不再是「刻意」,而变成了一种「潜意识」运作的机制。而这种潜意识的博取关注,在配以「过度情绪化」、「容易被暗示」、「类钟情妄想的理解偏差」,就会形成「表演型人格」。


主体性与被爱无能

刚好,在「真爱」的话题里,扯出了「主体性」的庞大内容。

什么样的爱,是可以让「内核」不复存在的?回到「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例子,当受害人被限制人身自由,甚至是用最残忍的方式折磨时,你同时提供基本的生存资料、通过长时间的单独陪伴,就可以通过消磨受害人「主体性」的方式使其丧失内核,从而完全被你重新构建了一个「幻想我」的部分,比如你离开了我什么都不是、哪里也去不了。

等等,这不是PUA吗?没错,我们在这里又串联了另一个被称之为「煤气灯效应」的东西。

「煤气灯效应」之所以能成功,就是一次次地通过强制改变当事人对事实的认知,开始对自己的内核提出质疑,直到丈夫把自己送进精神病院。她那一刻被强制完成了内核的剥离,自己也相信「幻想我」的那部分就是一个患有精神病的女人。

但是这些看上去都是非常负面的行为,又是如何套用到被过分关注的童年身上的?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和「煤气灯效应」都有一个共同消磨主体性的方法——就是强制否定对方「主体性」的存在,通过物理上的限制或是精神上的重建。简单来说就是不把人当「人」,使其丧失了主体性的最内核「客观我」的部分。

过度的关注、溺爱,带来的效果是一样的。妈妈觉得你冷、妈妈觉得你饿、妈妈要把最好的都给你盼你功成名就,于是在这个过程中,主体性的内核丧失了,从而取代的,是完全被标准化的「幻想我」,即你选择哪个学校、你读什么专业、你出来安排好怎样的工作、你要跟什么样的人结婚、你要生多少个孩子……个人意识被剥夺形成固化思维后,当事人自己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反而听父母的话就变成了一种他们认为的「责任」。

当这样的人进入社会之后,在社会关系里被映射出不同的「社会我」之后,并不是社会上所有人都会像「母亲」一样要求自己捆绑自己。当他们真正接触到「主体性之间的爱」时,他们会感到困惑和恐惧,形成强烈的内耗——这就是所谓的「被爱无能」。

往往这种人会复刻童年的诅咒,也寻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附存在的主体性上——比如那个在足球台上看见自己儿子踢足球时放声痛哭的母亲,她压根儿就不是在为儿子感动。


从心甘情愿到严重内耗

大部分情况下,我们都会觉得这种「心甘情愿」的选择,特别是在感情关系里,一味地迁就对方,是因为你不想失去这段感情。只是极少人会深入到「主体性」的部分去讨论「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然,并不推荐任何人都需要去做「深入」这件事。

如果说我博客创作的内容,都看似是在残忍地追寻底层逻辑的过程,但事实上我并不觉得它可以改变历史,而且也根本改变不了历史。它更像是一个未来的「方法论」——比如今天这篇文章,就是前两天有人因为「痛并快乐」来私信询问我解决方案,她很恐惧自己的家庭教育会导致自己的孩子复刻原生家庭的诅咒,所以她开始过分溺爱孩子。于是我给她提出了另一个极端可能,那么文章本身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关于未来的「有意识」。

一旦深入,就意味着你要全面地客观地剖析自己,这个过程很残忍,甚至会全盘否定你过去二三十年的认知,而这个过程的内耗,远超过对一件小事的纠结。如果觉得它对未来的某一个节点有用,即可——毕竟我没办法真正免费做到「管杀还管埋」的程度。

我个人觉得,认知这件事情,除非你意识到「有问题」,那再「找问题」,而不是一上来就告诉你「有问题」。意识到「有问题」的方法有几种:

  • 你总是在重复发生同一类型的事情。比如老是遇到渣男;老是在爱到一定程度就会主动想要放弃;
  • 你总是想逃回到「知」的海洋去寻求答案,但是一旦进入就会有一种「与世隔绝」的错觉;
  • 你总是习惯性地对某一类型的事情产生某种情绪,比如厌恶某种特定的符号、人群等;
  • 若个人觉得「没有问题」,那就跟跑代码一样,既然能运行就不要纠错

习惯性找骂

作者 ONO
2025年3月18日 13:55

昨天发布了「时间管理」的内容后,有朋友在 Telegram 想和我聊聊他「适合」的时间管理方法。说是聊天,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单方面宣讲他知道哪些时间管理方法,自己是如何尝试的,以及自己通过时间管理得到了怎样的启示。

一般来说,我把这类谈话都归类为「咨询」,所以允许有一定时间比例是留给「情绪」和「宣讲」能量的。当他差不多把宣讲的能量发泄完毕后,发现我回复频率越来越低,给的情绪价值越来越少,我问了他一个问题:时间管理的目的性到底是什么?

他想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时间管理方法,这样就可以有效地避免浪费时间。于是我反问他「你既然尝试过这么多的时间管理方法,你难道还找不到一个适合自己的?」他把话题再次切走,又回到自己的舒适领域,开始讲起他对时间管理的理解,滔滔不绝。

接下来,就发生了一段很有趣的对话:

我:「你先停一停,我们回到主线上来聊天。」

他:「你生气了吗?」

我:「这是从何得出的结论?」

他:「我感觉你好像生气了,是不是我说得太多了,对不起。」

我:「你这一套定义我生气,然后承担责任,紧接着说对不起的流程有些太顺了。」


之所以我有这种推测,是因为我们在聊天的过程中,他经常性地提到「我有些自话自说了,对不起」,但是他并不是真的意识到自己正在自话自说。见我没有打断他,他依旧在高谈阔论他的故事,只是把我当作一个能够实时给予反馈机制的程序。

一种可能性,这种习惯性的「对不起」是一种对自己的过分关注。就跟我之前举例的一样,男女约会走在湖边,女朋友一直在摆弄自己的发卡、鞋子、衣服,希望自己的形象不会给男朋友丢脸。好像出发点是为了让男朋友更有面子,但事实上被裹在内核里的是这个女孩只关注到自己。

这类「对不起」的底层逻辑,看上去是预判了自己的行为会引起他人的不满,但核心是「对不起」提前阻断了对方进一步采取行动的可能性,把自己放在一个更「弱」的位置,用「谁弱谁有理」的方式保护自己。就算对方有任何负面评价,一旦超过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就可以反咬对方逼得太紧。

当这种自我保护机制变成了脱口而出的「对不起」,就会慢慢沦为「黑箱」,以至于变成:我内心已经上演了足够的向你道歉的戏码,你为什么还是不能理解我,你猜不到我的真实想法,你连这样的信任都不给我,是不是就是一种不爱我的表现……

以前收集过很多案例,都是亲密关系里的其中一方,通过低落的情绪,表达了「对不起」的内心想法,用这种情绪黑洞的方式承认错误,但实际没有采取任何的解决问题的行为。他们的内心上演了无数种对方发现了自己的低落、停止冷战、重归于好的剧情。结果到最后,对方也没有发现自己的情绪变化,直至矛盾彻底激化。原本一开始只要坐下来就事论事地找到自己失误导致问题的解决办法,最后剧情却彻底反转,变成了是对方把自己逼到情绪崩溃,变成了对方给自己不停道歉。

当然,他们也享受这样反转的过程,既能逃避责任的承担,还能让关注重新回到自己身上。


然而,第二种习惯性「对不起」更隐晦,它就像一个鱼饵一样,等着对方上钩,我把这种习惯性「对不起」称之为「习惯性找骂」。

在我跟这位朋友的聊天过程中,他其实对自己想要的东西、想追求的东西很明确,但是他一直在上面绕来绕去,甚至很多时候是在「装蠢」。比如,他说自己很害怕时间不够用,所以他甚至过半夜 3 点才睡觉,通过服药的方式获得深度睡眠,在早上 7 点起床之后,还要通过跑步的方式锻炼身体。

当我投以担忧的情绪,认为他这样的安排是在消耗身体机能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来兴致了,继续讲述他更加极端折磨自己身体换取时间的方式。我看是意识到情况不对,他似乎并不觉得这是有问题的,或者说他明知道这是「有问题」的,但是他希望通过这种程度加强的方式获得「什么」。

于是我换了个方式来结束这种话题:「挺好的,你觉得这样可以获得更多时间,那说明这件事适合你。」

紧接着,通过消耗健康获得时间的话题就终结了——你应该发现问题了,他想要获得的「什么」,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获取我对他的「反对」,因为反对就意味着关注、关心,甚至是「我很在乎你」。他意识到我渐渐失去了他所希望的「价值」——提供无条件的关注,听他表达和适时的关心式的回应之后,他的表达欲也降低了不少。我问了他一个跟时间管理无关的问题:「你小时候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经常做错事被父母打骂。」

我:「你觉得打骂这件事在你童年有留下什么阴影吗?」

他:「好像没有,我无所谓。」


接着,我们从时间管理聊到了「童年」。他虽然出生在一个双亲家庭,但是父母都是老师,且是班主任,所以对他的照顾并不多。有一年暑假,他那年4岁,数学老师的父亲在家开课外辅导班给学生补课,父亲对学生很严格,会因为学生做错题目责骂学生。这件事情之所以让他记忆深刻,跟他「做错事」有内核上的联系——因为他觉得只要自己做错事,就可以引起父母的注意,甚至会因为打骂而得到更多的关注。

于是,这种安全感缺失症伴随了他的整个童年,他其实很聪明,从他对时间管理的理解和目的性,能看得出他很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好好学习,只是他不明白,那个时候的「不好好学习」,并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仍然觉得这是可以留住身为老师的父母对自己更多关注的方式。

这种通过「找骂」获取关注的方式,延续到了他的恋爱关系,比如他会故意不回消息、不接电话的方式引起战争。他最不喜欢冷战,所以他会想尽办法把冷战变成冲突性的对抗,当把对方惹到想要分手的时候,他有非常享受说对不起的过程。

这种情况,在安全感缺失里被称之为「痛并快乐」,即通过犯错的方式获取关注,它虽然会带来打骂的痛苦,但同样也意味着自己在这一刻得到了极大的关注——这是后话了。

最后,我跟他的对话留在了一个「问题」——现在再回头去看看自己在苦苦追求的那种「时间管理」,到底是在追求什么?特别是当一个人从学校这样的规则中毕业之后,外部规则失效时,就意味着可以获取关注的方式也消失了。时间管理或许是一个「规则」,但违反的约定是自己拟定的,这种对内的自我惩罚真的能带来关注吗?


这里也留下一个有趣的问题,在以往的案例里,有一种比较共性的案例,是gay爱上直男的情形,他们为什么在追求一个求而不得的感情?

回到「痛并快乐」或许能找到一个有趣的通路。

无法放下的关系

作者 ONO
2025年2月21日 11:19

我先偷换一个概念——所谓的「放下」,指的是有「东西」可以放下,否则我们拿什么去放下。

也就是说,在一段关系里,要放下些什么,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但被放下的东西本身,或许从开始到现在,都未曾有过任何实质性的改变。


前几年,我大病初愈躺在病床上,父母当天与我的妻子交接班照顾我。这也是我后来才意识到的问题——疾病会导致荷尔蒙和激素水平的完全失常,所以那段时间所谓的「从生死走了一遭」之后的疯狂表达、不停说话,其实是激素水平的关系。在那样的状态下,我跟父母聊起「听话」这件事。

我从小浑身被贴满了「懂事」和「少年老成」这个可以作为「别人家的孩子」的标签。这个身份被揭穿,是初中的某一次家长会,班主任向我妈抱怨,我是一个跟谁换座位都可以讲话的人,就算是一个人安排在了讲台旁边的特殊座位,我都可以给上课的老师捧哏接茬。父母花了三年的时间,接受我的离经叛道,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小时候对我不够关心,导致忽视了我有自闭症和多动症的病情。

我在病床上,给父母聊起这件事,我从一开始就希望他们认定我是那个离经叛道的孩子,我所谓的「爱学习」,也不过是在帮邻居照看漫画店的时候,从爬上书架把最顶层我够不着的色情漫画都看过一遍。这也是成年之后,我才弄清楚的核心——

我之所以装作听话,是因为我给自己包裹了一层「我不愿意父母伤心」的假象。撕开这个假象,真正的核心,是我希望得到关注。


我整个小学、初中,爸爸常常出差,我主动去补位了父亲符号缺失的童年,给自己安插了一个「家里唯一一个男性」的身份标签。只要我表现得足够懂事,我就可以成为人们口中的那个「别人家的孩子」,但我本性又是个离经叛道的家伙,所以在学校又在追求另一种「被关注」,即通过犯错的方式获得那个连老师都拿我没办法的反差身份。

要跟父母聊起这件事,就必然会提到童年父亲缺失、母亲将「懂事」作为我应该做到的标准而忽略我的真实想法,从而不得不面对对我关注缺失的教育结果。当我将话题一步步引导至此,我妈突然打断了我继续滔滔不绝:「我知道,你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你先好好养病,不要胡思乱想。」

现在想想,这件事的残忍部分,不是在于我妈拒绝聆听我的肺腑之言,而是我将他们渐渐拉入了一个无法自证的死循环之中。如果他们承认了对我童年的忽视,就意味着他们要全盘否定自己的大半人生——毕竟他们也是第一次当父母。

自此,我也再也没有提起关于童年的事情。我把这件事称之为「放下」,放下了一个你知道再也无法改变的事实、再也无法回溯的「因」、以及接受这个因带来的充满了体验感的「果」。


很多人之所以无法放下一段关系的痛苦,来自于他们认为还有能力、义务去改变已经既定的结果、甚至是通过感化的方式,让对方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好」,从而使关系回归正轨;还有一些放不下,是直接与利益挂钩的,比如前几天在《卡在时间的缝隙里》提到的,当事人因为无法割舍父母提供的经济支持、甚至是未来的遗产作为的既定利益。只是这些「放不下」被包裹了一层又一层的情感支持,从而变成了剧本里那些「不得不」的剧情。

拆掉这些一层一层的假象,就像我始终觉得我是不想让父母伤心的说辞一样。内核或许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简单和直白——甚至是丑陋、残忍、与中国传统文化相抵——但你不得不承认,它又是人性的一部分。(我可没有说部分中国传统文化是反人性的)

但有的时候,「放下」又是那些局外人口中再轻松不过的一个动作。就像我在这里聊到拆解那些一层一层放不下的内核,这个过程就是逼迫着当事人去直面真相的过程,它并不轻松。


所以我才提出了最开始的那个「概念偷换」,所谓的放下,一定是有存在性,例如一句没骂出口的粗话、具体的伤痛经历、利益的衡量等等。当你真的找到了那个历史事件,你意识到它造成了你未来路径上的何种影响——那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就像是在平行世界你必然会走到的「如果」支线的结果,只有这些童年的经历,才会造就现在的你。幸福或者不幸福,只是你站在了哪一个身份、时间点,和对标了怎样的参照物得出的结果罢了。

只有当被包裹着的一层层放不下的假象被撕毁的那一刻,你会意识到,最内核的那个点,或许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我」,你对抗不了「我」,当结果和原因是同一个存在时,那个本应该被「放下」的东西会荡然无存。这个时候,便不再是放下,而是「接受」这就是自己的一部分。

「我」因为想要融入一个群体,结果自愿去充当了那个群体里被欺负的「穷人」,当我意识到自己的付出并没有带来融入群体的结果时,我开始反击那些「富人」刺耳的嘲笑;进而我开始怪罪童年那些被「寄养」的经历,如果没有父亲这个符号的缺失,我也不会被寄养到亲戚家——其实从一开始,我只是希望得到被关注,希望告诉我妈,我不喜欢去别人家,我只喜欢在家里无所事事地待着。

——解答《童年的种子》里关于「还没放下吗」的评论。

而这一切,都被包裹进了一个所谓的应该在成年某一刻「放下」的原生家庭的桎梏之中。

但是内核,只有在成年的那一刻,我们才敢做出选择——「我不要、我不想、我想自己做决定」。

不过,又有多少成年人,想、能、敢在自己的人生里去说出那句「我不要、我不想、我想自己做决定」呢?

童年的种子

作者 ONO
2025年2月19日 12:18

过年期间的所谓「团年」,让我不得不重新思考「六亲缘浅」这件事情。我跟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也几乎是淡漠的,很有原因是小时候结下的「梁子」。

这些「梁子」都跟「借宿」有关。小时候寒暑假我被丢到过兄弟姐妹家过,我不想承认自己是他们的一份子,所以拒绝拿他们家里的钥匙、永远装做那个「老实听话」的好孩子。

于是这里牵扯出了两个关于我跟我表妹关系并不那么亲的历史原因。表妹家很有钱,我每次过去被收留的时候,会跟她和她的那些有钱人朋友一起玩。隐含的阶级条件,让我永远要做游戏里被霸凌的那一个角色,我至今都记得有一个妹妹的好闺蜜,拿着剑兰的叶子当标枪飞射扎在我的背上,我的惨叫声是投标分值的具象化。我回应得越厉害,就被霸凌得越惨。

另一件事,是妹妹在家练小提琴和钢琴的时候,总是被她妈揍,用衣架抽的那种。每次在她的哭嚎之中,我做作业的效率就会大大提高。我一直以为是我「也害怕」所以必须要装出听话。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效率是因为「非常爽」。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敢相信自己是这样的情感,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小事。我妹妹最初的那把小提琴,是我妈的,我一直不懂为什么那把小提琴是给了我妹妹去学,而不是我,他们甚至没有问过我想不想学。因为这个种子,我听到妹妹因为学乐器被揍我会暗爽,以至于长大后我明明是个很爱唱歌,天生有旋律和节奏感的人,也自我合理了我不爱音乐这件事。


最近一直在聊关于童年的事,是因为处理了好几个事情,都跟他们卡在了童年某一个节点相关。

虽然童年被借宿其他家庭的量级,远不及童年被抛弃,但他们的内核是一样的。在一个原本应该建立内在安全感的年纪,这种安全感被另一件被赋予意义的事情给覆盖——「懂事」。懂事的孩子, 几乎不允许对环境提出异议、更别说反抗。因为一旦不接受父母的安排,就会被认定「我们这么辛苦是为了谁」的历史罪名。

所以,几乎在我收集的案例里,那些童年被丢到不同家庭借宿的孩子,或多或少,都有中国人误以为是「好事」的早熟。然而,早熟带来的恶果,就是前额叶皮质的过早发育,会把孩子一步步推向抑郁症的深渊。

当然,这样的「种子」也并不意味着「坏事」。至于开出怎样花、结出怎样的果,会在人生的某一天突然惊醒那些活在童年的人——它终有一天是无法怪罪给原生家庭这个最终解释权。

毕竟活着是自己的事。

卡在时间的缝隙里

作者 ONO
2025年2月18日 17:52

之前在《所谓少年感,或许是他”死”在了那一刻》里提到一种可能性,在童年时期遭受了超过心智承受能力的打击后,当事人的心智发育会停滞在那一刻。

这里还有后半段内容——心智虽然卡在了那里,但是过早发育的前脑,会将他们带入一个全新的接近深渊的世界。这件事被拆分到了《适管婴儿》里。之所以一开始没有把这两件事结合起来聊,是因为它们之间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并不是所有心智停滞发育的人,都会逃往那个抽象的哲学世界。但有趣的是,逃往抽象世界的人,大多数都很难真正面对自己的「心智」。

所以,我很有可能要提出一个嘲讽「理性之人」的观点——所谓的理性,有的时候是用来包裹当事人并不愿意真实面对的感性的。


这段时间跟一个朋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聊起了他对自己父亲的厌恶。他很擅长给自己的任何一种情绪,都找到与之对应的某本书上的某一个现成的观点和结论。所以他几乎可以做到密不透风地提出问题、然后自己解开问题。在这种自说自话好几回合之后,我问了他一个问题:「你既然都已经知道了答案,你给我说这些事情的原因是什么?」

他的回答是:「我觉得你应该能理解我」。

我继续问:「现在呢,我提出这个问题之后,你觉得我还是理解你的吗?」

在和他的聊天过程中,他对于父亲这个符号的控诉,往往是一个固定结构,即「我不喜欢父亲」,是因为「我厌恶权威符号」,所以「我不是在讨厌父亲本人」,但是「他确实代表了某种非常典型的权威形象」。

这件事的矛盾,是我跟他第一次接触时就发现的问题——他既然如此厌恶自己的父亲,那为什么不采用「断开」的方式让自己获得自由?于是,他在这个点逃了无数次,又被我无数次地抓回来,不得不好好面对。


另一个案例,也是一样的内核。

我们的一个朋友,因为家庭教育的「失败」,很小就患上了抑郁症。婚姻名存实亡的夫妻俩,把自己的女儿当成是一种「我活着还有意义」的比赛,母亲纠缠着女儿,让她时刻关注自己;父亲也会用哭诉自己的方式,拖住女儿的关注,让她在两个人中间成为那个共同见证者,去抱怨彼此的不忠。她为什么不从这样的家庭脱离出来?

这个时候,就不得不要感谢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之一——

对,不跟父母彻底断绝关系,不仅仅是因为法律赋予的赡养义务,但法律并没有规定「情绪价值」这件事。解绑所谓的「孝」,其实有非常明确的方法,即,将「养」和「育」拆分成两件事来看待,这是后话。想要说的是,所谓的孝,其实自古都有解绑的方法,但它成了一个最终解释,去掩盖了一个很多人都在逃避的事实。

不仅是这位被父母折磨的抑郁症患者,还是那个张口闭口都是「厌恶父亲符号」的人,他们用「孝」对抗了自己的「恨」,拖拽着「恨」不会真的走向断绝联系的那一步——因为他们还可以需要父母提供经济上的支持,也不得不承认殷实的家底最终会变成「遗产」而成为一种真正意义上的,对于原生家庭之罪的「弥补」。


于是,他在这个点逃了无数次,又被我无数次地抓回来,不得不好好面对。

最后,他终于忍无可忍,认为我揪着这个点,是我作为「权威」,在定义他的「没得选」的人生。反之,我也提供了一个参考视角,当他在给我宣讲他之所以讨厌父亲,以及每一种情绪都找到与之对应的书本知识,且认同我应该能理解他的行为,是不是和他父亲的行为一模一样?

因为这个点,他炸了,把我拉黑了好几天。这两天才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给我留言道:「我确实一直在逃避这两件事,我很难接受自己的身上会有我爸的模样。」

废话,你是他基因代码的一段啊!

当然,这也是因为父亲这个符号,是他童年生活里,最熟悉的模式。他渐渐意识到,他一直在用同样的方式去寻找这个熟悉的感觉——无论是他在「当爹」时说教的模样,还是他因为父亲在童年心理层面的缺失后导致性向的改变,在成年之后爱上那些年长的男性,从而弥补他所追求的父亲符号。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童年是不幸的,所以他的心智卡在了那个时间里,于是他要花更多的时间,去修复这种因为父亲导致的伤害。他逃到了知识的海洋里,去寻找所有可以印证自己「厌恶父亲」但又「无法(暂时)割舍父亲提供的经济保障」,以及自己在潜意识里,无时无刻地在靠近那个熟悉的「父亲符号」。

他之所以找不到答案,是因为他隐瞒了部分条件,以及他或许根本就不想找到答案罢了。


与其说是卡在了时间的缝里,倒不如说是他钻进了那个可以让自己顺理成章地既要又要还要的「外归因」里。

话分两头,既要又要还要的后果是什么都得不到;用极致的理性自我拆解,不过也是在包裹那个最不愿意承认的感性罢了。

北京的烟火气回来了

作者 陈贵祥
2023年6月10日 21:32
北苑K酷广场的啤酒花园
标准配置-黄豆花生+烤串
撸啊撸串
广场氛围营造之一
广场氛围营造之二

昨天是周五,儿子从学校回家来和我们团聚。想起前几天晚上散步时,看到了边上K酷广场有个大排档,就萌生去感受一下烟火气的念头。和老婆儿子说了这个想法,立即得到他们的响应,遂前往体验了一下。

夏日的傍晚,伴随习习凉风,喝一杯啤酒,吃点烧烤、小龙虾、小海鲜等等,更重要的是,一家人边吃边聊,幸福感爆棚啊。

整体下来价格也不算高,即使邀上三朋五友来聚聚,属于普通人可以接受范围。

其实随着北京提升空气质量的要求,露天的聚会场所已经越来越少。特别在疫情三年,更是绝了踪迹。没想到,在疫情之后,能够这样快速的恢复,真是很感慨。

生活气息终于回来了。

这也让水泥森林的城市,多了些温情。期待更多的人,有更多的相聚方式,体验这个世界的温暖,从而觉得:来这个世界,值得!

朋友们的城市,是不是也有了更多的烟火气呢?

回答学生“采访”的14个问题

作者 林海草原
2023年12月28日 07:53

大一上学期有一门课,叫《大学生职业生涯规划》。这门课的配套教材编写的非常烂,我在网络上看到过很多吐槽。对于这门课,学生们最关心的是如何进行职业生涯规划,才能不迷茫。但这本配套教材空讲理论,没有任何实质性内容。与之相似的教材,还有包括但不限于《农业推广学》。教材的烂,可以体现在多个方面,在知乎上,只要满足其一就被认定为烂教材。不过,各方面都烂的教材也不是没有,所有的“马工程”教材都可以完美做到这种烂。

所有专业的学生都需要修《大学生职业生涯规划》这门课。在我们学校,这门课均由学生所在专业的专任教师或专职辅导员讲授。2023年12月上旬,我们学院上这门课的老师,同时向学生布置一个任务:让学生组成若干个团队,对已经工作的人进行采访——可以采访老师,也可以采访已经毕业走上工作岗位的师兄师姐。采访过程全程录像,统一在课堂上播放。

有三个团队采访了我,现场提出了共14个问题,即兴解答,没有提前做任何准备。在采访结束后,我将这些问题记录了下来。下文中我对“采访”过程尽可能还原,去除敏感信息后,尽量按原样进行记录,没有对语言进行重新组织和加工由于是即兴解答,因此语言上有一些啰嗦;同时逻辑存在部分问题,如您能帮我善意的指出来,本人感激不尽。

甲团队的采访

Q1:平时工作的任务和内容,以及时间安排是什么?

A1:平时的工作任务是做好所有课程的教学、考核;身为辅导员做好学生包括但不限于奖助勤贷、安全、各方面教育等很多工作;同时担任着对外进行免费的科技服务工作。当老师绝不是下课即走,平时休息时间也不多。除了固定时间上课以外,其他工作则在非课堂时间完成,甚至在晚上和周末以及寒暑假,所以我们往往很忙。专职辅导员有固定的工位,我们没有,所有的事情都在家完成。寒暑假的休息时间都是我们用平时的忙碌换的。

Q2:您所在职业所需个人学历、资格、技能或经验有哪些?

A2:对于高校专任教师来说,目前所需个人学历最低为全日制硕士研究生,在发达城市的高校则要求最低为博士研究生,更高级的学校要求是海归博士及博士后;对于专职辅导员,目前要求最低为全日制本科学历,且为ZGDY或ZGYBDY。高校教师在入职后需考取高校教师资格证。专任教师的资格是专业对口;专职辅导员在不同高校要求不同,有些学校要求所学专业为该校目前正在开办的专业,有些学校则不限制专业。对于技能或经验,没有严格要求,如果曾经为班干部,在担任辅导员方面会有一些优势,因为熟悉班级的管理;如果曾经有过授课经验则占一些优势,比如我曾经在一所中专学校任教,虽然只是中专,但教学经验,让我在考取我们学校教师岗位时在面试过程中表现出色。

Q3:您对您目前的工作的个人看法是什么?

A3:这份工作我有正面和负面两种看法。正面的是,看着自己教过的学生“桃李满天下”,这种成就感是非常高的。以我在中专时教过的学生为例。你们知道中专生的样子,喝酒、打架、逃课、半夜跳墙,我带过的学生还有黑社会大哥,还有吸毒的,甚至有蹲过监狱的。但是,他们当中有两个现在事业有成,有一个一直在卖饲料,有稳定的客户;还有一个目前是猪场场长,月薪六千多元,最高时一万多元。当然还有一个不是我自己亲自带的学生,只是军训时临时带过,她现在在一个发达省份的幼儿园工作,月薪接近四千元,而在他们本地的幼儿园每个月才九百多元工资。另外,我和你们相处时,感觉自己的心态年轻了很多。负面的是,上课真的太累了,上完课后会有缺氧的感觉,需要足够的休息才能恢复元气,同时还有职业病如咽炎、静脉曲张等。

Q4:您对我们XX专业1的同学有什么就业建议?

A4:这个专业目前的就业形势不那么乐观2。同学们应该思考以后自己想做什么,给自己多一些选择的方向。比如,如果以后想进入体制内工作,可以关注一下公务员和事业单位招聘信息,看看自己能报考哪里;如果想去更高层次的体制内单位,可以考研以后再考公。如果想去企业工作,可以去了解自己想去生活的地方有哪些企业可以就业。当然如果想自己创业,你们专业目前最适合做的项目就是……(此处省略)。当然现在可能还没办法确定以后自己就要做什么,可以慢慢思考,走一步看一步。

高耀洁医生:我觉得一个人不讲可以,但你不要说谎。
高耀洁(1927-12-19~2023-12-10)语录(缅怀🕯️)

乙团队的采访

Q1:您觉得您从事的职业工作环境如何?

A1:在我们学校,无论是自然环境还是人文环境都还是比较好的。老师们之间的相处比较融洽,我们都会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Q2:作为一名大学老师,老师您的薪资待遇和福利待遇怎么样?

A2:我们学校老师的薪资待遇,在除了江苏、天津、深圳、北京、上海这些地方之外的省份当中,是处于中上等的。不同地方高校教师待遇有区别。在江苏、天津、深圳,高校教师年收入在25万以上;北京、上海在18万以上;其他地区低至五六万元,高至十万余元3。不同地方的公务员待遇也类似。我们国家这么大,这样的差别在其他行业也是存在的。

Q3:您在自己的职业生涯中遇到过什么困难?

A3:在来我们学校工作后,遇到的困难还是比较多的。我这里只说其中的一个困难吧。在第一次接触一门新课的时候,需要花费非常多的精力在备课上,要反复思考怎么讲才能让学生听懂。为了备好一节90分钟的课,我甚至准备了9个小时。上个学期的一门课,我用整个假期时间来备课,备课笔记写了100多页。我来我们学校以后,每个学期我都有新课,现在我已经上过15门课了。下个学期我依然有一门从未上过的新课,我需要在这个寒假进行准备。另外,到现在,我依然没有申请科研项目,我也没有申报讲师职称,因为我身体总是出现问题,这也是自己的一个困难吧。面对很多困难,我在努力寻找化解克服的方法,我在努力。

Q4:您可以分享一下您的职业发展历程吗?

A4:早在2010年,我曾在一个大型奶牛场工作过,做助理兽医工作。我所在的奶牛场是收购的老牛场,场内青贮塔上面还刻着五角星,下方写着“毛主席万岁”。2016年我研究生毕业,去了一所地级市直属中专学校工作,2017年离职了。后来我在宠物医院工作过;在与我们行业有一些关联的企业工作过,2020年因为疫情原因,公司业务停滞,老板开始变相裁员,第一个就把我干掉了。这就是我以前的主要工作经历4

Q5:您对那些想要从事农业行业的新人有什么建议?

A5:……5


丙团队的采访

Q1:我们畜牧兽医专业的就业方向和前景如何?

A1:畜牧兽医专业目前的就业大方向有体制内和体制外两个方向。体制内的工作方向分为公务员和事业单位岗位。公务员岗位是县市两级的农业农村局;事业单位有乡镇兽医站、县市两级动物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中等职业学校,高等学校等岗位,其中动物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属于农业农村局下属单位,通常和农业农村局在同一个办公场所,但拿到手的工资相差较大。这些岗位中,乡镇兽医站要求大专及以上学历,部分地区要求本科及以上学历;农业农村局、动物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中等职业学校通常要求本科及以上学历;高等学校通常要求硕士及以上学历。体制外的就业则是行业相关企业,如养殖场,宠物医院;以及与行业擦边的企业。我们行业就业前景目前比较乐观,虽然民营养殖场在gov的操纵下一直在赔钱6,但目前招聘人数依然较多,如某养殖集团在今年六月份面向省内招聘养猪技术人员1000人;宠物医院人才缺口也比较大。但我们行业人员流动频繁,很少有人能坚持在同一个地方长期工作。

Q2:据我的学财管、人管的同学说,他们毕业后很难找到专业对口的工作,请问我们专业以后能找到专业对口的工作吗?

A2:我们专业对口的工作很多,前面讲过的这些工作基本都需要专业对口,尤其是体制内的这些岗位对专业的限制非常严格。对于财管、会计类专业,我们行业的企业有一部分在招聘,比如前面提到的某养殖集团在招聘猪场会计,需要入驻养殖场工作。

Q3:在校期间我们应学习专业知识还是基础知识?

A3:基础知识和专业知识同样重要。与专业相关的基础知识学好了之后才能学习专业知识,否则是无法理解的。我们专业不存在学校学的与社会上用的知识脱节的问题,如果在工作以后发现自己好像什么都不会,那只能说明在校期间没学好这些知识。因此要努力将专业相关知识都学好。至于其他科目,如英语需要尽可能学;思Zheng之类的要保证考试能够通过,其他时间不需要学习。

Q4:大学中,专业知识重要还是综合素质重要?

A4:这两个同样都重要。对于综合素质,最重要的是与专业相关的素质。专业知识很重要,而与专业相关的素质也是需要培养的,比如常见的消毒、注射,动物接产、输精,更高要求的手术等。对于与专业不直接相关的素质当然也很重要,很多都属于个人修养方面,要注意培养。

Q5:我们专业到底要不要升本?

A5:到底要不要专升本取决于自己以后想做什么工作,以及自己的家境。如果以后想从事对学历要求高的工作,比如进入体制内的动物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中专学校,或者考公务员去农业农村局工作,那么就需要专升本,甚至要再考个研究生。如果是去企业工作,本科学历能拿到的工资要比专科多一些,每个月相差几百块钱。当然如果是想先去企业工作,以后自己创业,那么是否专升本是不重要的。例如在宠物医院,工作几年,对市场有足够了解后,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自己创业,找个地方开一个宠物医院,自己当老板自己说的算,挣多挣少都是自己的,此时学历的影响就不重要了。因此自己以后想做什么工作决定了要不要专升本。当然我知道现在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以后自己想做什么,那么就可以走一步看一步,慢慢去规划。我们省从2023年秋季开始实行了新的专升本政策,只有学业成绩在班级排名前40%的同学才有报名资格,理工科专业的考试科目全部统一为英语、高等数学和计算机。如果没有报名资格,或者高等数学学得很差的同学,可以选择在毕业两年后以同等学力身份直接考研,直接报考二区院校。如果是家境好的,就不需要考虑专升本的问题了,家里面能用金钱和社会关系解决以后的就业问题。


  1. “XX专业”不是我任教的专业。由于其他专业师资严重缺乏,在我任教的专业本身师资已经很紧张的情况下,仍需将我借调到其他专业讲授一些专业基础课程。本学期,我给XX专业讲授一门专业基础课。下个学期对该专业讲授另一门专业基础课,且是我从未讲授过的课程,因此我需要在这个寒假花费整个假期来准备。 ↩︎
  2. 对于这个专业的就业形势,我无法对学生说的太直接,但我在课堂上提示他们一定要多方面寻找未来的就业方向。该专业的近几届毕业生,除考研上岸的之外,转行率100%。 ↩︎
  3. 这个收入是初级和中级职称的收入,不包括副高和高级职称。另外,我并没有向学生提及我的年收入一共有多少。我知道您可能感兴趣,但如果我说出来,又会有一群人说:“怎么可能这么低?”“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收入?”为了不影响心情,我还是不说了。 ↩︎
  4. 我并没有提及2020-2021年的工作经历,因为我见证了国企的覆灭。要知道,在gov的操纵下,畜牧养殖行业的巨额亏损只能由民营企业承担。 ↩︎
  5. 不知为何,这个问题我当时是如何回答的,完全想不起来了。12月上旬我曾第六次感染新冠,引起了一些并发症,接受采访时我的身体状况很差,也许这就是我没有记住这个答案的原因之一。因此,本文中我只能省略这个回答了,实在抱歉。 ↩︎
  6. 针对“民营养殖场在gov的操纵下一直在赔钱”这个问题,以后我会单独撰文讨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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