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美国大选之后:我到底在支持什么
民主党要钱,共和党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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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标题:城市,一座立体的权力花园 III
《香港,一座立体的权力花园 》
《城市,一座立体的权力花园 II》——剧本里的城市建立与毁灭
参与了一起脱口秀线下博客的录制,聊起了重庆和上海的刻板偏见。为了拔高立意,自然而然就会提到“城市文化底蕴”这个点,上海和重庆哪个更有“底蕴”?
或许上海可以找出两部代表作品——《爱情神话》和《繁花》,它分别代表了上海现代社会和城市契约精神进化的过程。那重庆有这样的作品吗?其实有,只是他很难向“外地人”解释清楚,就好像“外地人”觉得《爱情神话》听不懂,《繁花》描绘的旧上海再也回不去了。(当然,很多人记住了《繁花》里的美食)
每座城市都有属于自己的“作品”,在某种程度上来讲,也是因为这样的作品有了恰到好处的“刻板印象”。能够代表重庆的电视剧也有很多,例如描绘上世纪80、90年代的在重庆爬坡上坎靠苦力维生的《山城棒棒军》,上海也有这样的作品,里面充斥着“优越感”和对苏北人的瞧不上——《老房有喜》。我倒觉得,以石库门作为背景的《老房有喜》更像是上海的“里”面,不过这两部作品都有着浓郁的过时感。
如今这两座城市仍然需要找出一部“现代”作品,其实并不容易,因为概念和文化已经被分割进了各种打卡圣地之中,为了最快地吸引眼球,文化不再是最直接的宣传内容,反而是那些出片景点、美食地图成了网络时代可以最快吸人眼球的要素。
中国的大小城市都在经历一个共同的“城市同化”进程,原本区分城市特色的要素逐渐被标签化,除非能够保留像是故宫这一类的历史建筑。人工为旅游后期修建的“古建筑”只会千篇一律地重复,尤其是古镇里面卖的美食无非就是大鱿鱼大烤肠螺旋土豆臭豆腐。
因为历史存在的“底蕴”,和因为“底蕴”这个概念后期修建的历史,这是诸多城市遇到的问题。一方面,在文革期间,确实有很多古迹被大肆破坏,几乎无法保留住所谓的历史;另一方面,为了吸引更多的旅游资源,模版化的城市旅游景点,不仅可以最快地完工,也不需要再从“文化底蕴”重新教育消费者。
所以,原本那些饱含“旧历史”的建筑群,因其无法承载旅游经济,不得不从功能性和景观性进行重造——例如重庆的十八梯。以前那是一片像是城市地藓的老房区,里面藏着很多惊为天人的老旧小吃和新式咖啡厅,被改造后,作为重庆人的我也再也没有去过这些景点。重新建造的景点,所谓的“历史”也浓缩成了入口石碑上的篆刻文字,在风雨中褪色的模样颇有历史被掩埋的韵味。
上海和重庆的城市“重建”模式一样,将原本无法承载旅游经济的景点重新改造,把所谓的文化底蕴做成了景色的注脚。区别在于,重庆的历史浓缩成了石碑的文字,而上海的历史被具象化成了《爱情神话》这一类的文化电影。具象和抽象,并没有低级和高级之分——因为只有能被人记住的作品,才能以人作为载体继续传递下去。
我倒觉得,与其聊两座城市互相的“刻板偏见”,不如聊聊是什么让城市的符号变成了标签——说起重庆就是江湖气,说起上海就是精致。这两个标签覆盖在城市之上,除此之外,我们拿什么来区别城市和城市之间的底蕴?
如果你用小红书搜索重庆和上海,打卡的方式无非都是美食、探店、出片。衣食住行仍然是大部分人对一座城市、特别是“我要去旅游的”城市最初的认知方式。很少有人会因为“底蕴”作为切入点去了解一座城市,除非它本身也有一个“古都”的标签,否则这种文化底蕴很难翻译成简短的内容在最快地时间内吸引用户目光。
主持人提到一个很有趣的点,说暑假有很多年轻人会以朝圣的方式去参观米哈游总部。他认为这是上海这座城市的“特点”,是其他城市无法拥有的。这一点不可否认,上海也是很多大厂的“标签”,所以入驻上海本身也会受到政府政策、商业多样性的影响,而形成集群化。商业是不是上海的“底蕴”,而契约文明是上海最重要的底色,不过也是因为契约文明导致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更为疏远。
但如果把契约文明这个概念抽取出来,通过对比其他文明形态获得“高贵感”,本身这件事情就值得考究——那因为契约文明诞生的商业模式,吸引了大量年轻人前来朝圣形成的旅游模式,难道就比因为美食来重庆打卡的消费者要“高级”?这显然是个明显的逻辑谬误。
如果我们以底色作为一个城市的底蕴,重庆也有过契约文明和农耕文明交错的混沌期,其间也迸发出各种有趣的文化作品,特别是在谍战时期,重庆的鬼故事、惊悚故事达到了鼎盛。只是这个时期因为政治问题不允许再被大张旗鼓地宣扬和引导——战时陪都。那我们再来讨论这段历史的时候,到底是因为没有人去继承,还是因为跟文革一样的政治问题,不允许这段历史再被提起,甚至通过抹杀的方式去改造原本在国民党执政时期留下的民国建筑?(现在连建国之后都不允许成精了,重庆的鬼故事文化自然在保留方面也会出现自我阉割的情况)
城市底蕴/或是创造概念→大众媒体→用户→刺激旅游→深度旅游→了解文化底蕴
这条通路是每个城市想要通过旅游带动经济的一般做法。比如淄博创造了“淄博烧烤”这个概念,引发了一波热潮,它有“底蕴”吗?就连山东人自己都会吐槽淄博的烧烤根本不好吃。而真正能够接触到底蕴的,首先就需要更多的时间去通过生活的方式接触城市——那么住在商圈和住在本地人真正生活的区域,这又影响着“底蕴”结构。所以无论是从快消文化、旅游经济、时间金钱成本上面来讲,以上这条通路要进入到“了解文化底蕴”其实并不容易。那如果人们因为来旅游,还要带着学习的态度,阅读大量的“底蕴”,显然这并不是大多数人会想去做的事情。
既然要利用旅游经济作为城市建设的重要一环,那将“文化底蕴”拆解成更容易理解的“标签化”,既是大众认知也符合市场规律。但是文化底蕴一旦标签化,就意味着无法保留其整体性和纵深度。那这件事是不是跟保留文化底蕴背道而驰了?
之所以我会认为中国城市的文化底蕴正在慢慢消失,正是因为从宣传方式、到对无法承载旅游经济的“旧景观”重新改造的过程,都是对文化底蕴的一次拆解和标签化。这是在物理层面对文化的分食,这个行为并没有对与错,因为这是旅游经济带来的结果。
另一方面,旅游景区成为一种“孤岛”,在某一个商圈用模式化的方式吸引更多的游客。比如重庆解放碑,景点就只有中心的那一个点,但是在这个点周围包裹住的都是重庆本地人都懒得去的旅游商店。这一点,我相信在南京东路也是一样的逻辑。孤岛化的商圈旅游经济必然和本地的传统生活是割裂开的,我每到节假日都会半开玩笑地说重庆的解放碑简直就是八国联军侵华时的割让地。传统生活逐步瓦解,加之旅游消费者也不可能花更多时间金钱成本,以“住在这里”的方式感受传统生活。所以原本的传统生活也变成了标签化——就像是上海老房子撑在窗台外的晾衣杆一样,它是本地人眼里的生活,是外地游客口中的符号——直到它们都陆续消失,那个时候无非就是用铜管焊接的方式,恢复那些晾衣杆的图腾,以此提醒这才是“上海文化底蕴”。
那这一点,跟景区门口的石碑又有什么区别?
所以并不是我们没有创造“文化”,而是“文化”本身也随着城市发展在进一步地分割和细分。既然无法做到像故宫博物馆里那些被精心呵护的藏品,那是实际的、可以用肉眼看见的历史。那抽象的,跟城市底色相关的历史,它们不停被翻新改造、迎合市场、矫揉造作,如何再来证明“城市文化底蕴”真实存在,以及“更为高级”?
我想除了自嗨,无非就是在城市和城市之间寻找那些“我有你没有”的概念,以此来维系文化的存在性。
那在我看来,城市文化底蕴更像是个伪命题——市井文化不被采纳,因为它不够高维,不代表整个城市的个性,也满足不了文化自嗨的剂量;旅游文化也不被采纳,因为它千篇一律,是将文化底蕴分割标签化之后的管中窥豹,是文化最鄙夷的铜臭。
没人看的作品是自嗨,因为一个自嗨吸引到一群人跟着抱团是乌合之众。还是那句话:只有能被人记住的作品,才能以人作为载体继续传递下去。艺术,艺是能耐,术是把能耐卖出去。文化,文是底蕴,化是教化人们理解文明。
3 月 31 日,马斯克如约开源了一系列推特推荐算法代码。
这次开源代码的操作,出发点跟大多数商业公司不太一样。
我在《企业实践开源的动机》当中提到的动机,要么是扩展软件的生态,要么是拿来即用后的回馈上游,最为“无私”的动机,也是希望开源标准以保护现存业务。所有这些动机,企业开放的源代码,都不包含业务代码,而是支撑业务代码的基础软件逻辑。
这次推特开源推荐算法代码,是史无前例的。以往接近的类型,当属阿里巴巴公开 BLINK 代码,或者苹果公开 Darwin XNU 代码。不过,后两者都是基础软件,而推荐算法是业务代码。
这些代码公众只能阅读,而没有任何参与协同开发的途径,甚至代码应该如何跑起来,都是不知道的。
这样的开源,放在基础软件系统上,就像是一篇代码写成的论文,可以阅读和理解,但是不能共同创作,距离实际能工作的软件也还有一定距离。而放在业务软件系统上,其基础技术研究意义并不明显,因为业务系统往往跟具体场景绑定颇深,许多的代码逻辑没有对应的环境非常难以理解,更遑论复用。
我不是马斯克,也不知道推特做出这一决定真实的原因,但是从它当前产生的结果来看,这样的开源动作不是商业诉求推动的,除了可能满足马斯克的表现欲,这一事件将极大鼓舞推动社会开放革命和传播自由文化理念的人群。
权当这一猜测的佐证,就在几周之前,马斯克在推特上发文,称研发 ChatGPT 的组织 OpenAI 成立之初的目的是作为一个平衡谷歌影响力的开源非营利组织。
开放革命的理念有两种出发点。
其一认为当前人类的创造力在信息极大丰富并自由流通的情况下已经井喷,如果仍然保留以往保护专利和商业秘密的法律体系、社会制度,将会阻碍创新与发展。持有这一观念的人通常援引人类基因组的开放协作和维基百科的成功及其经济学模式作为论据。
其二认为在线空间是人类社会的延伸,平台运行的规则和社会活动在线化的逻辑,其对应的代码如同现实世界中的规章和法律,如果不开放,是违背自由主义精神的。美国一部分州采用开源选举投票系统就是这一理念发展的成果。
这次推特开源其推荐算法代码,可以认为是第二种开放理念出发点的体现。
毫无疑问,推特是一个垄断型的在线社交平台。它首创的时间线事件流信息推送机制,极大的改变了在线用户的阅读习惯。这一机制实际上导致平台尤其是其推荐算法逻辑决定了用户将会在时间线上看到什么内容。如果这些算法逻辑是不透明的,那么用户毫无疑问是被剥夺了获取信息的自由,成为被投喂的对象。另一方面,平台垄断将导致广告主和内容创作者处于极度不利的地位,为了提升自己的曝光量,很多时候只能任凭平台予取予求。国内的抖音平台就学习了这一机制,可以类比抖音的用户、广告主和内容创作者的日常来理解这种情况。
只有开放垄断平台运行规则的代码,如今生活与在线空间密不可分的大众才有可能监督自己贡献注意力、创作内容的平台到底有没有公平的对待它的每一个用户。马斯克也是推特的用户之一,这次代码开源就发现了推荐算法中判断推文作者是否是马斯克做特殊处理的逻辑。
应当说,开放革命和自由文化的理念离我们所生活的社会还很远,推特这次开源推荐算法代码的动作会不会引起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尚且是未知数。除了凑个热闹和分析开源出来的代码以外,大家不妨也读一读相关的书籍文章,了解一下这些理念的背景和发展,为可能到来的变革做好准备。
华人首富李嘉诚办公室有一幅对联:
发上等愿结中等缘享下等福
择高处立寻平处住向宽处行
我初读觉得有意境,后来在网上搜索的时候,得知这对联由左宗棠所作(也有说法是姚元之所作),但似乎和首富办公室的对联有所区别:
发上等愿结中等缘享下等福
择高处立就平处坐向宽处行
上联一样,但下联中,左氏原为“就平处坐”,李氏的为“寻平处住“。
网上的信息鱼龙混杂,好多根本就没有注意这个差别,难道李嘉诚办公室的对联还能有错?
听说在江苏无锡梅园有左宗棠的原始对联,朋友帮我亲自去梅园查看,拍照为证,左宗棠的原作对联确实是:
发上等愿结中等缘享下等福
择高处立就平处坐向宽处行
看来原作确实为“就平处坐”,但李嘉诚办公室的对联却是“寻平处住”,“请就坐”与“寻住处”,这是为什么?
好奇心驱动,我做了一番搜索,才发现原来这里大有文章。
1852年前某时,40岁左右的左宗棠为无锡梅园题联一幅如下:
发上等愿结中等缘享下等福
择高处立就平处坐向宽处行
晚清书画巨匠赵之谦和都转盐运使王小初交厚,1879年受后者之命,书一联如下:
发上等愿结中等缘享下等福
向高处立拣平处坐往稳处行
这一改写内容上不算成功,但歪打正着,书画家赵之谦的这幅字在市场上已经市值100万了。
后来民国年间,满族画家溥僴改写一版如下:
发上等愿结中等缘享下等福
择高处立寻平处住向宽处行
此改写版本被李嘉诚选用,首富的影响力使之大为流行。
当然,民间也有衍生版本(甚至有说法说不知最初版本和作者),例如陕西咸阳三原城隍庙前有一个改写联如下:
存上等心结中等缘享下等福
在高处立着平处坐向阔处行
这种民间版本的影响力自然小多了。
对比之下,我喜欢最初的左宗棠原作版本:
发上等愿结中等缘享下等福
择高处立就平处坐向宽处行
更何况,李首富喜欢的“寻”字本身有主动搜寻的意思,寻觅一安身立命之住处,而左宗棠的“就”字更随性一些,有个地方将就坐一下即可,更适合不惑之年的中年人吧。
你喜欢哪个版本呢?
最近,在照顾孩子的时候,我会在电视上播放央视的老版《三国演义》,作为背景声。
这些年,我已经重稳过一遍这部经典老剧了,其中很多故事我已经非常熟悉了。虽然《三国演义》的故事很老旧,但在看的过程中,我依然会被一些情节所感动。
老经典的魅力还在,特别是当刘备、关羽和张飞在古城重新相会的情节,非常打动人心,让我忍不住眼泪盈眶。那种兄弟情,在那个时代,在那个场景下,展现着特别淳朴、特别简单,能经受住困难的挑战,真的非常温暖人心。
《三国演义》人物很多,看点也很多,每个观众都能从中发现值得回味和品啧的情节和人物。每经过一些人生阶段,再来重温一下,都会有不同的感悟,也会有很多不一样的关注点。我觉得这部剧塑造最丰满的无疑还是刘关张三兄弟,他们草根出身,在群雄逐鹿中崭露头角,我们普通人能从他们身上看到更多中国淳朴老百姓的坚持坚守、精神诉求和情感共鸣。
这次我会感觉对刘备的言行有了更多的体悟,不像小时候看的时候,总感觉刘备这个人婆婆妈妈的,被道义裹挟,干什么事情都不够豪爽,少了太多人生的快意恩仇。现在看来,他的妥协,他的选择,既有迫于现实的考量,也是自己的运筹帷幄,白手起家,一手攒齐了一个创业团队,成为一个团队的精神领袖,带兄弟一起打天下,走出了自己的一条康庄大道,也是让我深深敬佩。
仔细想想,我很久没有读过《三国演义》的文本了。高中时读过一次,之后就没有再看过,实际上我看得更多的是电视剧版本。电视剧是在这个文本的基础上进行改编和全新演绎的,它能够这一经典故事注入新的生机,带入更多情感。因为这些情节,肯定是当时的创作者和演员们倾力打造的。很多书本中需要我们自己去想象的部分,在电视剧中得到了更好的呈现,让观众看得很过瘾,代入感也很强。
小说本身并不是真正的历史,它以一些历史事实为基础,经过多次创作和优化,让这部作品焕发了新的生命力,在一代又一代的读者和观众中产生了共鸣,带入了许多情感,也宣泄了很多情感。这是非常有魅力的地方。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微信读书上开启了对《翦商:殷周之变与华夏新生》的阅读。其实,我留意到很多读书博主对这本书的推介还是蛮多的,学界对这本书也多有讨论。加上这段时间电影《封神》第一部的热映,也勾起了我们对于殷周之变这段历史的兴趣。
目前这本书,我已经读了一大半,很多时候都是睡前在手机微信阅读上来进行的,读的很爽。无论是否历史专业,只要对历史感兴趣,阅读这本书的专业障碍并不高,李硕老师的文笔没得说,因为大部分人对这段历史都相对不熟悉,书中的很多发现也可能颠覆我们对夏商周历史认识。
因为受到传统典籍的影响,我们对这段历史的认知还是比较失真的,李硕老师结合文献和近1个世纪的考古发现,帮我们进一步逼近了那个时代的历史本真,让我们对先民的历史,对中国文化传统的演变,有了新的认知。
历史并非上古传说那般温情脉脉,我们的文化发展到今天也经历了很多。“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商代是一个积极开拓进取的时代,商人崇尚武力,擅长铸造青铜,面对残酷的现实,商人为了获得上帝和先祖的庇佑,他们敬祀先祖,“人祭”盛行,商王大事小事多通过龟甲兽骨的占卜来卜问吉凶,这些甲骨为我们了解那段历史留下了宝贵的文献记录。商人是一个怎样的族群,他们有怎样的观念,他们如何崛起,又是如何在发展的过程中演变着自己的观念?书中结合文献和考古发现,给了我们直观的介绍,我们仿佛进入了历史的现场。
“周虽旧邦,其命维新”。周代和商代有很大的不同,他们是如何发展崛起,又是如何“翦商”成功,重塑了华夏文明,这也是这本书最精彩的部分。
1️⃣ 周人先祖古公亶(dǎn)父带领部族迁回周原是因为朝见商王武丁后达成了周人猎捕周边羌人为商王提供祭祀所需的“人牲”。生活是很现实的,历史是很残酷的。哪有那么多岁月静好?都是先祖创业的负重前行,刀头舔血。其实,在创业期的周人也有一段不足为后人道的血淋淋的“原始积累”的历史。
2️⃣ 考古发掘了周文王在周原的宅邸,其中有一个地下室,发掘出了大量文王周昌悄悄研究占卜的龟甲。要知道,用龟甲占卜在当是是商王的特权。但受到商文化影响的文王周昌却很感兴趣,他冒着被灭族的风险私下里研究学习。周昌开发接纳东方贤士,很大程度也是为了了解商朝的情报以及祭祀占卜的技术。
这两个城市其实挺不一样的,直接对比网上有很多,我也提供不了什么新的信息。在巴黎住了快一年了,作为居民有机会感受到一些细微之处,便在此碎碎念一番。
先写到这里,想起来日后再补充。
久闻法国教育注重批判性思维,直到近日方才有机会亲身体验。法语学着学着,终于不是无聊的每日生存话题,开始进入讨论阶段。于是在我们的法语课本上,冒出来一章“信仰”。我本来对此话题不慎感冒,以为就是增加一堆宗教相关的词汇。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它并不单单是展现一些词汇,更有一篇有趣的文章,谈论宗教信仰和当下的消费主义。哎,这个话题我略有观察,很有趣。
原文不详细复述了,毕竟是为教法语而展现。让我有所思考的是文章的引入方式:六七成法国人当下其实是没有传统的宗教信仰的,那么他们的精神世界里面填充的又是什么呢?文章列举了两个很有意思的点:消费主义带来的奢侈品和造星运动。
这两个怕是当下小红书平台上的热点引爆器。(题外话,我对小红书的感想就一句:她是如何让人们主动去展现了人性中最恶的一面的?)那么就不妨细细分析一下他们和宗教的相似之处。
消费主义于我来说就是广义上的营销洗脑,反正无外乎屡试不爽的三条1)重复多了不信也信,2)人们总是相信自己希望相信的,以及3)人们总是从众的。只要钱砸得多,品牌总会出来的。奢侈品迎合了人们对于比较的需求,从而产生了对于消费者的效用(另一个题外话,这些年我对经济学和其立足的功利主义反思也越来越多了),使得品牌带来的溢价远远超出其物品本身的效用。这其实和宗教的底层逻辑并无二致,都是营造出“神圣”的品牌标签。
造星运动,或者说粉丝文化,就更直接了。消费主义注重的是在物质生活之上附加一层虚无缥缈的优越感,而造星运动则是从精神层面出发,直击人们本质的对于完美形象的需求。一个好的偶像本身如何并不重要,只要他们能表演出一个符合粉丝幻想中的模样,那就够了。(广义上的)爱其实是很难以界定情感倾注的对象的,比如我爱的到底是那个真实的他,还是我脑海里自我认定的他的模样?如果是后者,那我又是如何构建脑海中那个完美的形象的呢?回到前面那个逻辑,人的偏好其实很容易被左右,所谓的完美形象反映的无非是若干年来生活经历中的“罕见与缺失”,所谓物以稀为贵。一旦不稀有了,那很快就会移情别恋了。而罕见的感觉,其实是容易被影响和洗脑的。宗教里面的神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异于常人的特点,比如超自然的能力,比如独特的个性(一般是正面的),比如美丽的外表,比如超凡的思维。这些都是罕见的,很容易引起人们的崇拜心理。那偶像呢,从这方面逻辑上来讲也并无二致。
想到这里,其实大概可以总结一下三者的共同点:对于精神需求的满足。我思故我在,人天生渴望精神上的充盈。实现的方式可以有所不同,但并无对错之分。宗教是对于神的信仰,消费主义是对于品牌的信仰,造星运动是对于偶像的信仰,就连科学,也逃不过一种对于理性的信仰。至此可见,每个人会有自己对于精神满足方式的选择,而理解了个中逻辑,也就不难理解他人不同的选择了。
狡猾地说一句。虽然我个人觉得每个人都应该有适合自己的选择,也都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但是难免有人总希望别人认同并转向自己的选择。洗脑的方式或许多种多样,这里只是给出一个底层逻辑:对方最稀缺的是什么,新的选择能不能在这点上替代甚至超越以前的选择。当然,知道了这个逻辑,也容易反洗脑,只要暗示自己不缺那个就好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