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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是存在的养分

作者 ONO
2025年3月24日 11:16

原本的标题是一个系列的——《痛苦.reg》。与《死亡焦虑.zip》《死亡.exe》《预言.dll》是一个系列。

其实在过去的内容里,或多或少都提到过「痛苦也是一种存在感」的底层逻辑。只是它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意识到的,而且就算是揭穿了本身对「改变」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在没有找到新的「存在」方式时,或者说其他的方式都不如「痛苦」带来的感受强烈。

先简单说说这两件事是如何串联起来的:

  • 在安全感缺失症里,因为在原生家庭长期被忽视的孩子,可能会通过犯错的方式来吸引大家的关注。久而久之便形成了「痛并快乐」的模式;
  • 通过冲突,可以获得更多的关注,所以在成年后他们惧怕平淡的生活,进而开始追求「强情节」,因为强情节能带来更多的存在感;为了追求强情节,他们甚至会主动通过破坏的方式制造「痛苦结局」;
  • 人的大脑,奖赏机制和痛苦感受共同刺激同一个叫做「伏隔核」的区域。也就是说,「痛苦本身也是会导致上瘾的」,因为它们的起始通路是差不多的。成瘾就进而引发精神上的「找虐」,比如看虐心的作品、折腾自己的情感、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痛苦的故事反复咀嚼,比如祥林嫂行为;或者肉体上的「找虐」,比如SM;

回忆、杜撰故事和反复咀嚼故事

其实判断一个人有没有在「编故事」很简单,人的记忆力会随着年纪的增加从「独立事件」变成「模块化事件」,也就是说,如果你能马上想起非常细节的「历史」,且它没有被你反复咀嚼过,那么这件没办法被模块化的事,甚至有可能是很不起眼的事,其实背后挂扣着一个没有解决的历史情绪。

比如我在成年之前常常梦见一个小时候见过的三岔路口,后来有一次成年后的我跟我爸发生了差点爆发肢体冲突的争吵,那天晚上,我突然想起了另一件关于这个路口发生过的模糊记忆:我很小的时候,坐在我爸骑的自行车上,脚踝被卷进了自行车轮中。因为这个疏忽,我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得到了我爸全然的关注。而这个事件被模糊后,意象化成了那个「路口」,因为我时刻希望向我爸证明,我不选择理科、我不想走他学习机械的路、我只想做一辈子的文字创作者。

但是因为这一场精神弑父的事件发生后,我就再也没有梦见过那个场景。很有趣,我到现在仍然可以清晰地描绘出那个路口的模样,但脚踝被卷入自行车的事件我完全没有任何记忆。因为我很少把它拿出来反复讲述

反复咀嚼的故事,会让讲述者不自觉地美化和再造故事,从而将记忆篡改为对自己更有利的剧情——这里指的有利,并不一定是说自己才是好人,也有可能是在这样的故事里,他可以经历更多的「痛苦剧情」。

这并不是一个悖论,一个人越是加工某项记忆,他对于故事的逻辑表达能力就越清晰,讲出来的故事就越完整越细节,从而营造出另一个表象——我记忆深刻,所以我记得细枝末节。

也就是说,如果这个人强调这是他第一次「讲」这个故事,而他的记忆反映出完整的逻辑表达能力,那很有可能意味着他在编纂故事。


如数家珍的痛苦

最近录播客,来了一个想找我们聊聊天的朋友。她说起了她的故事——她未成年那会儿,跟一个大自己八岁的年轻男人在网络聊得火热。他们第一次网友见面,对方并没有对自己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于是这种「好感」就构建了他们最初的关系。几年之后,男性从朋友圈得知女孩来他所在的城市旅游。他们又一次见面,但是这一次男性表现出了主动,甚至通过有些违抗女孩性自由的方式,对她上下其手。从她的描述中,她并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这是第一个矛盾点,她可以细枝末节地记得他当初说的每一句话,但她刻意地模糊了这段类似性侵的记忆,有可能是她对此遭受了巨大的伤害。

说个题外话,因为这段经历,导致女孩无法再跟男性接触,对男性充满恐惧,从而发生了性向的转变。

就算是如此巨大的伤害,她在当下没有做出任何的「反馈」,比如报警。于是他们的关系继续,谁都没有提及这件事,继续在朋友与恋人的界限里保持着暧昧关系。第三次,男性因为女孩的朋友圈,再次得知女孩就在自己城市附近的城市定居。他们再一次见面,女孩称自己鼓起勇气询问了当初发生的事情因果,男性并没有逃避,直言不讳说自己不知道她当初的表态是在「拒绝」。于是女孩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反应过度导致了误会的发生。女孩开始向男性反复确认,他们彼此的关系到底是什么。目的性极强的男性其实需要的只是做爱的结果,所以他当然知道这个女孩最想听的话是什么。于是当晚他们又一次发生了性关系,在性关系之后他们的关系再次回归到「朋友」状态。

说到这里可能有人会觉得奇怪了——为什么还要保持关系?

他们再一次见面,是女孩生日时,告诉对方自己怀上了对方的孩子(因为上一次见面的结果)。在她的描述里,他说对方很冷淡地询问她「什么时候处理掉」。她开始了各种强情节的幻想,比如自己生下孩子、或是自己养育孩子的时候他突然出现抢走了自己的孩子。但就是因为这个孩子,他们的关系彻底降至冰点。

到现在她还没有彻底删除这个男性的联系方式,她的理由是,她希望得到最后的「真相」,比如自己就是他被玩弄的女人的其中之一。这里有一个很有趣的点,她一直想要找到对方「已婚」的证据,理由是她觉得这样自己更好接受一些,是因为对方有婚姻的约束,所以到最后无法选择自己;但当她得知对方根本没有结婚的时候,她陷入了自我否定,即自己已经跟他发展了这么多强情节,甚至还怀上了对方的孩子,但是对方也还是「用完就扔」,她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或者说,她其实很难接受的是自己的「存在性」被否定。

她讲述的故事,比这段概要还要细节,细节到花了接近2个小时的时间。


痛苦是存在的养分

我们发现她在故事的描述中,会对那些对她造成「伤害」的情节、对白、行为,都能够非常细致地描述出来,对这个曾经对她造成「伤害」的男性,却很符号化地做出了一些表象的描述。

简单来说,就是一些人在回忆具体事件时,本身会有关于人或事的侧重点。特别是当一个「人」作为主角,与自己发生剧情时,如果这个人刻骨铭心,那么对于这个人就会以「个体」存在,而不是一些标准的「符号」。所以只有当人在侧重事件,特别是事件带来的感受时,剧情演进就变成了记忆加工的关键点。也就是说,所有的细枝末节都有点像是烟花爆炸前的升空一样,让人们(特别是讲述者自己)充满了期待。

对人的「符号化」可以优先排除「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发生,比起人,她更在意剧情发展,她也在讲述自己故事之前,反复强调这件事很狗血、这件事跟自己的心理医生也造成了「打击」导致心理医生帮她骂了两个小时……

结合最开始提到的记忆对故事篡改和反复咀嚼这件事,我们渐渐看到了一个完整的人物原型——她就像是失去了女儿珀耳塞福涅的地母神得墨忒耳,她在敲击大地的每一寸土地,寻找着女儿的踪迹。痛苦是支撑她存在性的关键,无论是她讲述的与这个男性的故事,还是她在改变形象之后与女性谈恋爱的故事,她能够记住的和总结的都是「痛苦」的。

痛苦其实是最「表象」的东西,但是往往这类「痛苦容器」,会将它作为「底层」,注册它的个体标签、来推导自己的行为、甚至推卸责任。这就是难以拆解直面的关键,一旦要拆解痛苦的底层逻辑,很有可能是另一个来自于原生家庭的痛苦,于是这些痛苦就变成了自洽系统,变成更加坚固的防御系统。

寻找另一个「存在性」确实是解决这类事件的方法,但另一些「存在性」的寻找其实是需要通过长时间积累的,比如从激素水平而言是提高血清素和内啡肽、从行为来说是需要「作品」来具象化存在感。而要切断痛苦带来存在感的路径,其实跟「戒毒」没有太大的差别。


避免沦为痛苦容器,其实就是多问自己一个问题:「我真的没得选吗?」

有的时候,我们会用代价说服自己,但也有另一种可能,或许是另一个选择会切断所有强情节的痛苦剧情。

瑞幸深烘果然很苦

作者 xrspook
2024年12月8日 09:08

当年今日

白色陶瓷V60滤杯收货以后,我就赶紧回到办公室,用余下的辛鹿蓝冬和双11买的瑞幸意式匹配凑出一个13克的粉,它们的比例是9:4,辛鹿是9,瑞幸是4。还记得在咖啡集市上,当我第1次看到瑞幸豆子的时候,觉得那个豆子很油光,而且也很大个,我妈说记忆之中辛鹿的豆子没那么大个,但实际上,当我把两种豆子放在一起,能明显看到辛鹿的豆子是大个的,瑞幸的豆子是小的,瑞幸的豆子的确比较油光,因为那是深烘的,辛鹿的豆子因为是一个中烘,所以咖啡色浅一点,而且也会感觉干涩。我感觉辛鹿的豆子应该是水洗豆,因为磨豆的时候我感觉有很多皮,但是深烘的瑞幸完全没有皮。一直以来我磨的大豆是辛鹿的蓝冬豆子,所以当我第一次把瑞幸的深烘豆子混进去,手磨的时候发现很轻松。我才终于明白到为什么大家说深烘的豆子很脆,很容易磨,如果换成浅烘或者中烘的豆子,你会觉得很硬很难磨。我也很庆幸,之前开始磨的不是深烘的豆子,所以我已经习惯了很难磨,现在突然间变得简单,会让我觉得挺惊喜,因为那堆豆子里有中烘有深烘,肯定是不均匀的,所以有些时候我会觉得很好磨,有些时候会挺艰难。

白色陶瓷V60滤杯下水效果跟塑料的V60滤杯下水效果有点类似。因为我知道那13克粉里面有深烘的豆子,所以我已经稍微放了一下,再去冲那个咖啡,但结果出来的那个效果依然让我很震惊。自从有了手摇咖啡磨以后,我喝过三种豆子,喝得最多的是辛鹿的蓝东,其余两个就只喝过一回,是买瑞幸的时候送的SOE豆子,一个是瑰夏,一个是耶加雪菲。无论是哪一种,我都冲不出苦的感觉,基本上每一次如果不是冲得非常酸,我已经觉得很成功了,这一次我居然冲出了又苦又浓的咖啡。一口下去的时候还有一点点酸,那是蓝冬固有的味道,我太熟悉了,接下来就是苦,而且还很浓。这个效果实在让我太震惊了。原来一直冲不出苦的咖啡,不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手中的咖啡豆就那么个情况。瑞幸的深烘咖啡豆如果依然用我对付辛鹿蓝冬的那种方式整的话,我肯定会被自己虐死。9:4的比例居然也出了这么神奇的效果,实在让我太震惊。第一次用的那个白色陶瓷V60滤杯,我用的是30克水做闷蒸。我知道辛鹿的那个咖啡豆子已经很老了,所以我们没有做太长时间的闷蒸,接着就开始加水,加到80克,然后是140克,最后是196克。整个加水的比例基本上是按照四六冲的,但是控制的那个时间并不是四六冲的那种,完全等上一次去萃取以后再开始下一次,但即便这样,也如此浓苦,简直傻眼了,因为那个时候已经是傍晚18点多,离睡觉时间不远了。我赶紧把那杯咖啡喝完,然后把自己的晚餐燕麦片也吃完,接着我还喝了一杯淡茶。神奇的是,喝完那杯咖啡以后喝淡茶那个感觉很神奇,我喝出了一种我之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味道。咖啡是18点多喝完的,到21点多回到宿舍的时候,我依然能感觉口腔或者鼻腔里有咖啡的味道。

我感觉接下来瑞幸那500克的意式深烘咖啡豆需要消耗掉,我冲煮的温度,准确来说是我停止烧水的温度,顶多95度,我的冲煮温度必须控制在90度以下,这样我才可以不至于冲出一杯中药。

咖啡磨

作者 xrspook
2024年11月15日 08:30

当年今日

为什么之前我要从喝咖啡粉变成喝咖啡豆呢?可能是因为我发现辛鹿咖啡除了挂耳以外,其它卖的都是咖啡豆。现在不一样了,辛鹿咖啡很多,豆子都有磨粉这个业务。如果之前他们也这么干,估计我就不会买咖啡豆。当然也不会迷上磨豆机这种东西。

我第一个入手的咖啡磨豆机是最原始又或者是低廉的那种,磨芯是陶瓷的。当时其实我也看过磨芯是钢的。好像那种咖啡磨就只有手持式。无论是手持式还是我那种,都有点像古典咖啡磨。陶瓷磨芯能通过调节旋钮来控制出粉的粒度,但关键是没有一个标准,所以都是凭感觉瞎折腾。当时我觉得陶瓷的应该更耐用,但实际上陶瓷的真的很难磨,因为不够锋利。其次是虽说那个是陶瓷的,但实际上并不是光滑的那种,不像陶瓷水果刀那样锋利,可能陶瓷做到那种锋利程度的话就很脆了。遇到咖啡豆可能咖啡豆没有磨碎,陶瓷自己碎了。陶瓷的磨芯决定了那个东西不可能很锋利,而且硬度也不太好。综合起来的结果就是磨起来的时候很费劲。我用那个陶瓷磨磨咖啡粉的时候,实际上我对手冲咖啡粉的粒度到底是怎样并没有一个很确切的认知,因为那个时候我才开始喝挂耳没多长时间。但实际上在喝挂耳之前,我已经喝过很多年的咖啡粉了,第一次买咖啡粉是在家乐福,买的是进口哥伦比亚咖啡粉,之所以买咖啡粉是因为大学的时候通过某个博客活动赢回来了一台美式咖啡机,所以那个时候我就在家乐福买了进口的咖啡粉和进口的滤纸。当时也只能买进口的,因为国产咖啡的区域根本没有这两种东西。那个时候的确也有淘宝,的确有网购,但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流行起来。在家乐福买过咖啡粉,然后好长一段时间买的都是宜家家私的瑞典咖啡粉。双11的时候,我也有趁着特价买过意利的咖啡粉。我妈说意利的那个咖啡粉特别细,后来隔了好多年我才明白到,可能那个意利的咖啡粉就不是为了你用来手冲的。来自于家乐福哥伦比亚的咖啡粉以及宜家家私瑞典的那个咖啡粉到底那个粒度最适合用什么方式萃取咖啡,我们从来都没有研究过。所以当我用那个陶瓷咖啡磨磨咖啡粉的时候,我妈一直在说,那个粉太粗了。但我不断调整以后,当粉的粒度足够细,发现磨起来真的非常非常累。累了之后,喝的效果还不好。那个陶瓷手摇咖啡磨,实在让我太累了以后,我忍不住又低价买了一个电动打粉机,我只能称呼为打粉机,因为那根本不是一个标准的咖啡磨,那只是通过很钝的刀片把固体打碎。如果你需要打得很碎,只要停留时间足够长就可以了,但关键是咖啡粉要根据不同的萃取方式决定咖啡粉的粒度,并不是越细越好,太细的咖啡粉很难过滤。即便等的时间足够长,过滤出来的那个滤液也不好喝。那个打粉机到底用多少的咖啡豆打粉多长时间才大概差不多呢?我试验了一次又一次。这个试验跟放进去的豆子的量有关,跟打粉的时间有关,跟豆子的软硬程度也有关,但最后一个条件,我是完全不去判断的,因为我的确也没有什么好的判断方法。所以我需要控制的因素是大概每次放进去的豆子量都差不多,然后我就开始控制打粉时间。我的经验是大概10秒就好了,我也没看秒表,就是默数10个数,如果觉得数太快了,就再多数两个。出来的那些东西,粗细肯定是不均匀的,所以在装进瓶子的时候,我还得先混一下。这个步骤我很熟悉,因为在做谷物水分测量的时候,磨出来粉也是需要先混合一下再装瓶,然后去做水分的。在不知不觉中,这样凑合着用打粉机磨咖啡豆已经好几年。

既然萃取咖啡是一个很科学的事情,所以今年我决定也稍微用上一个比较靠谱的咖啡磨来处理那些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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