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度过了比较圆满的初中阶段
很久没有更新内容了,究其原因是年后孩子的初中阶段进入了最后3个月的冲刺阶段,作为父母除了让孩子吃好喝好以外,更多的是引导孩子坚定信心(从过完年3月初直到6月初进行了9次中考模拟考试,孩子的心态也随着成绩一直在变化,哪是考孩子啊,是在考家长),最终考入我市最好的重点高中,算是圆满度过了三年的初中生活。 [Read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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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有更新内容了,究其原因是年后孩子的初中阶段进入了最后3个月的冲刺阶段,作为父母除了让孩子吃好喝好以外,更多的是引导孩子坚定信心(从过完年3月初直到6月初进行了9次中考模拟考试,孩子的心态也随着成绩一直在变化,哪是考孩子啊,是在考家长),最终考入我市最好的重点高中,算是圆满度过了三年的初中生活。 [Read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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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二篇与我工作有关的文章,给有需要的朋友:不少学生查到成绩后对于如何填志愿是一脸懵,我这里提供一个简易可操作性的流程供大家参考。
1、看排名,分数重要,排名更重要。拿到分数后,先对应一分一段表,确定自己在全省考生当中的排名;
2、查记录,拿自己的排名对应去年这一排名对应的分数,估算出今年的分数约等于去年的多少分;
3、查询意向学校去年录取分数线,根据排名相同原则估算出来的分数对比意向学校的录取分数线,判断并初步觉得填报学校和专业;
4、高考志愿改为专业组填报,但是道理还是一样的,还是要分为三个部分:冲、稳、保,三个层次的学校分数线在5-15分之间;
5、志愿不服从的风险:退档,到下一批次;
6、志愿服从的风险:调剂到不喜欢的专业(可以联系意向高校,咨询录取后是否可以转专业以及转专业的方法和条件);
7、志愿不服从的风险远大于志愿服从的风险;
8、例:今年我的分数是558,排名1w名,去年高考第1w名大约是532,则今年的558就相当于去年的532,再去把去年录取分数线532左右的学校找出来,然后按照冲、稳、保的原则,冲可以填报去年录取分数线在537-547之间的学校和专业组,稳可以填报去年录取分数线532上下的学校和专业组,保可以填报去年录取分数线517-527之间的学校和专业组。大概率是这样,也可以适当变通。
最近美国最高法院的一则判决让Affirmative Action一下子成为了众矢之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圈子有限的缘故,我一时之间看到的竟然全都是一片对于禁止AA的叫好之声,让我不禁怀疑这里面多少只是情绪的宣泄而不是理性的思考。那我就来捅捅这个马蜂窝,讲一些自己的看法。
AA其实是美国某些高校录取时候的一项倾斜政策(当然也有人说这是歧视政策,看具体立场了)。大意就是,对于现在相对较少的民族降低录取的一些标准(比如SAT分数),从而提升新生中这些人的比例。如果代入中国的高考制度,大概相当于少数民族加分政策。为什么大部分华裔对高院的这项判决一片叫好呢?因为华裔恰恰是享受不到加分政策的民族,所以禁止AA对于华裔录取是看起来有好处的。
无论美国高校的AA也好,中国高考的加分也罢,他们背后对应的都是一个残酷的稀缺资源分配问题,哪些人可以进入更好的高校并获取更佳的教育资源。无论是中国美国,高校某种程度上都成为了“社会阶层跃迁”的一道门槛。几十年前的研究就发现,美国拥有大学文凭的人收入要比高中及以下文凭的人高许多,而这一差别随时间依旧在扩大。但与此同时,文凭通胀论和文凭无用论也逐渐在美国开始盛行。背后一个残忍的事实是,劳动力市场对于大学文凭的需求并没有随着毕业人数的增加而迅速增加,很多人不得不被挤压到以前不需要大学文凭就能胜任的岗位。说到底,文凭本身不是绝对的,而是相对的——相对于同龄人在这个劳动市场上的排名。当大学文凭拥有率从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的不到10%,一路飙升到近十年的30%(来源),这说明大学文凭本身的相对排名自然是在下降的。
人们之所以在意大学文凭,不如说更在意的是日后实现阶层上升的可能性,要不也不必称考上大学为“鲤鱼跃龙门”了。对于已经在社会顶层的人来说,有没有文凭并不会实质性的改变他们的阶级,而就算不喜欢读书,买个文凭来装点一下门面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然而对于中产阶级来说,保持现有的阶级不降落已经让人压力徒增,更不要说相互竞争拼命挤进去更高的阶层。AA阻拦的是很多中产阶级华裔实现美国梦的机会,所以他们自然会对废除AA交口称赞。
除了AA,美国高校录取的另一项倾斜政策legacy也成了下一个众矢之的。如果说AA照顾的是底层,那legacy照顾的则是顶层,因为这项政策青睐的是自己既有校友的后代。上一代能进入美国顶尖高校的大都不是平凡家庭,所以legacy就变相地照顾了社会既有利益所得者的阶层。
那么禁止AA,甚至于后面禁止legacy就能一劳永逸地给予中产阶级他们想要的机会公平吗?我觉得未必。反过来,我觉得这会进一步加剧美国社会的阶层固化。学历曾经是阶层变迁的门槛,但谁也不保证以后永远是,大学完全可以向所有人开放。就算中产阶级通过提高学历获得了收入更高的工作,那也只是劳动收入。阶层固化不仅仅是通过劳动收入来区分资源分配,往后会越来越倾向于资本收入,即“钱生钱”。资本的现有阶层有无数的办法控制社会资源的分配,比如房地产,比如通胀,这些会成为新的阶层跃迁的门槛,而且是看似公平的。社会顶层就算不想废除学历这个门槛,他们也可以通过建立更私有的学历门槛来控制阶层流动,留给中产阶级一个新的幻想就是了。中国有句古话,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其实分分合合的国内战争恰恰反映的是阶级固化不得不通过暴力来打破的事实。美国富人近些年来学得越来越乖,他们知道为了维护自己的阶层稳定,一定不能是财富都集中在自己手里,所以他们去做慈善。他们难道就不焦虑吗?不,他们一样焦虑,只是他们可以动用手中的资源来保障自己阶层的利益。当然,还有很多其他维持相对稳定的办法,比如黄赌毒,只要人活着快乐就不会揭竿起义了。中产阶级的焦虑不会因为一个AA被禁就消失,他们应该思考的是如何真正地打破资源垄断的现实,而不是同一个阶层内部甚至于跟更底层的相互内斗。
说到这里,我又想起前几年看的Michael Sandel的《The Tyranny of Merit》,以及他对于社会公平问题本质的一些分析。当时的我觉得社会公平本身对抗的是人性中利己的“血脉相承”,即人们自然而然地会把资源留给自己的后代而不是陌生人。利己主义带来的是社会阶层固化,而社会阶层固化肯定会伤害机会平等。这就不难理解,美国华裔中产越来越浓烈的利己主义(甚至可以套上“精英主义”的美称),看似是为自己的机会公平抗争,实质的结果只能是作茧自缚,加剧阶层固化。
那么有解吗?我的悲观主义告诉我,我依旧没有完美的答案,但直觉告诉我,我们如果真的想实现机会平等就一定要想办法对抗人性中的利己主义。只有人们不再为自己的生活焦虑而时时刻刻想着自我保护的情况下(defensive mode),我们才有可能进一步讨论如何实现更大范围的公平。人们如何能不焦虑呢,除了满足基本的衣食住行等“马斯洛第一层次需求”,下一步我觉得是如何让人们的快乐不再基于攀比。
按康德所说,自由一定是基于人性本愿的,而人性本善则是从物质和道德两个方面都要有保障的。物质层面,资源资源分配制度上这可能被共产主义保障,也可以是其他资源分配形式来保障人们一直不利己的自由。道德层面,则需要一代代人不停地努力来抵抗利己主义的诱惑。到那个时候,社会公平必然是自然而然的。只是我们还相距甚远,但愿我们不是向着相反的方向使劲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