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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有所思很有趣

当年今日

为什么会喜欢看中山一院周二周三晚上的夜有所思课程呢?是因为那会让我接触很多各种对我来说比较奇奇怪怪的信息。之所以那些医生会被邀请通过那个直播讲课,是因为他们的确有自己的一番见解或者特长。有些外面的医生被请过来讲课,更是因为他们在某方面有非常不得了的技能。

我还记得有一天晚上讲的是子宫内膜异位症。我是这个病毒其中一个中奖者,所以我觉得我一定要听。那个课是一个中山三院的教授去中山一院妇科的会议室里授课的。之前我没听过那个教授。因为一直以来我研究的都也只是中山一院的教授而已,所以那些教授是不是中山医院妇科的,我一看名字大概就知道了,除非那个教授是从主治医生升上去的。在中山三院那个教授开讲之前,主持人在暖场,估计是在等外院的那个教授过去。在暖场的过程之中,主持人说接下来要给大家讲课的那个教授非常厉害。

那个中山三院的教授讲的课,我就觉得实在太牛逼了。理论上夜有所思这个课程是针对医生或者医学生的,但我是一个路人甲,我觉得我也能听懂。但如果之后你问我,我听懂了什么,我还真不知道我听懂了什么,我不知道在现场听的那些医生有没有照相,有没有做笔记,又或者在电脑或者手机上观看这场直播的医生或者医学生到底获得了什么。我可以肯定,如果这个教授还来讲课,我一定会听,因为她讲的课实在太好听了。之所以她的课好听,是因为所有那些知识点她都融会贯通,非常自如,除了数据呈现出来的事实以外,她还加入了很多她自己的经验。她经常突然就问你一个问题。表面上看,那是一个判断题,实际上可能那是一个坑,专门让你跳的,所以那不是一个判断题,那是一个问答题。有可能你得否定掉所有选项,又或者说所有选项其实都不是不对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她就会抛出问题问你,但当你试图去思考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实际上那个题设本来就是不太合理的。有些问题,可能根本就没有答案。又或者说没有一个标准的答案。有时提出一个问题,让我们思考,让我也思考了,我也做出选择了,但实际上到最终她没有直接给我们答案。

因为我是子宫内膜异位症的中奖者之一,所以实际上这个东西我也看了一些资料,什么指南之类的。我所用过的那些药,我也去查过,不光是看说明书,也会去知网那里看论文,看效果,看复发护具。当我听完她的课以后,我感觉,这个东西医生没有给患者做科普、做讲解,可能因为他们对这个东西其实也不是非常了解,他们也是按照指南去操作,也是按照他们科室、他们的小组、他们的教授团队的指引让患者服用某些药物或者进行某些检查。名字就叫子宫内膜异位症,但出来的症状千差万别,不可能有某一套方案能适用于所有人。当患者出现某些症状的时候,肯定是慌的,但如果因为医生你在这方面的知识并不全面,不能给患者做很专业详细的解释,那么患者就更慌了。我不是那种慌的人,我也大概不是那种慌了就去问的人,我会自己去找资料、找靠谱的资料,但显然,其他人肯定不是这样的。

我觉得妇科综合科的医生可能没办法回答我一些很专科的问题,所以我也就只能通过这些医生的老师的课程吸取各种知识。我不是不相信医生,我只是更习惯于直接理解知识本身而已。

或许能试试药物控制?

当年今日

自从第一次在中山一院做完人生的第一个阴超,拿到那个B超报告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这辈子跟巧囊又或者说是子宫内膜异位症结下不解之缘了。那一次我拿着报告回到诊室,在门口等待上一个病人结束,把B超报告拿回给开单那个医生看的时候,我就微信搜索了一下。为什么会有之前的那个想法呢?因为巧囊这个东西是很容易复发的。那个时候,我只知道了那个东西叫巧囊。我并不知道子宫内膜异位症,也不知道异位症这个玩意除了巧囊以外还有那么多奇奇怪怪各种恶心的变体。巧囊是异位症一种很常见类型,但我好像从来没有听哪个医生或者哪个指南或者文献说过在异位症里,巧囊占比多少。

拿着那个报告,站在专科诊室门口,虽然我知道复发率很高,但因为之前麻涌医院那个医生的恐吓,我觉得我这个巧囊的大小已经到达了手术指征,所以我觉得又或者说所以当时的我觉得这个手术是必须得做的。7月的体检第一次发现卵巢囊肿,三个月后在麻涌医院再做了一个腹部浅层的B超,发现那个囊肿几乎没有变化。6个月后,阴超再次表明那个东西好像没长大,好像也没缩小。在这超过半年的时间里,除了照了两次B超以外,我没有进行过任何管理。这里说的管理是去看妇科的医生进行各类药物治疗。我已经不敢跑步了,虽然我不敢跑步,我却依然投篮。我也觉得自己挺神经的,而且那些还不是一般的投篮,而是竭尽全力的三分球。我在投三分球的时候,实际上我是觉得下腹部有一些说不准什么样的不适感。运动之前,我几乎没吃东西,理论上不应该那样。那种感觉在我把运动强度降低以后,会慢慢缓解甚至消失。出院小结里,我的手术好像进行了两个操作,一个是粘连的松解,另外一个是巧囊的剥离。后来我想到,如果在我知道自己有卵巢囊肿之后,没有进行那么剧烈的投篮,会不会我那个东西的粘连就没那么严重呢?但至于我的粘连是什么程度,出院小结里没说,我这个巧囊在异位症里的评级分类,出院小结里也没说。

后来当一切都尘埃落定,手术做完,正在打诺雷德又或者是之后长期是唯散宁的时候,我才渐渐发现,可能即便当时我巧囊大小已经达到了手术指征,但实际上或许我还可以先吃三个月的药看一下效果,据说如果是有效的,三个月的时间巧囊就会缩小,但在我手术之前,我看到的那些信息是我这样体积的巧囊,基本不可能通过药物缩小,甚至让其消失了。中国的异位症治疗指南里,巧囊的手术指征那条线卡在5厘米,而我的巧囊是个接近6厘米的玩意。在某些评分规则里,除了体积大小,还会有其它因素,比如痛经或不孕。我是个没有痛经的人。这辈子就只试过一次剧痛。至今我都觉得那一次的剧痛导致了这个巧囊,但是时间已经不能倒流,已经不能回到那个时候,有谁会想到剧痛的时候去看一下医生呢?因为那刚好发生在月经期间。月经的痛,很多人都习以为常,虽然我平时根本不痛,但既然大家都忍一忍可以过去,又或者吃个止痛药可以缓解一下,我的那次或许忍一忍也就完了。如果那一次剧痛的时候,我就去看医生。可能那个时候会发现一些比较神奇的事情,但也有可能什么都看不到。

周二的晚上在中山一院妇科的直播平台,我听了一节中山三院古健老师讲的异位症全程管理课程,里面说到了两个38%:38%痛经的人是异位症,异位症的人群里38%有痛经。我是那种不在这两个38%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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