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视图

发现新文章,点击刷新页面。

我在跟谁聊天?

最近身边出现了一些鼓吹AI代替部分思考,成为思考重要环节的人。

是怎么被发现的呢?是因为这几天跟朋友聊天,说起了我手上正在处理的「离婚案子」。因为对方也是一个去年离婚的男性,所以聊了聊离婚期的「戒断反应」。

他完全不关心案例本身,只是一味地用「过来人」的身份,对我提出了一些对对方的「蔑视」。我只能不停强调他们作为两个独立的个体,首先是遇到的问题不一样,其次是两人的性格成因也不相同。我不得不迫使他先停下来,聊聊「案子」本身。

我大概描述了一下案子本身,想从他作为一个经历过离婚的人来聊聊戒断反应持续的时间和形式。他很快就回复了我,用非常官方的说辞,为我列出了好几条「解决方案」。每一个解决方案看上去都是一个「方法」,但是还是在规避一个重要的事情——「这个案主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他现在的情绪」。

我问了这位朋友一句:「你是用AI来回答我的吗?」

他:「内容有点多,我让AI帮我总结一下。」

我:「结论呢?」

他:「我结合AI提出啊,我觉得它说得蛮好。」

离婚的事儿倒不是大事儿,这位朋友跟AI的配合让我来了兴趣。


我并不是一个极端AI反对者,不会觉得AI最终会毁灭人类,这件事反而是值得在小说这样的载体去进行思考的。我的生活也有很多是需要AI的,比如宠物出现了一些行为反应,我会第一时间询问ChatGPT。但我也会有意地限制它代替思考这件事。

我问这位朋友:「AI得出的结论,你有想过它背后的逻辑吗?比如为什么会建议当事人出去旅游散散心?」

他:「建议就是建议,当事人是否采纳就跟我们没啥关系了。我觉得它说得挺对的,与其沉浸在痛苦之中,不如从里面抽身去做点别的事情来分分心。」

我继续追问:「如果我是询问你的人,如果你告诉我可以出去旅游散心,但是你没办法告诉我原因,我也很难说服自己去执行,因为情绪先于行为存在。」

他:「那我的建议就是,爱信不信,我既然给的是解决方案,就不是要你去接受或者不接受的。至于原因,一是需要创造物理和心理的空间,二是需要重塑自我的身份认同,三是需要情绪疗愈和自我对话,四是需要增强掌控和自信心,五是要为自己提供反思与成长的契机。」

我:「这还是AI的答案吧。」

他:「我觉得它说得很有道理啊。」

我终于问出了我最关心的问题:「你难道都不会先自己思考一下吗?」

他:「我觉得AI很好地整理了逻辑,我看了之后认同它的答案,我不觉得我没有参与思考,因为我在看结果的过程中,它也帮我整合了我的思路。」


这位朋友很有趣,他平时很爱看那种一步一步求解数学答案的直播。以前我还跟他聊过这件事,想弄清楚「成瘾机制」到底在哪里。他每次给我形容解题直播时,都会用到「爽」这个词,他觉得数学公式本身代表了一种秩序层面的爽。当解题人一步步将各自零散的公式,一层一层套入解题过程时,他会不断地产生多巴胺带来的正反馈刺激。

我因为实在不能理解这种「爽」,所以也好奇地看过几次——毕竟自己是个学渣,现在能看懂解题过程中的完全平方公式就已经不错了。

我问他,他是否有把自己的这个喜好,问过AI吗,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他觉得有趣,立马去问了AI,得出的结论是:

解谜的快感:智力的审美感受:情绪上的放松与疗愈:替代性成就感:求知欲的满足:社交归属感:

我:「是这样吗?」

他:「我觉得它说得蛮对的。」

我:「你在看这些直播的时候,你心理都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问题AI没办法代替他的思考,他过了好一阵才回答我。「我会觉得自己还有别的思路吧,有时候看他解题也会莫名愤怒,因为明明有更好的方法……」(后面我省略了一堆我听不懂的高数内容的举例)

我:「你数学成绩最好是什么时候?」

他:「高中吧,能考140以上。」

我:「后来呢?」

他:「偏科啊,大学没进喜欢的科目,高数也不是主修科目,但还是会上课。」


后来,我们聊了聊他如何热爱数学,将数学作为逃避学业压力的方式,才导致了高中时期严重偏科。聊了一阵,我又建议他把他跟我聊天时讲述他自己关于如何热爱数学的内容,喂给AI看看AI会不会进一步得出「原因」。

AI给他的结论是:「用擅长的领域建立自我价值、获得潜在逃避现实的安全感、潜意识中对现实的对抗心理、社群归属感。」

我再一次追问:「这说的是你吗?」

「好吧,有点不太像,我好像没有用它逃避现实,我就是吃饭的时候看看而已,我现在也没有从事这个行业,你要说价值感感觉也没有太大必要,社群归属更没有,我在这种直播都是不互动的……」

我从聊天记录里翻了好久,引用了最开始跟他聊起的那句话:「现在还觉得AI得出的结论,有其背后的逻辑吗?」

他:「但你不能否认,它确实给出了一些能够理清思路的方向吧。」

我:「不,我是说代替逻辑思考这个部分。」

他:「哎呀,只是说借用一下,没有说完全相信AI的思考。」

我:「那你是怎么做的?」

他:「对于AI的结论先找到自己认同或不认同的观点,然后用自己的故事去印证观点的可行性,对AI结果保持质疑、反驳的态度,重新用自己的语言习惯进行表达,加入自己的观点和修饰。」

我:「等一下,这是你还是AI?」

他:「好吧,是AI。」

我:「那我到底在跟谁聊天?」


他说自己真的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思考方式,他不觉得有太大的问题。甚至是他写报告、文章都会先用AI来梳理框架,对于一些需要罗列呈现的内容,也会用AI总结成小标题+段落的方式,然后再变成自己的语言。

我:「那我怎么知道你和我聊天、你写的东西、你给的建议是你本人,还是AI提供的内容?」

他:「我觉得没区别啊,因为AI确实帮我总结了我脑子里面觉得正确的东西。」

我:「不是啊,是你脑子里先有了这些答案,看到了AI给出了跟自己观念一样的答案?还是说你看到AI结果之后,觉得我好像也能想到这个答案?这是两件事,后者更具迷惑性。」

他:「我觉得是AI在补充我的视角。」

我:「补充的占比是多少?」

他:「能开拓我的视野就行了呗。」

我:「补充的占比是多少?」

他:「这很重要?」

我:「当然,这件事决定了你到底有没有思考。」

他:「跟这有什么关系?」

我:「因为这是主动思考和被动思考的本质区别。」

过了一阵,他回到了我:「但是这都是思考,一个是结合自己的经历从无到有,一个是从困惑到清晰的创造过程。」

我:「我又在跟AI聊天了吗?」

他:「你怎么知道?」

我:「我在每一次问你问题之前,都让AI回答了,也就是说我在跟你聊天的同时也在跟AI聊天。」

他:「你真可怕。」


我不太确定他什么时候是以「人」的状态在跟我聊天,所以我决定让他停留在「人」的状态,保留情感的部分跟我聊天。

我:「我们又来聊聊你为什么喜欢看数学直播吧。」

他:「用AI吗?」

我:「不是,你离婚之后是不是孩子分给了前妻?」

他:「嗯,一个儿子。」

我:「多大啊?」

他:「9岁,小学三年级」

我:「以前他的数学作业是你辅导的吗?」

他:「是啊。」

我:「好了,这就是你爱看数学直播的可能性之一。」

似乎我们的话题在这里终止了,过了好久,他才问我:「是AI回答的吗?」

我:「不,是我跟你都是人的情况下得出的答案。」

他:「好吧。」

所谓的爱,是从离婚那一刻开始被定义的?

最近有个小插曲,在跟一个经历离婚的男性解决「心理」问题。

和很多「离婚剧情」一样,当婚姻不得不走到这一步时,人们才开始反思自己的婚姻、亲密关系,甚至是「我如何如何爱对方」。看上去,就是一个因为离婚开始感到后悔、忏悔,甚至是思考「我当初应该如何如何对对方」。但实际上,这是一个被裹了好几层情绪模块的「外归因」——他们将离婚的原因外归因给了一个历史时间点的「自己」。很显然,外归因给历史事件,显然就是在进行「证明恶魔的存在」。

对于这种事,我极其冷血,所以我会直接指出这种「自我感动」的底层逻辑——他想要挽留自己的婚姻,想要做出在婚姻存续期间没有做出的改变,想要尊重对方的选择——那现在对方的选择就是结束婚姻,那是否意味着也要尊重她的这种选择?


后悔药的意义就在于「它不存在」

我并不相信后悔这件事,就跟那些养宠物的人,在宠物临终前,抱着宠物哭天抢地地说「对不起」的人一样——你他妈在它活着的时候做了什么?

必须拆解「外归因」的核心目的,是为了卸下自我感动的面具。就算后悔以后,也得重新思考我要做出怎样的改变。

底层逻辑就是,你现在想要做的事,你的目的是想要挽回她。那么:

  1. 她是否有自己可以选择的权利,且这个权利是选择不跟你在一起?
  2. 你们的关系已经退回到了关注、甚至是联络的层级,你现在去继续创造共有(拍照给她看),这件事对于建立关系来说本来就有问题,而她现在都拒绝回应和关注,那是否意味着你单方面的建立共有就是在自我感动?甚至你还知道你的行为已经是于事无补的,那这种行为就更是做给自己看的了。
  3. 你觉得你是在配合她做事,那她就是想要和你分开,那你配合吗?

你一直在自相矛盾,然后一直在逃避「她确实想要分开的事实」,然后一个劲儿地在那里上演你想要挽留她、多关注她的戏码。这个逻辑本身就说不通,那你在「演」给谁看?

底层逻辑就是这么冷血,把你所有的假设都剔除之后,你必须要面对一个事实,就是你现在的情绪失控也好、多愁善感也好,都要面对一个问题:你离婚之后想要做出什么改变,而不是把你的世界都外归因给了离婚之后的崩溃。那你的主体性是什么,你到底是谁?如果这件事想不明白,你会长时间活在这种痛苦中,直到你对痛苦上瘾,因为这种痛苦可以成为你博取任何人关注的方式。

这就是所谓的「痛苦容器」。


爱,与主体性

我一直在追问他一个问题:即你的主体性是什么——你到底是谁,你在婚姻里是怎样的人,以及你希望爱是怎样的形态。

这个问题确实很抽象,但它可以很好地将当事人从「后悔」的外归因游戏里面给拉出来,面对现实,避免沦为「痛苦容器」。

真爱本身没有标准,而且每个人的认定不同。所以这件事我会从哲学的角度来聊,你也可以看看你现在的感情观、和你期待的感情观,更像是「真爱」这个坐标轴上的哪一个点。

起初,真爱被认为是一种「物理现象」,即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心动」的感觉,这是最初级的认知。

第一类哲学观:黑格尔认为的「互爱」,即相爱的两个人均是独立个体,拥有自己选择爱或不爱、以及商量的权利。既然爱是互爱,那么:

  1. 人无法爱上无法给予回应的爱(人能爱上无主体性的AI吗?);
  2. 爱是因为来源于不确定的互爱,即爱不是将对方驯化成自己想要的模样;(SM关系里追求的是全然交付,那这是爱吗?)

第二类哲学观:拉康认为的「每个人对他人的爱是对自己的想象」,即因为从对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模样,或是补全了某种自己期待的符号,而形成的爱。那么:

  1. 爱是一种镜像状态,希望对方给予自己想要的回应;(对方拥有「主体性」是否意味着他会离开我?)
  2. 现代人更具备独立性,所以无需依赖在其他个体上产生爱;

所谓的爱,是从离婚那一刻开始被定义的

有一句说烂了的话,大家都知道它的含义,但大家又都无视了它的含义——「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

这件事情倒是有一个挺好的「外归因」——大脑。人的大脑的适应性比我们想象的跟强,它可以很快地适应某种固定模式、所处环境。比如你甚至可以闭着眼睛,在自己住了好几年的房间里从A点到B点。正是因为这种熟悉感,在人们从忙碌地工作回到居住地时,会在大脑中激活催产素和血清素,以提供安全感、以及睡眠准备。

久而久之,这种习惯会变成「无视」。关系也是这样,当两个人的关系长期处于平淡,甚至没有关注和回应的状态时,人们可能理解成是老夫老妻,但正是因为这种习惯,导致了对对方的无视。比如两个结婚几年的夫妻,丈夫甚至不记得当下妻子头发的样式和颜色。

那为什么,在离婚的这一刻会带来这么强烈的「感官」。同样拿家来举例,当你在熟悉的环境里,大脑进入到「无视」状态时,它会对那些失序和冲突极其敏感,比如饭厅突然传来了玻璃碎掉的声音,这对于习惯的环境来说,是强烈的冲突。这个时候,大脑的情绪和分析模块会被瞬间激活,这种感觉就跟前面讲到的「真爱的物理现象」类似——这就是所谓的「吊桥效应」,指当一个人提心吊胆地走过吊桥时,会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如果这个时候碰巧遇到另一个人,他会把由这种紧张刺激的情境引起的心跳加快归因于对方使自己心动而产生的生理反应,进而对对方产生情愫。

离婚,对于已经习惯甚至无视的状态,是强烈的冲突和毁灭。它带来的能量等级超过了大脑对于原本熟悉关系的处理负荷。于是这种「痛苦」强烈到人们开始怀疑自己——天啊,原来我是这么爱对方的。

甚至,这种感觉会让人上瘾,因为它比起平淡的婚姻,带来更强烈的激素反应,甚至会因为不断的自我感动式的挽救婚姻,识别那些曾经婚姻存续期的美好,会带来多巴胺和内啡肽的刺激,「痛苦即甜蜜」。


我承认,这样的分析会显得很冷血,但这并不意味着在否定那些爱和追悔莫及——但人总得向前看吧。

最终,关于爱这个命题还是会回到了那个核心——我是谁,我在「爱」里又是谁?

纪念的数字

领证的日子是妻选的,谐音“爱你爱我一生”。不知她是从哪里看到的,至少周围的女同事不解,问我这天有什么特殊意义。

年初也是给域名续费的时间,这才发觉领证日与注册域名正巧是同一天,转眼已经过去了十年。告与妻,妻也很惊喜于这意外的巧合。

若从农历看,日与月的数字倒置,又是我的公历生日,更重要的是,翌日便是母亲的生日。

是否还有其他的寓意呢,我并没有再继续挖掘,已有的这些便足够了,足够表示这是一个充满幸运、值得纪念的日子。

妻是一个喜欢纪念的人,希望在领证这天拍照。我们有过买三脚架相机自拍、自拍杆手机自拍、找人跟拍的计划,最终选择的却是请朋友的老婆帮拍。有时,找熟人办事反而是最昂贵的。

领证的过程很简单,我们是第一个到登记处的,办理手续花费十几分钟,主要就是签字,甚至来不及看内容。婚检没做,也懒得再补了。

混为一谈的爱

这段时间,博客一朋友跟我在Telegram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昨天他聊到了他的梦境,是关于学校的梦。他在梦里,以上帝视角的方式引导学生在他大脑构成的宇宙里行事。最后他「放过」了这些学生,让他们安全撤离。

我评价他很善良,至少在我所有关于学校的梦境里,我总是会不停挑战权威,在学校制造麻烦努力逃脱梦境。要是我以上帝视角为学生们制造了个美丽新世界,我必然是制造丛林游戏的规则,让他们在里面「大逃杀」。

因为这段梦境,我们聊聊起了他的学生时代,以及学生时代一段美好甜蜜的「感情」。

概述一下就是我觉得她挺漂亮的,然后对我又很好,而且做了我同桌,我没事找事搭话,她又算敷衍一下吧。有学习问题我们就互相请教一下,但还是我教她居多。然后也当我是朋友,我也当她是朋友,但是后面我感觉自己喜欢和她聊天及在一起相处的感觉,然后在明知有人追求过她且还在坚持(?)的情况下,闹掰关系后,又典中典跟她告白了,然后典中典被拒绝了。当时就是感觉和她聊天都是开心的, 一天里的不快乐都可以消失。

朋友的回复

我很喜欢「解构」学生时代的情感,灵魂拷问这些必须用成年人逻辑重新审视「初恋」的成年人。

我给你分下类,可能有点残忍

  • 生理上的喜欢,想和她牵牵小手亲亲小嘴;
  • 心理上的喜欢,想和她保持这种暧昧拉扯关系(但前提是你们彼此透露过喜欢);
  • 所有权上的喜欢,跟你在一起久了之后,因为习惯导致了依赖感。就好比一只猫每天黏你,有一天它突然去黏了别人,会有强大的失落感;

感觉都有。

朋友的回复

这就是青春呜呜呜。

「解构」学生时代的情感并不是恶趣味,而是会让人突然意识到,在那个可以随便立下海誓山盟的年纪,我们全然地爱过一个人的经历,是多么难得的啊!当你进入到成年人的世界后,你发现自己有一天可以清楚地拆分自己的喜欢和爱时,那种混为一谈的爱就再也不会出现了。

不是说混为一谈的爱「不好」,而是在成年人的法则里,它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求婚小作战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可以浪漫的人,或许并不是。

我是不在乎仪式感的人,这可以肯定。

浪漫和仪式感之间没有直接的关系。

女友却是喜欢浪漫和仪式感的人。订婚是在邻村的小饭店吃的饭,没有小红书上那种定制的背景墙,只能借着一个简陋的假山摆件拍了几张照。我只跟父母讲要订婚,具体的安排全交给了他们,他们也只是按照家里的习俗来办。

女友多少有些失望,说结婚的时候要订一个好点的酒店,可以像样地举办婚礼的地方。我对婚礼并不在乎,但也要满足她。

虽然订婚了,我却还未向女友求婚,原来求婚要在订婚之前。她一直催我赶快求婚,还发给我小红书上的教程。要么把家里布置一下,要么在一个风景很美的地方。

原本计划外出骑车或野餐时求婚,但最近都没有合适的时间外出,只好选择在家里的方案。看了一眼她发给我的链接,也在淘宝上搜索了一番,有求婚装扮的套餐,价格有点贵,不如买散件划算。虽然是求婚,这个亏也不能吃。

提前买好一个便宜的套餐(内含装饰性气球与2种款式的普通气球、横幅和10米灯)、玫瑰花小彩灯、3种款式的气球以及假花瓣,当天还要订一束鲜花。

趁着调休的日子开始布置。绑气球是最累的,网上看了教程却没学会,活快干完的时候终于找到一个实用的方法——用衣架绑,顿时轻松很多。商家附送的打气筒也不好用,还不如用嘴吹来得快。

她希望能将求婚的画面录下来,一开始想找朋友帮忙,感觉太尴尬,不如自己动手。尼康Z5买了将近一年,临到用时才学会怎么录像,找了一个固定的角度放好,同时Insta360也可以插在房顶录一个全景。

“Marry Me”、“嫁给我”类似的灯具太贵,便用iPad应援牌代替,旁边装点上玫瑰花灯。房间布置好后离她下班还有一段时间,临时想了一段求婚词,这也是她的愿望,不能只说个“嫁给我”。

终于等到女友下班,词虽不多,对着真人说的时候差点忘了。给她戴上之前买的戒指,手指似乎又胖了,差点戴不上。女友是易哭型的,早已感动得泪流满面,我的求婚小作战也宣告成功。

情欲

那声音自遥远来
淌过比特洪流
清清爽爽
无意间在心壤植了一颗种子
还没破土
就知道果实是甜的

虚妄的果子
在那脚步的扰动下
膨胀,坠落
蛇从心壁的洞里钻出
流着涎
缠绕上罩着白袜的踝

那张脸隐在不讲述的故事里
笑是佛的,是他的
周末是上帝的
不能止心炉里燃起熊火
抱薪的日历
那双手一一划去

梦的深处的深处
思维的穷处
吻另一片唇
想那脸,那笑,那声音
那不知味的果实
渴望之渴望
那柔软又坚实又温热又冰冷的拥抱
想象之想象
那深深深几许的闭紧的门
扣不开,不为开
闭了眼
描总也绘不出样子
怅然又怅然地任它盘桓
一口一口噬着蛀着心窠

诗一首——给你

让四月埋葬樱的落花
它们的歌声飘了那么远
终在谁的相簿里缄默着
未传达的思念

让四月吹响梧桐的号角
轻轻呼唤着她的名字
在清晨的阳光里洒下音符
谱写梦中的欢笑

让我们在四月里相遇
心宿穿过漫长的夜晚
街边的灯火
江边的日落
让我们散长长的步
见青山妩媚
听鸟声清脆
在安静的黄昏里传来过去的歌

让五月摇曳满树的杏子
散在草地上无人捡拾
让五月老去丁香的容颜
整整的一生都在想念

让五月吻在初荷的额上
让五月染绿池塘
让五月拥紧蔷薇
让五月寄你一笺月光
让我们在五月里成为太阳

诗一首——给你

像月亮迷失在云后
我的话语遗落黑暗的湖面
只把一丛静谧抛给初夏的夜
相称你的笑颜

甚至羡慕轻风抚着你的发
蚊蚋在灯下祈你的顾盼
你那低垂的眼眸
映在我的心上是清泉
是池塘里半开的睡莲

听,鱼儿拾起了谁的珍宝
或是桥上的人沉坠的遗憾
在此刻握紧你的手
那么轻柔,那么温暖
好像已经跨过了七条河流
好像已经走到了世界尽头

在无尽的夜里
你是温柔的月色
我祈望着永远

十年后,我们《中文博客微信群》还会活跃如初吗?

今天是二零二三年十二月二十六号,今天深圳稍微比昨天暖和了一些,我也晒了会儿太阳。

今天下午,在博客群看大家讨论,虽然我插不上几句话,但是能够明显的感受到大家认真讨论的氛围。我起身去厕所方便了一下,而就是这短短几十秒钟,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在十年前,我加入了一个音乐爱好者的群,我们都是在虾米音乐上相识。平时大家在群里聊聊爱好,唠唠家常,是我那些年最活跃的群。我们每年都会征集大家的投稿来发布虾米歌单。我们还有自发组织的面基。我们还为群聊周年庆设计生产的帆布袋、T恤、徽章。群里有个相册,会上传一些群员的个人照和面基照。在虾米音乐还没没落之前,我一直觉得,我们会像这样一直聊下去,直到每个人都互相见过面。

今天「橘子党」的群又突然聊了起来,然后不出奇的又聊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我翻看了一下群相册,看到了那些渣渣画质的手机和一张张青涩的面孔,感觉他们即熟悉又陌生,他们曾经在我生活中占据了很多一部分,而虾米音乐消失之后的这几年,他们也好像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一样。现在,他们有的成家了,本来以前还在上学的现在也结婚了,我如今也要三十一了。

再回过神来,坐在电脑前,看着群里仍在继续讨论着,心中不由感慨,我们这个以博客之名相遇的群,从建群到现在,也经历过一些让人印象深刻的事情。我退过群,来后也又加了回来。群聊也被封了然后重组过。这些年来每天都能看到大家聊各种话题,从博客,笔记,天文地理,社会政治,音乐游戏等等等等,可以说是我自「橘子党」之后坚持活跃最多的群,也是我在众多群聊中比较青睐的群。

可是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都会过期,苹果会过期,音乐听多了也会腻。在时间的洪荒面前,不知道十年后,大家还会像现在这样活跃如初吗?现在耳熟能详的他们,十年后还会像今天这样在群里谈天论地吗?十年后,还会继续写博客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