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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选的橡皮章盲盒

当年今日

我是2013年开始刻橡皮章的。最后规律刻地刻橡皮章,估计是2017年,后来我也刻过一个,但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一开始刻的橡皮章比较多,但后变得规律,大概频率是一周一个。如果遇到某些特殊的时间,我会提前多刻几个。我到底一共存下了多少橡皮章呢?一时之间我想不起来了,但在开始这篇blog的时候,我记得我有一个Excel文件记录,但记录完不完整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2013年到2024年,我都在同一个单位工作,但是却搬过很多次办公室。准确来说是6个。光是4楼那一层,我就搬过三个办公室,加一次2楼的,两次3楼的。让别人要搬办公室还在考虑东西要不要搬、东西能不能搬得动的时候,我完全不考虑这些问题,因为以前也从来没有人为我考虑过。我唯一需要考虑的就只是我需要搬到的那个地方能不能放下我的所有家当。这包括了我的桌子还有文件柜。桌子椅子一定没有问题,但即将去的那个办公室能不能放下我那些文件柜呢?搬了6次办公室,每一次我的橡皮章都是跟我一起的。而这一次,当我要搬第7次办公室的时候,我觉得我应该把它们带回家,但因为数量太多,我不可能一次带完,所以这一周我选择了一个装在储物箱里的。那个储物箱到底装了多少橡皮章?我不记得了。但肯定的是,那一定被我整理过。因为在普通移动的时候,完全摇不响的,但分量很重。

跟平时周五一样,我搭公交回家。这一次我没有在友谊路下车,因为友谊路走到夏港地铁站还有一段距离,我选择了公交离地铁最近的黄埔新港下车。过安检的时候保安问我箱子里的是什么,我就打开了给他看里面是什么。估计他也没看懂到底是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危险品。一路都很顺畅,尤其是在611转618的时候,611还没到站,就看到618开过来了。跟我同一个站下车的那个人马上往前冲,我也跟着他冲。其实这是有危险的,因为611后面还跟着几台小车。如果要上618的人不多,我们肯定赶不上,因为车很快就会开走,不会考虑我们这些冲上去的人,因为我们是从后面冲上去,司机可能看不到。因为611和618的无缝接驳,所以到达黄埔新港地铁站的时候,我比平时早一点点。

一路都很顺畅,直到即将到达猎德地铁站。语音在播报马上进站,我拿起箱子准备起来,结果啪的一声。箱子的盖子和箱子分离了,橡皮章撒了一地。我简直傻眼了,什么都来不及去思考,赶紧尽可能快地把地面上的橡皮章都捡到箱子里,这个时候在那个区域附近的人都尽可能避让开。有些人用踢、抛或者捡的方式帮我把橡皮章收集起来。估计他们都不知道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大概他们只是觉得那是小孩的小玩意。我匆匆忙忙地把视线范围内的橡皮章都捡回来收到箱子里。开始捡的时候我已经想过,如果真的来不及,我只能继续捡,下一个站再下车,然后再搭回程的地铁。但当我觉得应该捡完了的时候,发现还没关门,所以我就赶紧冲出去了。冲到站台以后,我也没考虑什么,就近找了个地方就蹲下来,在那里收拾排列。有些橡皮章外面的套子已经跟章子分开,但起码其他捡回来的那些章子和套子都在,只是有一些可能被踩了个脚印。我蹲在那里收拾,有一个小姐姐就过来问我这些是什么东西。首先她觉得这是我从哪里买的,然后当我告诉她这是我自己做的以后,她又觉得我应该开了某个工作室。但实际上什么都不是,这只是我个人的爱好而已。我蹲在站台,在离屏蔽门不到两米的地方收拾那些东西,在过了两趟地铁以后,地铁的工作人员终于忍不住过来,把我请到了角落处再整理。因为人来人往,蹲在那里真的很危险。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橡皮章被落在地铁车厢里。如果有被落下橡皮章,它们有没有人被人捡起来?还是最后只是被清洁的阿姨处理掉。我没办法判断到底有没有漏掉。因为即便每个橡皮章的袋子都是有编号的,我能保证我摸到的那些里面都是有料的。但因为橡皮章的大小不一致,所以哪怕是某个尺寸不连号,我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因为那些特殊的章子放在了别的地方。

非常感谢地铁里那些帮助过我捡章子的人。他们或许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他们估计能感觉到这些是我的宝贝,虽然可能他们可能没想到这都是我自己做的。

其实在离开单位之前,我就考虑过,要不要把箱子用绳子绑起来,哪怕不是绑得很结实的那种,又或者找一个很大的袋子,把箱子装到里面去,但最后我没有做任何的措施,我甚至都没有用透明的封口胶捆两下。在这个问题上,我真的非常大意。哪怕我不做这种操作,实际上我也不应该完全信任储物箱上面的那个把手。那个箱子已经很多年了,塑料不老化没坏掉已经是个奇迹。这一次橡皮章在车厢里撒了一地,最重要的原因是箱子两边的固定意外松开了,它们没有坏,但是松开了。如果我搬运那个东西的时候,不是提的那个拉手,我是直接握着两个固定把手或者抱着箱子,不会出现这个事故。

所有的大意最终酿成了这件很囧的事情。在进地铁站过安检的时候,箱子打开了一次,上了地铁以后我打开过箱子一次,前两次都是我主动,但当箱子第三次打开的时候,挂彩了。

完美的事情只有一个版本,但不完美的事情有无数多个缺陷版本,这一次是老天爷让我这一箱橡皮章成为一个孤本的盲盒。在事故之前,只有极少数几个人见过我的橡皮章,但这么一个事故之后,地铁车厢里周边的那些人,以及站台上看到我整理的那些人,都看到了我的作品。

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但这对我的橡皮章来说却是一个意外的曝光。

又到开药日

当年今日

我到底讨不讨厌每个月都得有一天时间去中山一院开药呢?实际上如果不检查,半年时间就足够了。现在我通常只用半天时间,因为对我来说通常一个上午我就能把那一天需要完成的事情都做完,所以那个下午我提早离开几乎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做检查的时候不行,因为说不准那个检查什么时候才能做完,但是做检查一年下来大概就只需要三次而已。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把那个开药的时间定为了星期五的下午,中午吃过午饭我就离开单位。一开始,我挂15点30~16点的号。因为一开始我发现我大概得15点多一点的时候才能到达。如果挂那个时间的号,我刚好就能马上报到,运气好就会被叫进去,周五的那个时间通常人不会太多。因为如果是那个时间去看诊,检查几乎做不了,因为B超基本上是不可能预约上,验血之类的东西下午过去也不太适合。后来,随着我效率越来越高,中午吃饭越来越紧凑以后,我发现实际上我可以做到12点30就离开单位,然后我到达医院的时候是14点30过一点点。前提是一路上我都没有遇到幺蛾子,幺蛾子这种事只会发生在东莞段,因为到了广州之后我坐的都是地铁。因为路程很远,所以坐地铁的时间很长。好几次,我都是坐在地铁5号线上两个人的座位,被冷的不行,后来发现两个人的那个位置可能刚好是空调的出风口,所以特别冷。以前我又偏爱那个位置,无论是靠门的那边还是靠里面的那个位置都很冷。这一次我换了,坐在长条座位那边,于是也就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无论是在618上,还是在地铁上,我都在昏昏沉沉地睡觉,因为那个本来就是我午睡时间。618上我不担心我会睡过头,因为黄埔新港就是那趟车的终点站,即便我睡过头,司机也会把我赶下车,但是在地铁上,睡过头了,我就得往回坐。但实际上在地铁上想睡过头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因为从黄埔新港开出来,到夏园的时候,车基本坐满了,虽然那个时候是下午13点多。一路上越来越多人,越来越嘈杂,在那种环境之下,依然能稳稳睡着,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但如果身边有很多熊孩子,很多音量高的熊孩子,即便我没睡着,我也会假装眯在那里。因为看着那些熊孩子,会让人觉得烦躁。当然不是一定会遇到熊孩子。这么多次开药,我没有遇到熊孩子的几率更高,大概因为那个时候,熊孩子都应该在上学吧,哪怕不在上学也应该在上学的路上,不会在地铁上搭乘那么远。

我这个时间去开药,次数增多后我感觉相对比较方便。需要等待的是交费,说不准前面到底会有多少人排队,我这种异地的人又必须到窗口排队。大概某天异地就医的人也可以自己在手机上自行支付,我感觉离这个功能实现应该不太远了。五年之内,我感觉应该可以,甚至三年以内就可以了,中山一院作为广州著名的三甲医院,理论上一定会成为首批试点之一。问题只是我还得一直吃3-5年的药吗?

第二次去南沙

当年今日

国庆假期第5天,去了南沙海滨公园,据说这个公园是刚刚重新开放不久。从地理位置上说,实际上它就是在南沙天后宫的旁边和南沙天后宫在南沙客运港的旁边,所以理论上搭乘广州地铁4号线过去是最直接的,但关键是4号线从来人都很多,非常有可能从头到尾一直都得站着。地铁4号线进入南沙开始,基本上是地上线,相对于地下的地铁来说,我感觉地上线的运行速度会慢一点。14号线、21号线也都是地上线,6号线的一部分也是地上。前几天晚上才从蕉门上了地铁4号线,直接站到了4号线和8号线的换乘站万胜围才算是终于找到了座位。我感觉这条地铁真的挺尴尬,地铁4号线贯穿了南沙很多个中心区。在3号线的东延段没有开到海傍之前,经过南沙的地铁,跨越中心区的地铁只有地铁4号线,这就意味着除非自己开车,否则可以这么说,那是去市中心的唯一一条通道。人流肯定非常多,而且这也是之前通达大学城的唯一一条地铁。万盛围往南沙客运港方向,你在地上线之前有位置坐,那根本就是个奇迹,因为这条地铁从黄村开出来的时候到了万胜围之前就已经很挤了。万胜围的时候,能不能挤上去也是一个未知数。

这个假期第2次去南沙,我们依然选择的是去冼村搭乘地铁18号线。地铁18号线也不是不能到达南沙,但关键是如果你要到达4号线覆盖的地区,大概你就只能在横沥站换乘,万顷沙就太深入了,横沥出地铁站以后,去蕉门实际上也就几个公交站而已。那个地方也可以去南沙客运港,路其实不太远,但关键是要兜很多路,那种兜路的感觉,跟麻涌公交有得一拼,红灯的设置也跟麻涌公交有得一拼,很多时候你看到路上没什么车,但关键是很短就一个红灯。这种道路的设置,这种红灯的密度,真的跟麻涌很相似。唯一不一样的就是麻涌我生活工作的那个片区,很多大货车,路况很烂,但南沙这边好很多,虽然那边也可以称之为工业区,但估计你得称之为高科技聚集区,所以很多都是科创企业,他们也有大货车,但不是密集型的。我们选择的是从地铁18号线的横沥站出来,然后搭乘南沙24到达地铁南沙客运港。路上没塞车,但有很多红灯,走了很多路,绕了很多地方,结果车程接近45分钟。南沙的公交真的很多,有普线的、快线的,还有干线的,不知道这些到底是如何分,还有一些是K开头的,有一些是蒲州公交。不管那是什么公交,反正都能刷羊城通免费搭乘就好。

还没到达南沙天后宫,人就非常多,虽然到处都有很大型的停车场,那车永远不够停。因为南沙区有太多楼盘,而且广州各地的人也都奔往这里。如果要看海的话,大概在广州也就只能去南沙了。

母亲看病记录(第一部分:沈阳北部战区总医院篇-下篇)

继续大长篇。

假如你没有看过之前那一篇的话,请先移步:母亲看病记录(第一部分:沈阳北部战区总医院篇-上篇)


先写个没啥关联的小短篇

本文开写之前,出了这么一个事情。

昨晚我妈在自己的房间里刷短视频。这基本上是她们这些同龄人每天在家的时候唯一能做的事情。至于短视频内容,那当然是100% 反智反人反社会的

然后我妈突然就冲进我的屋子里:你看这手机突然扣了我50多块钱,怎么回事?

我一看,微信支付记录上写着扣了51.51元。

“还能不能要回来了?”

我问她,你在啥啥平台啥软件上扣得钱啊?

“不知道!”

那你还能找到扣钱的软件或者页面吗?

“找不着!”

那你又不知道是啥软件,又不知道为啥花钱,你就输密码?

“我当时就看陈佩斯咋了咋了,然后他就让输入密码,然后我就输入了啊。”

那你这钱找谁要去?你这就算是报警你都不知道该让警察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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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嗡嗡地,气得不得了,吼了她几句,每次都跟她说少看这些傻逼短视频,把脑子都看坏了。我妈气得摔门而去,然后叮咣在一顿折腾,走廊的拖把桶都倒了,还好里面没有水。人往床上一躺,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要死上吊要跳河的样。

拿她那手机点开。找半天也找不到那钱是从什么渠道出去的,最后只好在微信支付里点了 对订单有疑惑->其它问题,然后投诉。

过了一个多小时,我妈拿手机过来了:

“钱给退了,让你给发个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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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死的心都快增生成肿瘤了。


继续讲沈阳看病行

上面那段其实完全可以单独写一篇博客充水分。但我又不是卖猪肉的。右边那个 Google Adsense 目前获得的浏览量占全域的 90% ,点击共 0 次,收入 $0.01。谷歌的广告内容都傻屌得要命,我自己看着都厌烦,我都建议大家 uBlock Origin 屏蔽掉呢。

前篇讲到 2019年12月16日,我,我母亲,我大舅,三个人在沈阳北部战区总医院篇就医的第一天。文中写到最后晚上休息,准备第二天的折腾。

房间是一张单人床和一张双人床。我大舅睡单人床,我和我妈睡双人床。两张床中间基本就一个能走人的缝,贴得很近,口臭都能闻得很清晰。

睡觉前

12月16日 晚10点49分,手机在微信上检查心血管科室的挂号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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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号。

12月17日 凌晨0点整,手机在微信上检查心血管科室的挂号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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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允许挂号时间段。

12月17日 凌晨0点07分,手机在微信上检查心血管科室的挂号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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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号。(其实我在0点之后一直在刷新页面,怕他这系统和以前12306一样,放号和允许挂号之间有时间误差。只不过确定根本没有放号后,在07分截的图)

轰隆

12月17日凌晨,突然轰隆巨响。

我这个人睡觉一直很困难,在外边睡觉更是有动静就醒。这轰隆巨响直接惊醒我,吓得我一头汗,睁开大眼珠子就找声源。

我大舅睡觉打呼噜。

听起来像是拉锯,然后伴有吧唧嘴。

我妈并没有被吵醒,还在睡。一会嗯一声,一会啊一声,一会蹬腿,一会哎呦叫一下。

我困得眼珠子都要鼓出来了。

没办法,上个厕所吧。

刚一起身,我妈就醒了。我大舅倒是没醒,呼噜继续。

上了个厕所,然后我妈也上了个厕所。回到床上躺着。我妈躺下不一会就睡着了。整个过程我大舅翻了个身,呼噜大概停了能有10多秒。

我就只能很轻醒的肿着眼睛在那躺着,也不知几点才睡过去。

早起

凌晨4点多,爬起来。

我妈也醒了。

去排队挂号。

我大舅也醒了,但是又没啥用。他又不能去排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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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有个好消息:大幅度降温了,完全零下,地面上完全结冰,没有水了,也就是说,鞋底断裂进水的问题相当于被老天爷解决了。

找挂号机

门诊楼的大门是大开的。电梯虽然没开,但是楼梯间是开的。

相当于特务探路,我把整栋楼开放的区域都探了一遍。

(注:以下内容全靠回忆,所以可能有很大程度的纰漏。如需就医请酌情参考,切勿盲目迷信。)

  • 1楼冷得够呛,人基本没有。但是1楼没有挂号机,所以在1楼逗留也毫无意义。
  • 2楼也很冷,但人特别多,挂号机也特别多。
  • 3楼人比较少,挂号机虽比2楼少,但跟人数比较起来,在3楼排号看起来就很划算。
  • 4楼几乎没有人,挂号机虽比3楼少,但跟人数比较起来,在3楼排号看起来就特别划算。
  • 5楼及以上的楼梯间大门锁着,上不去。再往上甚至楼内都没有开灯。

于是决定在四楼排号。好几台挂号机(没记错的话有6台),就我和几个躺在椅子上看起来也没什么干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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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呵呵,10年前的春运,我从卷帘门缝里爬进去跟一堆壮汉挤来挤去最后,排到第三(然后没买到票),现在这个压力也实在是太小了。

所有挂号机都是都是关机状态,但所有的报告机全是开机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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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报告机开机了但是毫无意义,因为服务器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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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号

7点放号,现在还没到5点呢,还有2个多小时得等着。手机充电宝我倒是都带着,但是没精力没体力玩。

满屋子都是躺在候诊区椅子的瘫软的人,那挂号机前面竟然有个马扎,旁边站着个中年人,和房间里其他人都不一样,这个人精神状态非常好。

我也不记得是我主动去搭话的,还是他主动来找我搭话的。

“我也是过来帮家里朋友挂个号。”

说他是“号贩子”那属实算是侮辱他了,的确他手里捏了一打身份证,但的确在这排队可算不上贩子。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我盯着楼梯间。貌似有不少医生护士或是保洁的人从楼梯间上来,去了5楼以上。他们有钥匙,大开楼梯间的门,进了门回头就用钥匙又把门锁上了。5楼的挂号机肯定是接触不到,没戏。

4楼也开始人多起来。我趁着还没那么紧张,看了下其他楼层。2楼已经人满为患非常混乱了,3楼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开始占挂号机。

因为看起来没啥压力,我就占这个“代挂号”的朋友旁边了。

这朋友很和蔼,“这马扎我的,你坐那。我不累,不用坐。”还顺手递过来一根烟,虽然他拿着烟也没见他抽,毕竟医院里面。

挂号

接近7点,几台挂号机亮起来了。

我身后已经排了不少人了。每台挂号机都排了不少人。从楼梯间都能清晰的听到楼下的吵杂声。

然后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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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台挂号机,其中2台虽然启动了,但是没有进入系统,卡住了;另外2台,虽然进入挂号系统了,但是显示“堵纸”;还有我排的这一台,坏的。

一层楼6台挂号机只有一台是好的!

明明昨天白天的时候6台机器都是好的。

我察觉到我排的这台不对劲的时候就立刻找其他能用的机器,结论是2楼3楼根本不能去,5楼没开门。4楼虽然5/6的机器挂了,但是状况还是要比现去其他楼层好很多。

开始出号。

这位“代挂号”朋友,刷身份证,点号,操作非常快,可以说比我操作还快。有趣的是,他挂的号都不是热门到一号难求的门诊。他自己挂完号之后还帮后面的那几个不会操作的老太太挂了号。他看到我,招呼我,来这机器能用,快来。我表示加塞不还好,但看他的表情就觉得,很快加塞这种事情就无所谓了。

我猜得没错。

挂号不像买火车票。

后面好几个人都是想挂相同门诊的,点开界面就是无号状态,很快后面排队的人就都矗在那不知所措了,加不加塞都得轮到我。

点开心内科室,有个14.4的号,点吧,不点连14.4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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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代挂号”朋友一起下楼,到一楼,刚好从外面进来几个人跟他打招呼,刷刷刷他把几张身份证和挂号小票给了人家:“号挂了啊,我走了,回家睡觉了。”出了已经人满为患的医院,他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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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回到旅店,睡了一会。


再就医

再排队

继续去医院。

沈阳正式降温,完全没有一丝暖意。坏处是冷,好处是我不用担心鞋子进水的问题。

也没去太早,就昨天看那德性,我这挂号票上写的10:30到11:00,早去了也进不去。

上午医院人多得已经乱糟糟了,但却感觉没有昨天乱。

其实我特别怕有医闹。那几年医闹特别的,死人无数了。今天再进医院,一楼一组的持枪武警在那站岗,全副武装荷枪实弹,那这是不用担心医闹。

到医院首先得按流程来,测个心率血压。

那候诊大厅角落摆放着个电子血压仪,也没护士指导,就一堆患者在那瞎搞。是个大长队伍,大部分都是老年人在看病,即使是这种只有一个按键的机器,他们也是拒绝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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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到我们时大概10:20,量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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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哎呦你看我这血压多低啊,我低血压。你也量量。

其实我发觉虽然是个大长队伍,但,多数都是排队玩的,毕竟排队候诊都闲得要死。量呗,反正也没见着后面有人着急,话说我这号都是心血管门诊末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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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你看你这血压就正常。

我早上到现在连口水都没时间喝。

医院虽然乱糟糟,但却得到个特别有意思的情报:医院后院有一个对外开放的食堂。 这附近的确没有什么靠谱的吃饭的地方,医院的食堂至少能保证吃完了不拉肚子。

问诊

到11点才排到我们。

医生问状况,我妈还是那一段:心慌气短半喇身子疼哪都疼睡不着觉总翻身脚麻腿疼手不好使,顺带说了下我妈有所谓的 甲减

医生带着听诊器听脉,没听出来啥名堂。开化验单,做心电图、心脏超声、甲功。

整个问诊过程都不到5分钟就出来了。

做检查

想不起来哪项是在医院做的哪些是跑到外面做的。只记得甲功是在医院做的。

中午人家下班之前把血抽了,然后跑到外面做另一个。

我妈突然说这医院医生也不行,看不出来是啥病,搞不好是颈椎有问题,他们也看不出来,于是在外面那个影像中心又做了个颈椎核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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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既然已经知道医院有食堂了,那就吃食堂。

我大舅下了一楼就说去食堂,特积极,然后很猛的就往北边大门方向走,劝也劝不动,我只要一张口劝,我妈就狠劲拽我一下,意思是 你他妈的欠揍

然后一直走到医院北门,到文化路了,才发觉不对劲。

迷路了。

好歹最后折腾到食堂。大中午的,你别说食堂,大城市人口秘籍的地区,任何一个吃饭的地方,都人满为患。

这俩大人都没有吃食堂的经验,竟然不先占个座位,要先点餐。到时候三个人端着仨盘子在食堂中间站着发呆啊。

我找了个角落先坐下了,毕竟是医院的食堂,患者乱七八糟的,谁知道有没有传染病的病人吃食堂。

我妈倒是很和蔼的问我想吃啥,她去点,让我在这坐着等就行了。

你说你们两个挑食狂人在食堂问我一个无忌口的人想吃啥……

最后我妈和我大舅端了三盘子盖饭。

回医院

手贱看了下挂号机的神经内科门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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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有号

下午做检查

排队做检查。

那检查室十多个,下午医院开工就开始排队。

肉眼可见的大屏幕上前面人都进去了,也都出来了,马上就能排到我们。最终却排了一个多小时,中间所有检查室都停止叫号了,然后发现有人躺在检查室里睡觉。这午休时间是到几点啊。

我TM无聊把检查室墙上所有的什么医学知识都啃了一遍,心脏这玩意还真高级,还能往里面安装滤网的。

然后把他们科室叫号机报告机打印机这些流水线设备什么的所有硬件都缕了一遍,反正也没个护士管,那打印出来的报告单顶在打印机上都开始往地上掉了。

然后我一趟一趟的从检查室到化验室来回跑,在机器上等验血的报告单。

下午问诊

下午三点,回到门诊。

大夫看到这堆化验单就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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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毛病都没检查出来。

  • 大夫:大姨你比划一下是哪个位置疼
  • 我妈用手往大概肋骨缝下面一点的地方只了一下
  • 大夫:哪?
  • 我妈立刻把手网上挪了一个拳头的大小

大夫又重新问了下症状,我妈重复了一遍 心慌气短半喇身子疼哪都疼睡不着觉总翻身脚麻腿疼手不好使

  • 大夫:你这心是总难受啊?
  • 我妈:丹参我是总吃。
  • 大夫:吃了好使吗?
  • 我妈:个个糊噜个个(自己糊弄自己)呗。
  • 大夫尴尬一乐,啥都没说。
  • 大夫:大姨你的心脏是个怎么个不好法?
  • 我妈:不舒服。
  • 大夫:怎么个不舒服?
  • 我妈:就是难受不舒服
  • 大夫:总是不舒服?
  • 大夫又皱眉,再看一遍化验单。
  • 我妈:黑天睡觉刚一躺下就得起来,往这边歪一下,又往这边歪一下,就吃点 速效救心丸
  • 大夫:速效救心丸好使吗?
  • 我妈:吃速效救心丸就能睡着,不吃就睡不着
  • 大夫的脸上的苦都变成褶子了:吃救心丸就能睡着啊,那每天都吃救心丸吗?
  • 我妈:有时候不吃,后半夜两点都睡不着觉,就得吃救心丸。

大夫:这不对啊。

化验单里就甲功有一项的数据比较离谱:

甲状腺过氧化物酶抗体:标准值范围(0-9),结果:〉1039

大夫专门给内分泌科的医生打了个电话,内分泌科今天没人。问了一下也没什么结论,因为 甲减 的前提在那。

大夫问有没有做过甲状腺相关的手术,我妈说 不知道,医生都愣了。我妈解释:小时候在门诊像治大脖根似的给挤出来也没住院就回家了。大夫挠挠头,一乐,这篇就算翻过去了。

大夫看了看昨天神经科的大夫开的药,然后说这些药多数都应该能改善现在的状况,我再给开点别的药,吃了先看看效果。

(结果我的支付记录里并没有心脏科医生开的药,可能没在沈阳买)

跑去骨科

拿着从外面核磁的片子,想跑去看骨科。

我:也没挂号啊。

我妈使劲拽了我一下。

她也不识路,还得我领着。

按照指示牌的指引,走到骨科所在的区域,我也懵了:骨科已经完全是在另一个大楼里面了,也没人排队,所有叫号机的屏幕上也都是空的,看不出来哪个大夫是看颈椎的。

护士倒是很正经的坐在咨询台那里工作。

我妈跑过去问护士:颈椎在哪看?护士:你挂得是哪个医生的号?我妈立刻就走开了。

瞎转悠,看到有个房间挂着骨科的牌子,但是里面没人,对面的房间里确有两个人端着茶杯在那闲聊。

敲门进去,问哪位是看颈椎的大夫?

俩大夫:你挂得是哪个医生的号?

我妈:没挂号,就是想看看。

一位大夫:有片子吗?

递上片子。

大夫举着片子在那看了半天:啥毛病?多少岁。

我妈:心慌气短半喇身子疼哪都疼睡不着觉总翻身脚麻腿疼手不好使

大夫:不是颈椎造成的,啥毛病都没有,就是有点老化。没事,走吧。


就诊结束

这基本上看病的整个流程就结束了。下午三点多,回到旅店。

我妈说现在退房,就算咱们只住了一天,50块钱,买5点50的火车票赶紧回家!

这做得也太过于白日梦了吧:旅店说好了12点算一天的,这都已经是下午接近晚上快天黑了,让房东算一天的?这都快超过4个小时了就算钟点房都按全天价格收费了;水啊干粮啥的都吃没了,没时间买;从医院到火车站至少也得将近1个小时;赶鸭子买火车票你确定能买到三张卧铺?

然后你把自己家孩子拉过来在大雨雪天里在冰水里傻逼呵呵的溜了几个小时,昨晚又基本没睡,一点休息都没有。出了个大远门就干点这些傻逼的事情然后就要回家了?着急干啥啊?要活埋我啊?一辈子能出几次远门啊就干这些傻逼事情?

最终决定明天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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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讨论晚上干啥。

俩大人建议去五爱小商品城。

……

你们是不是对自己有仇?

沈阳中街

以我在北京和广州这些大城市生活过的经验来理解,晚上也营业的普通老百姓能溜达的商业区,那得是本地之名的商业街才行,必须得是晚上也通公共交通的地方,比如北京的西单。

沈阳也是大城市,那最知名的商业街,我猜也就是 沈阳中街 了。

搜一下路线,可以坐公交也可以坐地铁。不过马上临近下班高峰期,沈阳地面交通怎样我不知道,反正我认为全球下班高峰地面没有不堵的。

坐地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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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旅店出来,过马路,往工业展览馆地铁站走,来了2天了,头一次正经看一眼在里面折腾了2天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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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没坐过地铁,进去就打转。我大舅倒是吹牛说以前去北京坐地铁,看他进了地铁站就一脸懵逼的样子,不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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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地铁的时候天还是亮的,出地铁时是下午4点多。这日子里冬至还有半个星期,天已经黑了。

外面降温,冷,就在中街地下商业街里面走。也没啥溜达的。

又找了个大商场溜达。

我妈那是特别看不上大商场。她闲大商场灯开得太大太亮,空地太空,过道太宽,面积全浪费了,就该把货堆得满满的把过道都占上。 “这你看空地这么多,一点货都没有,灯又打这么亮,迟早得黄了倒闭。”

最后拍了张照片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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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那就得专门去找灯阴暗路狭窄货堆得到处都是的地方溜达。

我妈还非要说给我买个帽子买双鞋。

哦,专门跑到这种卖破烂的地方花我的钱给我买垃圾?你不吝啬我还要吝啬呢!不!要!!!不!买!!!

最后也不是啥都没买。路过一个卖糕点的地方,买了点糕点,名义上是给老家瘫痪的外婆买的。

溜达了一会也不知道走到哪了,反正是饿了。

别忘了,伺候这俩人吃可是巨困难。

瞎溜达看到个新开业的美食城(层),进去里面虽然只开张了一半的摊位,但是黑龙江很难随处见到的全国各地小吃有好几样,连龙抄手都有。结果转了一圈俩人直接坐电梯下楼了:“没啥吃的”。(不愧是那种去广东旅游一个星期只吃榨菜的家庭)

跑到外面街上继续找吃的。这回俩人点菜了,要吃火锅:“要那种一人一个小锅的,那种才高级。” 在路口抬头一看,火锅店的招牌好多个,貌似根本不愁找不到火锅店。

然后这俩人在这一条街来回走了4遍,走得我低血糖了,没决定吃啥。

最后我看到一家需要上楼的店子,店子楼梯上立着个牌子:“招商银行信用卡掌上生活代金券”。就决定的是你了!

上楼,我专门选在里面角落坐下,这样这俩大人闹妖蛾子时店里人注意不到。点了一个菌汤给我大舅,一个微辣给我妈,一个中辣给我自己。俩大人点了羔羊肉,我点了蔬菜拼盘和随便其他东西。丸子和鱼豆腐都不能点,不然这俩人能嘚吧到下个世纪去。

店里顾客人不多,多数都坐门口,就我们坐里面,服务员也就不怎么过来,安安静静吃完拉倒。

吃完结帐,仨人吃177,其实还挺多的。我也没搜其他平台是否有更多优惠券,反正就把招行信用卡这个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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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地铁回旅店。

出地铁,过马路,正对着家乐福。在家乐福买了点吃的和水,留着明天火车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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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啥活动,给了一堆代金券。也不是不能用,问题是能换购的全是冻货啊,也拿不回去。

五爱小商品城

这俩人朝思暮想的五爱小商品城,终于有机会去了。

早早就起床。这回知道距离了,走不起,坐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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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就是个……百货批发市场。我在北京在广州都没逛过批发市场,只是感觉这地方有点像电视上网上总说的义乌批发市场,只不过是东北版本,我也确实不知道吉林和黑龙江有没有这么大规模的批发市场,倒是能看到不少人貌似是在这里进货的,在沈阳进货那是不可能再往南边运的。

从早上一直走到中午,俩人一点也不累,我已经想把腿锯了装轮子了。

最后都买了啥呢?我感兴趣的东西问了下价格,并不比网购便宜,且当着这俩大人面买我自用的东西,不好。

我大舅啥都没买。

我妈买了几块洗碗布。

中午回到旅店,然后俩大人在那问我中午想吃啥……吃啥?你们心里的算盘只能拨到吃医院食堂。

医院食堂三盘盖饭。我在食堂座位上坐着差点睡着。

中午

下午5点50分的火车。

沈阳中街也逛了,朝思暮想的五爱小商品城也逛了,那还剩一个一直叨叨不停的地方,什么小食品城。

我大舅叨叨个不停,说想去,但又不知道在哪。

我网上搜了一下,好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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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火车站门口!

这下好办了,直接带着行李去就完事了,溜达够了直接走路就能到火车站,在火车站里等到开车就好。

我大舅不愿意,他说火车站这个肯定不是真的小食品城,他记得以前小食品城在什么什么区什么什么地方。我问他那下午你背着行李打算去哪溜达?溜达完了能保证能赶上火车?他不说话。

12点前,我说把房退了。

我妈哐哐砸对门房门,没人。

最后还是打电话把外面的拉客大妈叫了过来。大妈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给退了押金。

中国小食品城

有公交直达,直接坐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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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公交,俩大人问我:“为什么第一天到沈阳的时候不坐公交来医院?”

到中国小食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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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就是五爱小商品城的食品版。

地下室和一楼几乎全是卖海参的,最便宜的60块钱一斤,比我认识的人卖得40块钱一斤的还是要贵20块钱。2019年前后刚开始火每日坚果,甚至还有散装的每日坚果。各种散装的包装的零食全都有,甚至食品原料都有。

从外地来进货的更多。

走到二楼,竟然还有批发品牌食品的。路过一个摊位,问了下价格,店主:“你是要单买啊还是准备批发啊?”结果是即使是单买也比淘宝厂家直营还便宜好多,而且日期也很新,这便宜得让我怀疑难道还是假货?

但是我没买!不馋!

我大舅在旁边看到了,说买点,然后掏钱买了几盒。

我,内心:(铁公鸡拔毛了,害怕!)

火车

在中国小食品城没溜达多大一会,2点就出来了,去火车站。

从中国小食品城往火车站走的路上,竟然有个小店面在门口卖蘑菇,而且质量很好,一看就是个人用心摘过的。

我妈想买,我也觉得可以买,但我大舅不同意,说跑沈阳买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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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点多到火车站,离火车开车还有3个多小时空闲时间。

我是走不动了,就在火车站里一直歇着。

我妈自己又出车站在外边溜达了一会。

就看上那个卖蘑菇的了,看了好几遍。

但最后没敢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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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亮等到天黑,上车。

第二天早上7点多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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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

(本段内容存疑)

回到家的时候是 2019年12月19日。

新闻查不到了,但是隐约记得 12月26日 前后,有疑似新冠肺炎患者去北部战区总医院问诊。当然那个时候啥都查不出来。

反正算是幸运,错过了新冠。


吃药

医生开的药,咔咔咔吃完。

啥效果都没有!睡不着还是睡不着!心慌还是心慌!半身嘛还是半身嘛!手脚僵硬还是手脚僵硬!半夜尖叫还是尖叫!

复诊说是一个月后,一个月后邻新年,肯定去不了。

新年刚过完,新冠封城了。

几个月后,基本解封了。

我问我妈要不要去复诊?

不去!


TBC

大长篇未完待续。

本篇就先写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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