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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癖纵横观 VII

性,是一个需要调动感官的喜闻乐见的娱乐形式。哪怕是宅男打飞机,起码也要调动想象力。所以我反而很佩服那种“干打”的人,因为他们纯粹启动的就是生殖器的原始反馈。感官调动得越多,性带来的刺激感就会更多一层。看母子乱伦的影片打飞机,和真正做到可以母子乱伦的,中间却有一个很难逾越的道德鸿沟。

但性本身没有“不道德”一说,无论那种幻想或是实际的性癖,都“有迹可循”。最容易识别的就是“支配-被支配”,被母亲支配着日自己,和为了威胁母亲瞒住父亲而日母亲,这是性癖坐标轴上的“被支配”和“支配”两个区域。当然,有人会觉得“怎么可能有母亲要求儿子日自己的”,那你千万不要去搜索“我跟儿子发生性关系怎么办?”

一般人的感官调动是各自独立的,黑丝摩擦生殖器、被鞋捂臭的袜子、丝袜被撕破的漏洞分别是通过触觉、嗅觉和视觉进一步刺激大脑对性欲的再加工。很少有人能有与生俱来的“联觉感”,例如通过视觉就可以唤起触觉以至射精(当然,这很有可能是早泄)。所以人们在追求“联觉”带来的感官指数级放大时,会开始使用酒精、致幻药物、大麻等等。

今天我们就来聊性癖坐标轴的Y轴,也是最重口的部分,请酌情阅读。

——Previously on 性癖纵横观

恋物癖,是很多性癖的“桥梁”。《性癖纵横观》连载以来常常提到的“丝袜”,就是恋物癖里最常见的元素。恋物癖很好理解,因为物品是某种符号的投射,但这个物品仍然需要属于某个“个体”才得以存在。举个例子,“原味”卖的真的是那些脏脏的内裤或袜子?显然不是,“原味”作为一个符号的载体,必然会和另一个具体的“人”勾连,否则物品本身就会失去个性成为“物品”。

之前听过一个有趣的现象。一些四五线城市的单身汉,会购买等身充气娃娃发泄他们的性欲。但是久而久之,他们会开始为充气娃娃穿衣服、梳头发,把他当成人来对待。而这个阶段之后,他们很少再与充气娃娃发生性关系,而是把它当作“老婆”来过日子。这是一个“物品属性”进化成“人属性”的过程——但这并不是“最恐怖”的部分。

当“物品”拥有“人属性”之后,最恐怖的事情,是这个“人”渐渐显露出“物品属性”。比如充气娃娃开始漏气、脸开始变形、硅胶开始发霉腐烂、原本被用作泄欲的假阴道里发出阵阵恶臭……曾经被当成“老婆”的感情对象沦为“物品”,曾经付出过真实情感的人会形成对内攻击的能量,因为充气娃娃不会说话,它就算被扔掉,也没办法解释“我居然对一个物品动了真感情”的荒唐行为。

“物品”变成“人”,又退化成“物品”,这期间带来的恶心感,是远超过你操了猪肉的恶心(当然,真的有人会用猪肉泄欲)。你会发现,大部分的恋物癖,是因为需要承载一个“人”的属性,否则它的物品属性很难让人产生性欲。卖“原味”也是一样的逻辑,他们会为这个物品构建匹配的“人属性”,它是来自于某个空姐、或是体育生等等。当然,之前有那种回收农民工袜子内裤,批量化贩卖的“搅乱市场”的行为,但一些人还是吃这一套,因为他们看到的都是这个卖家的“人属性”。


刚才提到了“大部分的恋物癖都需要‘人’来作为承载”,那少部分的恋物癖是不是不需要“人”这个属性了?对,它可能很难理解甚至有点恐怖,但这就是更高层级的恋“物”癖,真正的对“物品属性”着迷——“胶衣”。

一开始,我以为胶衣是SM的一个分支,它看上去确实是一个“支配-被支配”的轴,窒息式性爱又符合感官的极致化,但它还是没办法被完整地解释存在的“合理性”。录制的节目里,我们讨论到胶衣爱好者的一些心路。很多女孩子是自愿穿上胶衣,通过衣服抽真空排气的方式,让胶衣完全贴合女性身体,以展现出包括阴唇形态在内的所有肉体轮廓。甚至有的女孩子在做胶衣奴的时候,会通过窒息式性爱的方式达到高潮。而收集胶衣奴的男性,他们追求的是对这些女性的掌控权,把他们成列在玻璃橱窗里,对着她们附着胶衣的身体打飞机,或是通过生殖器摩擦胶衣的方式以获得身心高潮。很多胶衣奴不需要露脸,他们会一同戴上面罩,只露出可供呼吸的小孔,像是一个模特一样被搬弄、着衣、摆出造型等等。一些胶衣,会设置拉链,在女性生殖器的部分开口,在进入一定剧情时,可以随时拉开插入——等等!这不就是充气娃娃的“属性”?

胶衣更像是一个将“人属性”转变成“物品属性”的过程。甚至一些胶衣奴在穿上胶衣之后,不再允许有个人意志,她的一举一动,每一个动作都必须要像是橱窗里的模特一样,被胶衣主摆弄、命令。“人属性”和“物品属性”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是不是活的”。这便是性癖坐标轴的Y轴——“生-死”。


一旦提到“死”这个概念,这个系列就闭环了——在第一期就提到的“冰恋”,显然就是死这个坐标轴最深的那个点,因为这是一种绝对死亡,物理层面的身心皆死的过程。胶衣显然还会保留“活”这个点,但它需要呈现的是一个“物品属性”的真人充气娃娃。

冰恋的两方,是“绝对支配”和“绝对被支配”的极端关系,被冰恋者将自己全然交付对方,不仅仅是肉体还有哲学概念的“死亡”。回到这个专题最初的话题——原始社会,人们对权力的追求往往伴随着“支配”的残忍手段,这种权力支配具象化后,就会变成对其他部落的摧毁、对他人的杀戮、对繁衍资源的掠夺和强暴、以及会吃掉对方部落的新生儿甚至是族长的心脏。古代的祭祀,也常常有“吃心脏”的行径,比如需要获得猛兽的力量、或是读取死者的记忆等等,都会在众人的见证之下,吃掉一片血淋淋的心脏。


我曾在《城市,一座立体的权力花园 II》提及过,毁灭是权力最有效率的体现,这是生命对生命最直接的挞伐。但是还有一种权力,是生命的延续——通过吸收他者维持自身的生命。阿纳托尔·法郎士在小说《当代史》里有这样一句台词:“我宁愿认为有机的生命是我们这个不可爱行星上特定的弊病。相信在无垠的宇宙中除了吃和被吃,此外一无所有,这是在不可忍受。”母亲用自己的乳汁哺育孩子,农户散养肉鸡过年屠杀宴请亲人——吃是一种生命延续的仪式,也是一种爱的变形,甚至可以说是爱的最高层级。“我将你吃掉,你可以成为延续我生命的一部分”,那这样我们之间就形成了不可分离的关系。

一些情侣之间会有“咬对方”或是“种草莓”的习惯,这些都是“吃”的一种较弱形式的呈现,是一种爱的表达。而当这个底层逻辑推导在冰恋时,或许就能解开很多人对冰恋“不理解”的困惑——这是一种爱的最高级的表达,既包含了支配和被支配的最高层级,也包含了绝对死亡这个哲学概念,当然最后一个人吃掉另一个人的尸体时,这是一种爱的表达,两个人做到了真正的“不可分离”——虽然这是不合法的。


在“死”这个坐标轴里,有太多隐晦的不可描述的阴暗,但这些性癖看上去却有一种莫名的“纯粹”,比如他们对“爱”这个课题的极致追求,极致的恋物、跨越生与死的爱……

当然,这里并不是在吹捧冰恋……

那么“生”坐标轴上又有哪些(违法)的性癖,下一期再来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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